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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陶家長子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三國有君子

  陶商跟于吉商量妥了之后,便請于神仙領著道觀的眾人返回吳郡杭州重新建觀布道。

  但于吉本人和王允,在諸道士之前,則要先行一步,跟隨陶商本人一同返回徐州的彭城,因為事不宜遲,陶商要抓緊時間,讓于吉替陶謙看一下身體狀況。

  不過在起兵返回北地之前,陶商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那就是被潘璋生擒的紀靈,另外還有被孫策和呂布聯軍生擒的閻象。

  周瑜為了攻打廬江郡,換取到陶商足夠的支持,因而就將袁術的主簿閻象交給他處置,以為誠意。

  閻象和紀靈……這兩個人,一個是智者,一個是武勇之將,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陶商還是希望能夠讓他們留在自己的麾下。

  畢竟人才難得,在這個時空里,袁術并沒有來得及稱帝,因此他的手下并不算是附庸逆賊,沒有必要全部處死。

  到了南昌城之后,陶商隨即命人將紀靈和閻象從牢獄中請了過來。

  兩人的在南昌城待遇還算是不錯,陶商并沒有讓他們受多少苦,每日也算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不過雖然如此,看他們的樣子,還是憔悴了不少。

  畢竟是階下之囚,就算是給他吃龍肝鳳膽,讓他睡錦被龍床,也是吃不下睡不著。

  兩個人,在虎衛軍士卒的看管下,來見了陶商。

  陶商在上首看著兩個人的表情。

  閻象低著腦袋不說話,而紀靈則是一副別人欠了他十萬錢一樣的吊樣,很是囂張的高聲道:“多余的話不用說了,紀某誓死不降!姓陶的,你趕緊把我們倆推出去殺頭吧!”

  閻象吃驚的轉頭看向紀靈,眼眸中的神色可謂復雜莫名。

  大哥!要死你自己去死好不好?閻某可沒打算跟你一起被殺頭啊!

  什么事豬隊友?這就是了!

  陶商笑盈盈的看著紀靈:“紀將軍為何不愿意歸降?”

  紀靈很是高傲的抬起頭,道:“某乃是大漢的將領,豈能降你?”

  “是嗎?”陶商慢悠悠的道:“可惜的是,陶某乃是大漢的太傅,領揚州牧,比及身份和地位,以漢官職位而論,我應該是比袁術還要正宗的,大漢的將領如何不能降我?你這種說法不成立……駁回。”

  紀靈聞言臉色有些發紅,張張嘴,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人家姓陶的,說的確實沒什么毛病啊。

  陶商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紀將軍若是自稱為漢將,那陶某確實不用特意讓你歸降,我只需要向陛下請一道旨意,將你從淮南調到金陵就是了,好像也不用特意招降你這么麻煩。”

  “調到金陵?”紀靈被陶商的話氣的腦瓜仁疼:“我乃是后將軍親任的堂堂中郎將!你把某調到什么鳥蛋地方?后將軍又怎能答應!”

  陶商淡淡的道:“是嗎?可惜你雖然是后將軍任命的,但如今后將軍已經身殞亡故,陶某身為揚州牧,自然有資格將你從淮南調動一下的,這道理想必你應該明白吧。”

  話說到這,卻見一直沒有說話的閻象,身體不由的顫栗,他驚詫的抬起頭,問道:

  “你、你說后將軍……去了?”

  陶商點了點頭,道:“不錯。”

  “是你殺了他?”

  陶商搖頭道:“并沒有,袁公路是在回往淮南的路上,悲憤抑郁而終的,與陶某并沒有什么干系……不過袁公路雖然并非吾雖殺,然當初在范縣,天子曾對陶某言,袁公路自打從京師出任之后,屢犯禁忌,殺害朝廷外藩重鎮,勾結朋黨,擁兵自重,不尊朝廷,天子若要重復漢室榮光,蕩平天下自重之人,則首推袁術,況近年來,其人在淮南倒行逆施,惹的天怒人怨,其治下百姓,無不叫苦,他今日縱然不死,陶某日后又豈能容他?這個結果倒也是好的,也算是陶某給他留些面子了。”

  其實這話純粹就是扯淡。

  天子在范縣的時候,自顧尚且不暇,哪有時間跟陶商討論這些東西?

  不過如今的陶商有太傅之尊,又得天子信賴,紀靈這種外藩之將,哪里能分辨的出陶商話中的真真假假,況且他還是個階下囚!陶商說什么,他都得當真的聽。

  “天子?你是奉天子之詔要對付后將軍的?”在戰場上刀槍箭雨中也不曾害怕的紀靈,此刻說話的時候,卻隱隱的有些顫抖。

  也難怪他害怕,諸侯之間的私相競斗,和奉天子詔書的正統討伐戰,完全是兩個概念。

  陶商認真的點了點頭:“紀靈,眼下放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歸順于我……聽從我的指揮,把戰事控制在最小的限度之內,最大限度的減少袁術的罪過。”

  說到這,陶商頓了一頓,道:“如今袁術已經死了,各方勢力對淮南都是虎視眈眈,袁術的勢力覆滅在即,你總不希望,袁術一門最后的結局,是被夷滅了三族吧”

  紀靈咬緊牙關,心中左右遲疑。

  很顯然,他想做一個名流千古的忠良之將,但現實又擺在了眼前,陶商以袁術族人的性命來控制紀靈的思路,令他左右權衡之下,無法下定決心。

  不投降,袁術的家人日后就無人保護。

  投降了,自己就成了二手貨,成了自己原先最瞧不起的降將!

  終于,還是閻象打開了僵局。

  “紀將軍,你我……一同歸降陶君如何?”

  紀靈詫然的望向了閻象:“閻主簿,你胡說什么!你忘了主公對你我的恩義和信任不成?”

  閻象的面容則顯得很是平靜,道:“正因為我沒忘,所以我才知道眼下什么才是主公最希望的!該做的,你我都做了,該勸諫的,你我亦是曾勸諫了,明公身殞,其家眷親族尚在,我們若是也隨之而亡,試問主公今后的遺孤若是落入歹人之手,而慘遭滅門,試問你我今后在九泉之下,又當如何面見主公?咱們現在若是不降,那就是對得起自己,對不起主公,可若是降了,那是對不起自己,對得起主公!”

  說完這話,卻見閻象將脖子挺了一挺,昂然道:“我寧可對不起自己,也要對得起主公。”

  陶商聽這話聽的眼睛都直了。

  這個閻象,難怪會被成為袁術麾下的謀主?果然是個人才啊!

  就沖這份不要臉的勁,他跟自己日后一定會很合拍。

  紀靈緊緊的咬著嘴唇,沉痛了許久,忽然使勁的搖了搖頭,道:“可閻公又怎么能確定,陶商便不會害了袁公的遺孤?”

  閻象靜靜地盯著陶商,自信道:“不管怎么樣,陶太傅還有一個太平公子的名聲冠布天下,就沖這份君子之名,太傅總該不至于去害他人之無辜妻兒吧?”

  陶商聞言,不由在心中暗嘆口氣。

  這個閻象,還是個聰明人啊。

  孰大孰小,自己還是能分得清的。

  事到如今,自己確實沒有去害袁術家眷性命的必要。

  紀靈思慮了許久,突然向前走了兩步,向陶商單膝跪地,道:

  “若陶太傅肯放后將軍家眷一條生路……那紀某愿降。”

  招降了紀靈和閻象之后,陶商將東南的邊防事務全部交給了陶應,他自己率領金陵兵馬,返回了丹陽郡內。

  回到了金陵城后,陶商處置了一下手頭的事宜,便去看望夫人貂蟬。

  方一進州牧府內,下人便知會陶商,說是貂蟬和糜貞正在后院內聊天暢談。

  陶商聞言很是奇怪。

  糜貞怎么會在金陵城這邊?

  通過近年來的努力,糜家和金陵城合作良好。已經將兩家通商往外州輸送鹽鐵的事情捋順到了正軌,如今兩家的買賣,可謂是蒸蒸日上。

  金陵的鹽鐵外務已經渠道成熟,根本就已經不需要糜貞這個姑娘繼續拋頭露面,她還回金陵城做些什么?

  大老遠的為了過來看貂蟬?

  她和貂蟬的關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進了后院,便見二女正在談天說地,聊的投機。

  一見陶商來了,倆女皆是盈盈起身拜見。

  “夫君,你可回來了!”貂蟬笑著迎上了他。

  陶商笑著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會,突然奇道:“夫人,我感覺你怎么好像是……胖了一些?”

  這句話說完,突然見貂蟬的雙頰露出了一絲羞紅,扭過頭去,哼了哼不說話。

  糜貞在一旁笑道:“貞兒這次從彭城趕來,是專門來向太傅賀喜的,恭喜太傅收服江南全境,且族中又添新丁。”

  “賀喜?新丁?”陶商皺了皺眉,瞅了瞅一臉笑意的糜貞,又看了看滿面羞紅的貂蟬,半晌方才有點回過味來。

  “夫人,你該不是……有了吧?”陶商伸手輕輕的摸了摸貂蟬那看似是發福的肚子,聲音略有些激動。

  貂蟬低下了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陶商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兩世為人,想不到今日居然當爹了?

  “這、這!太好了!……孩子是誰的?”

  貂蟬聞言先是一懵。

  然后她羞憤的出手,輕輕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氣道:“誰知道是哪個豬羊的!”

  陶商哈哈一笑,道:“是我語無倫次了,什么時候有的?”

  貂蟬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就是你出征前的那一次……”

  “男孩女孩?”

  “不知道啊。”

  “你怎么沒去測一測?”

  這一句話,卻是把貂蟬和糜貞都問懵了。

  孩子沒生下來……就能知道男女嗎?

  陶商蹲下身子,輕輕的撫摸著貂蟬的肚子,慈愛的道:“想不到,我居然也能當爹,孩子……我該給你起個什么名字呢……叫陶氣,還是叫陶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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