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322年正月十五,趙官家在大宋朝廷中宣布,大宋在未來兩年要收復河北平原,奪回各個北方關隘。
在最后,趙嘉仁講出了他的設想,“一旦完成了這個目標,大宋的黃河以南就有河北與黃河兩道防線,成為安全的后方。再次重新開發河南,就要正式開始。”
終于開始進入充分開發河南的階段,趙嘉仁心里面非常期待。21世紀的黃淮大平原上住了快兩億人口,現在的大宋只有八千萬人口。故土難離,趙嘉仁并不指望移民數量能夠超過一千萬。現在荒無人煙的河南在趙嘉仁看來就如同美國廣袤的中西部,那里代表的是期待和希望。
群臣并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廟算是不是正確,看的是合理程度。群臣并沒有找到反對的部分。
“我宣布,從現在開始,大宋正式進入戰爭狀態。”趙嘉仁下了命令。
之前收復長安的消息已經讓大宋朝廷感受到了戰爭的氣氛,然而趙嘉仁正式宣布戰爭開始,依舊讓眾人感受到精神一振。劉猛立刻喊道:“大宋萬勝!”
有劉猛帶頭,群臣紛紛跟著高呼“大宋萬勝!”
趙嘉仁淡定的看著群臣的反應,鎮定自若波瀾不驚。
就在趙嘉仁宣布進入戰爭狀態之后的第二天,蒙古大都那邊先派人跑到濟南,然后借用大宋的電報系統發給了蒙古駐大宋的大使一封電報。電報內容是要求蒙古駐大宋的大使與大宋商談交還大宋貴人的事情。電報里面提及,蒙古現在就可以將大宋的前太皇太后謝道清送回。
情報機構很快就把這個消息送到趙嘉仁面前,情報總局的聯絡員送來的情報下面還有幾個問題。第一個自然是懷疑蒙古人有沒有什么把戲,這樣的明碼發報難倒就不擔心大宋知道了消息么。第二個則是對蒙古人準備交還多少人比較懷疑。那些人畢竟是大宋貴人,什么時候都能當做籌碼來使用。
蒙古使者接到電報之后立刻執行了大都的命令,他們前往對口部門禮部談起了此事。禮部尚書熊裳聽完之后并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淡然的表示,“我知道了。不知蒙古那邊什么時候送人。”
“大宋難倒連感謝一下都不表示么?”蒙古大使的聲音里面滿是氣憤。
熊裳也不知道這氣憤是真心,或者是假意,他對此也不在乎。趙官家決定對蒙古進行戰爭的同時,被俘大宋貴人的生死就完全不在大宋的考慮之內。這些貴人們的行徑已經無異于叛國,如果按照之前審判宋奸的標準,這幫人無疑都得因為擅離職守而入獄服刑。
“我聽說過鐵木真的妻子,以及術赤的故事。難倒鐵木真還感謝過他們的敵人么?”熊裳尚書毫不遲疑的對蒙古使者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鐵木真與孛兒帖結婚時,三姓蔑兒乞惕部的首領脫黑脫阿,為報其弟赤列都的未婚妻訶額侖當年被鐵木真的父親也速該所搶之仇,突襲了鐵木真的營帳。在混戰中,鐵木真逃進了不兒罕山(今肯特山),他的妻子和異母卻當了脫黑脫阿的俘虜。等救回時孛兒帖已有身孕,而“術赤”二字是“客人”的意思。因此,從他的出生開始就不斷有人懷疑術赤的血統,尤其是二弟察合臺和三弟窩闊臺常因此與其沖突。
至于三姓蔑兒乞惕部的首領脫黑脫阿,鐵木真一直對其進行追殺。在成吉思汗建立起部落聯盟之后,始終如此。建立起部落聯盟的之后,鐵木真以衛拉特人為向導,至也兒的失河。脫黑脫阿中流矢死,部眾潰,渡也兒的失河溺死大半。其子忽圖、赤老溫、赤攸克、呼圖罕蔑而根不能得父全尸,函其首去,奔于畏兀兒。畏兀兒不納,與急圖等戰于嶄河,逐之。忽圖等奔欽察。
之后,鐵木真繼續追殺了八年。太祖命速不臺征之,用鐵釘密布車輪上以利山行。復命脫忽察兒率二千騎同往。至吹河,盡殲其眾,生擒呼圖罕蔑而根,檻送于術赤。術赤命之射,首矢中的,次矢劈首矢之簳,而亦中的。術赤大喜,馳使告太祖,請赦之。太祖曰:“蔑而乞,吾深仇。留善射仇人,將為后患。”
雖然術赤很想赦免三姓蔑兒乞惕部,然而鐵木真絕不放過這個部落。最后還是將其消滅了。
然而出乎熊裳的意料之外,蒙古大使一臉懵逼的表情,貌似對這件事完全不了解。看著蒙古大使的表情,熊裳覺得挺無奈的。對于情報搜集工作,很明顯大宋做的比蒙古自己都好。然而想到趙官家對于‘文明標準’的評價,熊裳倒也釋然了。趙官家認為,文明的標準就是是否懂得歷史。
大宋能夠記載下‘燭光斧影’的故事。雖然對于燭光斧影的解釋很多不同,但是至少大宋有這樣的記載。譬如趙官家的所作所為,固然有起居注以及各種官方記載。個人記載同樣非常多,譬如熊裳自己就在日記里寫過很多他個人的看法。如果趙氏出了類似于術赤的事情,士大夫絕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對于蒙古人,明顯就不是文明國家。連自己國家的歷史都不清楚的話,那只能說文明本身有問題。
當然。熊裳尚書也懷疑蒙古使者的表情是因為裝傻。所以熊尚書把話題放回到具體問題上,“前太皇太后謝道清,你們愿不愿意歸還是你們的事情。若是歸還,我們就收下,若是不還,那也無所謂。”
在禮部尚書熊裳看來,這位前太皇太后已經72歲,活不了太久。把去世之后的謝道清交還給大宋,把活著的謝道清交還給大宋,哪怕謝道清回來之后只活幾天,整個意義也完全不同。不管從任何角度來看,得利的都是蒙古,所以熊尚書根本懶得討論。
“你們漢人真是涼薄!”蒙古大使對熊裳說道。說完之后,蒙古大使就觀察著熊裳的表情,看到熊裳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蒙古大使期氣餒的問道:“熊尚書。這仗是一定要打了吧?”
熊裳點點頭,“沒錯。”
之后,兩人都不再說話。沉默了好一陣,大家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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