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一路飛行,終于來到了劍帝山。
他降落了下來,來到了山腳下,朝著前方走去。守山的弟子見到他的時候,快速的行禮:“拜見無極師兄。”
林軒微微點了點頭,大步的走了進去。
進去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氣,“太好了,瞞天過海了,這些人沒有認出我的身份。”
他繼續前行,期間遇見很多弟子,這些弟子紛紛跟他打招呼,都稱呼他為無極師兄,很顯然劍無極在里面的地位非常高。
林軒按照劍無極的記憶繼續行走,他先是去了長老閣,找到了長老稟報情況。
畢竟他之前召喚了幾位58階長老前往星空古路捉拿林軒,這件事情要有一個結果。
當林軒將失敗的結果報上去的時候,那些長老無比的震驚:“失敗了?怎么可能?那個林軒怎么可能這么利害?”
林軒心中冷笑一聲:“小爺我當然厲害了。”
不過表面上卻是說道:“不是林軒厲害,是他背后有昆吾山高手守護。
我帶去的長老,都被昆吾山的人給解決掉了,我也是動用了保命符才逃回來的。”
“又是昆吾山!”那些長老們無比的郁悶,
“沒想到這次機會又浪費了。算了,只能以后再找機會了。
你退下吧。”
長老們揮揮手,讓林軒退下。
林軒走出了長老閣,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長老也沒發現我的身份,很顯然我可以安全的呆在這劍帝山了。”
接下來,林軒沒有回劍無極的宮殿,而是準備直接去修煉。
根據記憶,有一個修煉的寶地叫做劍閣。
林軒準備前往。
林軒踏過九千九百九十九級石階,終于站在了這座古樸的樓閣前。
青石砌成的塔身布滿歲月痕跡,檐角懸掛的青銅劍鈴在風中發出清脆鳴響,
仿佛在訴說著歷代劍修的傳奇。
劍閣共有九十九層,每上一層,劍道威壓便強上一分,
而修煉劍法的速度也會加快。
傳說中,能登頂者寥寥無幾,
但凡是到達高層修煉之人,劍法進境皆是一日千里。
林軒沒有猶豫,推開沉重的青銅大門。
一股濃郁的劍氣撲面而來,空氣中仿佛懸浮著無數無形之劍。
他沒有停留,沿著螺旋石階徑直向上。
第五十五層。
這是林軒目前修為所能承受的極限。
推開木門,室內空無一物,
然而空氣中的劍道凝實,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吞吐劍氣。
林軒盤膝坐下,閉目凝神。
腦海中浮現出《無極劍法》第一式——無始。
劍訣只有一句話:
“未見其始,劍已臨淵。”
短短九字,卻蘊含著無盡玄奧。
林軒嘗試著理解,感悟,
但無論如何演練,都不得要領。
劍起時,總要有起始之勢;
劍落時,必然有終結之形。
可這“無始”一式,偏偏要打破這種常規,
不見其始。
林軒起身,拔出腰間長劍,在空曠的室內演練。
起手,收劍;
再起手,再收劍。
一遍又一遍。
時間在劍光中流逝,不知不覺,已是十年。
十年間,林軒不曾離開劍閣五十五層一步。
他的劍愈發純熟,對劍道的理解也日益精深,
可“無始”一式,依然如霧里看花,始終隔著一層無法突破的屏障。
這一日,林軒收劍而立,眉頭緊鎖。
“這樣下去不行。”
他心念一動,輪回塔浮現了出來,林軒進入到了里面。
林軒再次找到了里面被鎮壓的劍無極。
劍無極的身影坐在那里,雙目緊閉,似乎在沉睡。
聽到林軒的腳步聲,他才睜開了眼睛,問道:“又有什么事情?”
林軒說道:“我在修煉《無極劍法》第一式‘無始’,不過一直沒有練成。
我問問你啊,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快速練成?”
劍無極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你要修煉‘無始’?”
“正是。”林軒點點頭。
劍無極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這一式極難。即便是我,當初也耗費無數光陰,歷經千辛萬苦方才領悟。
想短時間內練成,幾乎不可能。”
林軒說道:“你只需要告知修煉心得與經驗,剩下的,你不用管。”
劍無極見林軒態度堅決,也不再勸阻,嘆息一聲,只能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無極劍法》乃天帝留下的劍道絕學,其核心在于‘無’字。
無形無相,無聲無色,無始無終。
此劍法不拘泥于任何固定的形式,不拘泥于任何外物。
以心為劍,以意化形,最終歸于無極。”
“所謂萬法歸一法,一法破萬法。劍即是我,我即是道。”
“至于這第一式‘無始’,乃是‘無招之境’的入門。
所謂無招,不是沒有招式,而是要忘掉一切固定的套路,
劍隨心動,心隨意轉,見招拆招,隨心揮灑。
當你出劍時,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劍從何而起,敵人又如何能預判?”
劍無極將自己的修煉心得細細道來,從最初的困惑,到中間的頓悟,再到最后的融會貫通,毫無保留。
林軒凝神靜聽,每一個字都記在心中。然后他離開了輪回塔。
他再次提劍,在五十五層中演練起來。
這一次,他不再刻意追求“無始”的形,而是嘗試放空自己,讓劍隨著心意流轉。
時光荏苒,轉眼百年。
林軒的劍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慢。快時如閃電驚雷,慢時如云卷云舒。
有時他一劍刺出,劍尖明明還在身前,劍意卻已抵達數丈之外;
有時他收劍而立,空氣中卻殘留著層層劍影,經久不散。
三百年過去。
林軒已在劍閣五十五層修煉了整整三百年。
對于凡人來說,這是幾輩子的光陰,
但對于追求劍道巔峰的他而言,不過是漫長修行路上的一段。
他的進展堪稱神速,
相比尋常劍修,能在三百年內將“無始”一式領悟到如此程度,
已是驚世駭俗。
可終究,還是沒有完全練成。
林軒知道,劍無極當初花了數萬年才悟透這一式。
自己的天賦雖比劍無極更佳,但至少也需要萬年左右。
萬年太久。
“必須找到加速的方法。”林軒收劍沉思。
他想起了昆吾山的神通塔。
當年他在那里修煉神通時,正是因為得到了塔中的神通陣盤,
那里面烙印著上古強者修煉神通的全過程,參悟之后,進境飛速。
“劍閣是否也有類似的寶物?”
林軒再次進入輪回塔,
找到了劍無極詢問,可有類似神通陣盤的寶物?
劍無極搖頭嘆息:“神通陣盤確曾有之,但無極劍法的陣盤早已失傳。
我族沒落已久,許多傳承都已斷絕。”
林軒心中暗嘆,卻不肯放棄。
忽然,他想起一物 觀天鏡。
那是萬古煉器宗的鎮宗之寶,能破解諸般秘法奧秘。
當年劍帝筆記的秘密,便是被觀天鏡破解的。
“若是借用觀天鏡,或許能破解‘無始’一式的修煉之秘。”
想到這里,林軒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他收起長劍,整理衣袍,最后看了一眼這間修煉了三百年的石室。
推開木門,沿著螺旋石階向下走去。
山風吹拂,林軒望向遠方云海。
“該回萬古煉器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