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嫣站在舞臺上,手里面的花已經塞到了任強的手中,但是任強死死地抓著陳琳嫣的手,不讓她離開,又表現出一副癡情的模樣。
舞臺后面,兩個男生看著那邊的陳琳嫣,眉頭皺起。
“勇銳哥,這個陳琳嫣,我怎么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啊?”穿著舞蹈服的陳任,站在胡勇銳的身旁,看著舞臺上的陳琳嫣,有些咋舌。
“我也感覺有些眼熟……”旁邊的胡勇銳微微點頭,但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隨后他搖了搖頭:“記不起來就算了,待會兒給我好好演,這一次詩藍的獨唱,舞蹈都給我跳好了,跳不好的話,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胡勇銳加重語氣,瞥了眼此刻坐在舞臺后面,穿著一身粉色長裙,少了平日里面幾分灑脫意思,多了一些少女風的武詩藍,心底嘆息。
武詩藍本就屬于那種青春活力無限的少女,以前出現在眾人眼前大都是一副中性裝扮,而此刻的她更是難得一見的穿起了粉色長裙,一旦出場,必定是驚艷所有人。
整個培英中學癡迷武詩藍的人不少,包括胡勇銳,只不過武詩藍一直有著武戰軍那么個兇悍的哥哥,平日里也沒多少男生敢去找她搭訕。
高一剛開學的時候,有幾個仗著自己家里面有點權有點錢的男生就想過強行約武詩藍出去,后來一個被打斷了腿,一個直接被學校勸退了。
哪怕胡勇銳他老爹是京南軍區的,也是不敢輕舉妄動,上一次他在白龍山被人給揍了之后,回來就被關了禁閉,這段時間也是有夠熬的。
那邊穿著粉色長裙的武詩藍仰躺在舞臺后的座椅上,腦袋上還很違和的戴著一頂棒球帽,瀑黑的長發披散在雙肩之上,仰著腦袋,手中拿著薯片,不時塞入口中,咀嚼幾口,倒是懶得去注意舞臺上的一切。
胡勇銳滿臉沉溺的看著武詩藍,隨后又看了眼時候,微微皺眉:“這個任強也太耽誤時間了吧,媽的,待會兒不管他表白是個什么結果,給我找人把他揍一頓!”
胡勇銳沉聲怒喝,旁邊的陳任趕忙連連點頭。
舞臺上。
“琳嫣,你就答應我吧!”任強見陳琳嫣沒有作聲,又高聲喊了一嗓子。
“撒手。”陳琳嫣皺著眉,終于冷靜下來,任憑舞臺下山呼海嘯一般的全都在喊著答應他!
“別啊,我是真的喜歡你的,而且我還給你準備了煙花!我們待會兒去看煙花啊!”任強不依不撓。
下一刻,陳琳嫣俏臉陡然一寒,一腳直接抬起,踹向了任強兩條腿之間的位置。
“噢!”
一腳落下,全場啞然,任強臉色唰一下子全都白了,痛呼一聲,也松開了抓著陳琳嫣的手,同時下意識的捂住了襠口,疼的在原地直蹦跳著。
“這怎么還打人了!”
“臥槽,任強也太衰了吧!”
“哈哈哈,這個美女有個性啊!”
會場內,看著任強被陳琳嫣踹了一腳,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也有人瞬間就是變了臉色。
陳琳嫣返身就準備下臺,下臺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朝著林亦的方向看了一眼,而這一眼,又卻是被舞臺上的任強給看了個正著。
任強發現了坐在第三排位置的林亦,臉色陡然一變,強忍著疼痛感,拿起了話筒,目光死死的盯著林亦的方向,吼了出來:“是你!你小子不是我們學校的,為什么會來參加我們學校的文藝晚會!”
“你憑什么破壞我和琳嫣的幸福!”
任強聲音還有些顫抖,但是聲嘶力竭,滿臉怒意的看向坐在那里的林亦。
他話音一響起,本來準備下臺的陳琳嫣臉色驟然一變,慌忙的想要解釋。
但是任強已經是繼續怒喝:“是我兄弟的都給我站起來!”
任強今天為了表白陳琳嫣是做了完全的準備的,加上他平日里面在學校里人緣混的不錯,再就是培英中學的學生大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一時之間,第五排整個一排的人全都站了起來,沖著林亦,怒目而視。
“臥槽!兄弟,你可以啊!哈哈,這還輪不到我們教訓你了,你丫的坐在這里都能把人給招惹了?”陸秋見此一幕,哈哈大笑。
他旁邊的沈菁更是干脆的站起了身子,手拉著陸秋嘻嘻一笑:“陸秋哥,我們先走,給他們動手的人騰點地方。”
隨后她又看向坐在林亦旁邊的劉家盛,喊了一聲:“喂,家盛,不想挨打就趕緊撤啊。”
劉家盛回過頭看了一眼,看著背后齊刷刷站起來的幾十號男生,他們一個個蠢蠢欲動的模樣,著實是讓人有些膽寒。
但是在沈菁眼中,平日里面格外慫蛋的劉家盛,此刻卻是出奇的平靜,臉上絲毫沒有半分的慌亂,聽到沈菁的話,他只是轉過頭去,看著已經站起來的沈菁,有些好奇:“沈菁,我挺想問你一句的。”
“問我?問我什么?你再不跑都要被打死了,想問什么?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沈菁一臉鄙夷的看著劉家盛。
旁邊的陸秋那些人已經一個個全都起身,正在后撤,好把座位全都騰出來。
劉家盛看著站在那里的沈菁,整張臉上難得變得格外哀傷,有些唏噓的模樣:“以前老爹說喜歡一個女人就應該把他寵上天去,我媽當年什么事情,我爹不惜當孫子都給她站場子,但是沈菁,今天之后,我就和你沒什么關系了。”
“你越來越不像我當年喜歡的那個沈菁了。”
劉家盛緩緩起身。
“劉家盛,你發什么神經,說的好像是要準備賽亞人變身一樣?”旁邊的陸秋滿臉不屑。
林亦看了劉家盛一眼,有些好奇:“不怕?”
“不怕,沒什么好怕的,功成萬萬年,人死鳥朝天,有什么好怕的。”劉家盛看了眼坐在旁邊,面不改色的林亦,隨后輕聲開口:“就是對不住你了,這幾次都是我把你給拖下水的,今天這次,就當是還你的好了。”
劉家盛說完話后,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根折棍,右手一甩,整根棍子全都迸射了出來,筆直一根,泛著幾分金屬的森冷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