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正因為這樣,“瓦倫丁”坦克最后才被蘇軍給改裝成了性能卓越的坦克……蘇軍將其坦克炮整個換掉,煙霧發射器取消,前方加上附加裝甲,再為履帶裝上防滑齒輪。
于是,“瓦倫丁”在蘇聯就成了火力、防護和機動都超過KV1的重型坦克。
當然,這都是后話。
此時要對“瓦倫丁”進行這樣的改造顯然已經來不及了,而且此時蘇軍自己的坦克炮都不夠用,當然無法為“瓦倫丁”換坦克炮。
因此,舒爾卡和卡圖科夫一致同意將“瓦倫丁”擺在第三梯隊用來保護側后或是用來對付敵人步兵。
“編制!”卡圖科夫說著就用幾個坦克模型在桌上擺了起來,一邊擺一邊說:“敵人坦克進入100米距離……他們能夠擊穿我軍坦克,而‘瑪蒂爾達’依舊對敵人無能為力,我們顯然要依靠火箭筒!”
“瑪蒂爾達”的問題在于它是步兵坦克。
步兵坦克簡單的說就是給步兵當盾牌使用,所以裝甲防護要求夠強,火力倒是其次。
在這種設計思想的指導下,英國人就將大量的裝甲往上堆,其結果就是內部空間不足無法裝備更大口徑的反坦克炮,這使其2磅40MM反坦克炮在對陣“三號”坦克時穿甲能力嚴重不足。
其實更嚴重的并不是反坦克炮,而是炮彈太輕,這造成它即便能穿透德軍坦克裝甲也往往后繼無力無法對坦克構件造成嚴重傷害。
于是,蘇軍能指望的就只有步兵。
如果是在以前那肯定是行不通的,步兵炸坦克必須抱著手榴彈、燃燒瓶、炸藥包這些東西往前沖……雖然只有100米距離,但在敵人坦克和步兵的火力下只怕永遠都無法到達目的地。
但現在就成為可能了,他們不需要往前沖,只需要架起火箭筒然后一扣扳機。
問題就在于編制,蘇軍該用怎樣的火力將敵人火力壓制住,火箭筒該用怎樣攻擊密度才合適?
想了想,舒爾卡就說道:“我們可以試試在排下組建反坦克班,每班8人,兩人一組裝備四門火箭筒,另外再配屬一輛馬車運送彈藥。”
以排為單位是因為此時的蘇軍是每輛坦克后跟著一個排協同,這樣一來也就是每輛坦克后都有四門火箭筒。
“然后讓步兵班負責掩護火箭筒射手?”卡圖科夫問。
“是的!”舒爾卡說:“第一、第二班分別負責掩護兩門火箭筒,第三班用于協同坦克作戰。”
卡圖科夫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戰場上忌諱指揮復雜,比如此時的日軍在海戰的指揮就犯這樣的錯誤……日本人的性格就是謹慎入微,他們在海戰指揮中希望能把每艘船、每個人都調動起來組成一個完美的戰爭機器打敗敵人,于是指揮甚至詳細到每艘魚雷艇該在哪個位置要干什么有哪些任務。
這么做從表面上看似乎沒有問題,甚至演習也能像他們想像的那樣進行得很完美。
問題就在于戰場是瞬息萬變總會有這樣那樣的突發狀況出現,這么復雜而且環環相扣的指揮一旦有哪人環節出現問題,其結果就會造成全盤混亂。
所以戰場往往需要給前線官兵一部份自主權讓他們根據戰局的變化自由發揮,德軍就是這樣做的。
此時的舒爾卡提出的這個方案就很簡單,而且分工十分明確,尤其是另外組建一個反坦克班還不會打亂原有部隊的編制。
“另外!”舒爾卡說:“我認為我們應該取消反坦克步槍!”
“取消反坦克步槍?”
“是的!”舒爾卡說:“反坦克步槍雖然對裝甲車和輕型坦克依舊有效,但反坦克步槍從某種程度來說會嚴重影響步兵班火力使他們無法提供足夠的增援火力!”
此時的近衛坦克第一旅每班裝備一挺反坦克步槍,反坦克步槍需要兩人協同操作,這也就意味著每班有兩名步兵被當作反坦克人員而不是步兵了。
“更重要的還是!”舒爾卡接著說道:“我認為火箭筒可以填補反坦克步槍的空白……在遠距離上,我們的坦克可以對付那些輕型坦克和裝甲車,近距離有火箭筒,它們都比反坦克步槍更適用!”
卡圖夫點了點頭:“那么,你認為這多出的兩人應該用什么裝備?”
“PPSh41沖鋒槍!”舒爾卡想也不想就回答。
PPSh41就是波波莎沖鋒槍,斯帕金上次在實驗室給舒爾卡看過的。
此時的波波莎雖然已經裝備蘇軍,但這裝備只是小批量裝備突擊隊和摩托化偵察部隊,它更多的是希望在實戰中發現其潛在的缺陷,改正后再進入批量生產程序。(注:波波莎直至1942年中才進入批量生產)
“PPSh?每班多兩把PPSh?”
“是的,上校同志!”舒爾卡說:“要知道我們到時是與敵人在100米左右的距離上作戰,而PPSh的射程在300米左右……它的火力和持續性一點都不比機槍差,這就相當于每班多了兩挺機槍!”
“有道理!”卡圖科夫贊同道:“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全面壓制住敵人步兵火力,然后火箭筒就可以對付敵人坦克!”
“是的!”
“我馬上去聯系增調PPSh沖鋒槍,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卡圖科夫說:“不過我相信能做到,至于你……舒爾卡同志,我認為你需要協助加夫里洛夫同志負責步兵團的訓練,有問題嗎?”
“沒問題,上校!”舒爾卡信心十足的回答。
舒爾卡原本以為這樣的訓練就不會有太大的難度,因為部隊沒有太多的變動。
但剛剛與加夫洛夫中校聯系就被難住了。
“火箭筒?什么火箭筒?”加夫里洛夫少校說:“舒爾卡,你說要訓練,可是我們連火箭筒都沒見過,用什么訓練呢?”
“他們正在抓緊時間生產!”舒爾卡說:“等它生產出來再訓練只怕已經來不及了!”
加夫里洛夫攤了攤手:“但我們總不能對著空氣做動作吧,這樣也不會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