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少校指揮了一場相當不錯的戰斗,雖然最終德軍還是敗了,但是卻給蘇軍造成了一定的損失,并且還拖延了時間。
這使德軍第三營成功的逃出了蘇軍的包圍……蘇軍是從公路兩翼朝公路中央的德軍包圍,因為必須一邊排雷一邊前進,所以只能跟在T26掃雷坦克后方,速度并不快。
之前之所以能成功的包圍德軍,主要是打了德軍一個措手不及……德軍往北前進而蘇軍往南包圍,兩軍相向而行那包圍起來自然是妥妥的。
然而,德軍第二營采用正確的戰術成功的拖延了蘇軍一段時間,這就給了德軍第三營撤退的時間。
這其間安德里亞斯少將在撤退了二十公里到達一個叫索帕克未的小鎮后,就集結步兵團和裝甲營希望組建一道防線擋住蘇軍的進攻,畢竟在這個小鎮他們已經脫離了深陷雷區的困境。
這可以說是德軍裝甲師的一種傲氣,雖然他們明知道的自己的坦克無法與T34對陣,但一路打到莫斯科而且幾乎沒有一合之將的他們依舊在心理制高點上以為自己能戰勝對方。
但在安德里亞斯少將向古德里安匯報時卻被古德里安毫不客氣的批評了一頓。
“你以為你是誰?!”古德里安說:“你認為你們可以擋得住‘T34部隊’?你以為可以擋住那些坦克?”
“可是將軍!”安德里亞斯少將依舊不服氣的說道:“他們的坦克并不多,我們還有兩個坦克營,我們的兵力和坦克都是他們的兩倍……”
“這不是兵力和坦克的問題,你這個蠢貨!”古德里安破口大罵:“你以為以兩個坦克營的兵力就能擋住他們進攻?你一定是守著公路和鐵路兩個方向,是嗎?”
“是的,將軍!”安德里亞斯少將回答。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古德里安說:“他們有掃雷坦克,可以迅速排雷的掃雷坦克,同時冰雪也將泥濘地凍住了,這意味著他們不需要依靠公路和鐵路線機動,他們會出現在任何方向,知道嗎?任何方向,甚至會繞過你們從后方進攻你們!”
聞言安德里亞斯少將不由無言以對,他的確沒想到這一點,所以顯然古德里安是正確的,蘇聯人可能從任意一個方向對他們發起進攻,而以德軍第3裝甲師現有的兵力,根本就不足以守住每一個方向……
“馬上撤退!”古德里安下令:“一直撤到圖拉,依托圖拉有湖泊和河流構筑防線!”
“是,將軍!”安德里亞斯少校應了聲,然后對那些正在構筑工事的德軍士兵大聲命令:“別管那些工事了,繼續撤退!”
但此時他們想要撤退到圖拉已經沒那么容易了。
舒爾卡當然考慮到這一點……好不容易的一招“誘敵深入”將第3裝甲師騙進來,哪有就這樣放他們出去的道路。
扎哈卡維奇在索帕克未以南不遠的普卡諾安排了一支伏兵。
這支伏兵就是之前阻擊德軍而被擊潰的第7民防師。
他們的主要任務其實并不是阻止德軍前進,而是為了讓德軍相信在這里出現蘇軍民防師是正常的……一整個民防師被德軍擊潰,當然會有些部隊分散到附近。
當然,絕大多數民防師官兵都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潰退時的確很混亂,就像德軍描繪的那樣,許多人都闖進雷區踩上自己的地雷。
但也正因為這樣,德軍才沒將這支部隊當一回事。
這支部隊的戰斗力的確不強,如果用于攔截德第3裝甲師的確不夠。
問題就在于他們不需要“攔截”,而只需要“阻滯”。
第7民防師很快又被重新組織起來,他們集結了一千余人,這其中還有些新加入的百姓……原本民防師就是百姓訓練幾天組織起來的,所以加入百姓一邊訓練一邊作戰也沒什么不可以。
這支隊伍沒花多少功夫就擊潰了跟進并駐扎在村鎮里的德軍特別行動隊……德軍一般只在村鎮一組布署一個連,有些地方甚至只布署一個排。
這一個連的兵力哪里會擋得住一千余人的進攻,即便這一千余人是訓練不足的民防師甚至是百姓。
然后,從普卡諾往南直到圖拉,一共有七個埋藏的地下倉庫,這些地下倉庫沿著鐵路和公路挖設并做著記號。
民防師的任務,就是將地下倉庫里儲存的大批地雷取出埋設到公路和鐵路上。
此時的安德里亞斯少將當然不知道這些,他們只是得到后方遭到敵人游擊隊攻擊的報告。
安德里亞斯少將初時并沒有把這當一回事。
別說是游擊隊了,就算是俄軍正規軍也不算什么,他們怕的只有俄軍坦克第四旅,坦克第四旅!
一想起坦克第四旅,安德里亞斯少將就恨得直咬牙,如果不是他們的話,如果不是那些排雷坦克……他們此時應該已經攻進莫斯科城門了!
但是,現在這一切都只能成為夢想。
安德里亞斯少將知道,這很有可能成為他終身的遺憾!
但安德里亞斯少將很快就意識到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因為就在這時前方傳來“轟”的一聲爆炸。
正在一輛“三號”坦克上指揮撤退的安德里亞斯少將馬上拿起步話機,問:“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爆炸?”
“地雷,將軍!”一名部下回答:“反坦克地雷!”
安德里亞斯少將心下不由一驚,問:“是一枚地雷還是……”
“我不知道,將軍!”
安德里亞斯少將咬了咬牙,然后下令道:“繼續前進!”
“轟轟”一陣,緊接著又是幾聲爆炸。
然后安德里亞斯少將一顆心就沉到了冰點,他知道自己的后退的路已經被封鎖了。
果然,就聽到步話機里傳來了部下的叫聲:“將軍,到處都是地雷,我們無路可走了!”
此時的安德里亞斯多么希望自己手里能有一輛俄國人手里的排雷坦克,那樣他們就可以逃走了。
但是現在……他只有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雪地無奈的嘆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