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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朱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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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警衛手電筒的指示下走上臺階時,加夫里洛夫少校就交待了一聲:“見到朱可夫同志時說話注意一些!”

  “是,少校同志!”舒爾卡應了聲,然后就愣在了原地。

  “什么?你說什么,少校同志?”舒爾卡說:“我們是見朱可夫?”

  “有什么問題嗎?”加夫里洛夫少校有些疑惑的回過身來問。

  “哦,不,沒什么問題!”舒爾卡趕忙跟了上去。

  舒爾卡很快就意識到……朱可夫對于現代人來說那是一代名將,救火英雄,但此時的朱可夫還沒完成莫斯科保衛戰的勝利,所以還沒出名到這個地步。

  不過舒爾卡還是感覺腦門一熱,這就要見到朱可夫了,“突圍英雄”見“救火英雄”,舒爾卡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過道里一片黑暗,每一扇窗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黑布,如果不是警衛手里同樣是蒙著黑布的手電筒閃出一點光線的話,舒爾卡都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然后警衛打開一扇門,示意兩人進去,小心的關上門并蒙上黑布檢查了一遍之后這才打開另一扇房間門……燈光很快就從那扇門里透了過來,有點像在黑暗中敞開的天堂之門。

  舒爾卡知道警衛為什么要這么小心:如果透出光線就很可能使這幢建筑成為敵人轟炸的目標,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走進有燈光的房門,舒爾卡頓時有種重獲光明的輕松感,不久前因為見朱可夫的緊張都不知不覺的消失了。

  這是一個指揮部,照想應該是西方面軍指揮部,旁邊電話、電臺一片嘈雜,參謀拿著電報文件往來奔走,朱可夫和幾個參謀正在地圖前討論著什么,警衛上前報告后他才交待了參謀一聲然后轉身朝等待的加夫里洛夫少校和舒爾卡走來。

  “少校,少尉!”朱可夫主動與兩人握了握手,然后“哦”了一聲:“你們身上還是濕的!”

  “抱歉,上將同志!”加夫里洛夫少校說:“我們剛從戰場上下來,聽到命令就趕來了!”

  “不,沒關系,少校同志!”朱可夫說:“這就是戰爭的味道,我喜歡戰爭的味道,它包含鮮血、硝煙和勇氣!”

  說著朱可夫就熱情的分別擁抱兩人一下,然后攤了攤手展現著自己身上剛沾上的泥漿,說:“瞧,我也有戰爭的味道了!”

  加夫里洛夫少校和舒爾卡不由笑了起來。

  朱可夫很難得的一點是他不但會打仗還擅長交際,對士兵也是如此。

  比如剛才這一下,真實自然,一下就拉近了與兩人的距離。

  朱可夫邀兩人在旁邊的靠椅上坐下,然后說道:“英雄們,你們在圖拉的一仗打得太棒了!感謝你們為祖國為部隊做的貢獻!難以想像,如果沒有你們打退了德國人會發生什么,我們至少又有幾十萬部隊被敵人包圍……你們知道的,我們兵源奇缺,這時如果再出現這樣的損失后果不堪設想!可以說,你們的勝利的使部隊甚至莫斯科躲過了一次浩劫!”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上將同志!”

  “我很榮幸,上將同志!”

  “我知道你,少尉!”朱可夫對舒爾卡說道:“我在報紙上看過你的事,他們稱你為‘突圍英雄’是嗎?”

  “是的,上將同志!”舒爾卡起身回答,但很快就被朱可夫制止了。

  “隨意些,少尉!”朱可夫笑道:“你最好忘了我們的軍銜,或者……只把軍銜當作一種稱呼!”

  “是,上將同志!”

  “你們都來自布列斯特?”朱可夫問。

  “是的!”加夫里洛夫少校回答:“布格河畔,布列斯特要塞!”

  “也就是說,從戰爭爆發的那一刻起,你們就在打仗了!直到現在?”

  “是的!”

  “這肯定是一段很有意思的經歷!”朱可夫說:“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很愿意聽你們講述整個經過!”

  “當然,上將同志!”

  “但是現在……”朱可夫面帶遺憾的說:“我只能長話短說了,我聽說機械化第9軍在坦克上裝電話使它們在缺乏無線電裝備的情況下能互相聯系,有這回事嗎?”

  “是的,上將同志!”加夫里洛夫少校說:“這是舒爾卡同志的主意!”

  “哦?”朱可夫挑了挑眉,問舒爾卡:“是這樣嗎?”

  “是的,上將同志!”舒爾卡回答:“我只是希望……它們能協同作戰,更好的發揮坦克的作用!”

  “這個想法很好!”朱可夫重重的點了點頭:“你不介意我將這個做法用在其它坦克上吧?我是說抄襲你的創意!”

  “當然不介意,上將同志!”舒爾卡回答。

  說著幾個人就笑了起來。

  其實從朱可夫的表情看,舒爾卡認為朱可夫早就知道這些甚至已經用上了。

  現在之所以這么說不過是客套幾句而已。

  “聽說你提出過許多建議,舒爾卡同志!”

  這時警衛端來了伏特加和水杯,朱可夫從警衛手里拿過酒一邊給舒爾卡和加夫洛夫少校倒上一邊接著說:“而且這些建議都被證明是有效的!”

  “我不確定,上將同志!”舒爾卡說:“我不知道它們是否真的有效,因為現在戰斗還沒結束!”

  “說得好!”朱可夫舉起酒杯,說:“那么,為我們能結束這場戰斗,把侵略者趕出我們的土地!”

  說著就仰頭喝了幾口。

  “那么,舒爾卡同志!”朱可夫說:“你對莫斯科有什么建議嗎?”

  “建議?抱歉,上將同志!”舒爾卡回答:“我不應該說這個……”

  “為什么?”朱可夫打斷了舒爾卡的話。

  “因為……”

  “因為我是上將?我是朱可夫?”朱可夫笑了起來:“有什么區別嗎?這是戰爭,舒爾卡同志,這夠屁的戰爭可不管我是不是朱可夫,它一樣也會讓我頭暈腦脹!”

  蘇聯人就是這樣,幾口酒下肚粗話就跟著來了。

  “說說!”朱可夫又端起了酒杯,用半開玩笑半命令的語氣說道:“就像你以前給其它人建議一樣,或是隨便說些什么,發幾句牢騷……我正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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