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稍安勿躁,我會通知你舅舅,讓他活動一下。還有,你的那些死士,該出來見見血了。”
皇后此時就像一條毒蛇,雙眸閃爍著陰冷的光芒。
西門廣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我會通知那些大臣,即便不搞死他,也要把他趕出皇宮。只要出了皇宮,怎么死就是咱們說了算了!”
“嗯~還有,潘銀蓮的情況你千萬不要過問。咱們下的毒無色無味,御醫多年也查不出來。盡管陛下有懷疑,但也沒有真憑實據。而且你也沒有打破陛下的底線,沒什么可怕的。”
“孩兒知道,我與潘銀蓮只是一場他們父女之間的交易罷了。”
西門廣也是暗自慶幸,沒有貪戀自己大嫂的美色,因為他知道,一旦打破了禁忌,誰也救不了自己!
手段狠辣些無所謂,但亂了常倫,就觸犯了皇帝的底線!
所以,他跟潘銀蓮,只是利益上的交易,或者說是跟潘銀蓮的父親,當朝宰相的交易!
“唉~開始行動吧~我會在冷宮幫你。”
“是,母后。”
大皇子殿。
西門昊拱手而立,腦袋微垂,心中有些忐忑。
門外,除了一些太監宮女,還有一隊牛逼哄哄的金衣衛!也是西門破天的貼身護衛。
還有王洪,還有一個實力看不透的太監,皇帝的忠實奴才。
而自己的面前,則是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皇帝老子,正特么的看賊一樣的看著自己。
“都好了?”
西門破天忽然開口。
“嗯~差不多了。”
西門昊聲音有些沙啞。
“你恨不恨朕?”
“不敢。”
“是嗎?可是我從你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怨氣。”
西門破天轉身坐在了椅子上,淡淡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
西門昊猛然看向對方,直視著對方的眼睛,語氣低沉:
“我不甘!我恨!但,我怨不得別人!怨,只愿自己無能!不過上天給了我一次重活的機會,我只想說三個字:干!他!娘!”
“哈!好粗俗!不過朕喜歡!哈哈哈!干!他!娘!有點意思。”
西門破天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兒子,不知為何,感覺有點陌生。
“謝父皇夸獎。”
西門昊很不要臉的接受了。
他從記憶中了解這個皇帝西門破天的脾氣,最不喜懦弱之輩。
“哈哈哈……”
西門破天昂頭大笑,但瞬間有收了笑容,直勾勾的看著西門昊:
“你,是不是朕兒子?”
西門昊表情不變,一禮:
“您誰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因為,您是慶國的皇帝。所謂:您的地盤您做主。”
“好一個朕的地盤朕做主!可惜,朕有時候也做不了主。你可知道,擅殺護衛是重罪,雖然你當時腦子混沌,但那些大臣們彈劾起來朕也是很頭疼。唉!晚了,一切都晚了。你如果三年前也這樣,朕就放心了。”
西門破天惋惜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
“父皇,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更何況我不是少年,也不窮。誰又知道將來又如何?父皇,只要您不下令砍了兒臣的腦袋,總有一天您會滿意的。”
西門破天雙眼一瞇,如果不是能看出對方確實是自己的兒子,靈魂也沒什么異樣,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就是自己那個非常看不起的大皇子。
西門昊毫不畏懼的看著對方,他清晰的明白,一個皇帝,一個能修煉,又會打仗的皇帝,卻不喜歡看到自己兒子膽怯的一面。
“誰打通了你的經脈?你為何會修煉?說出來,朕保你一命。”
西門破天說著,一股威壓籠罩住了西門昊。
西門昊臉色一變,后退一步,但還是咬牙挺住了,一禮:
“兒臣不知。兒臣當時在瀕死的邊緣,朦朧中被人喂了一顆丹藥,然后又打入了一股元氣,還傳了一部功法。其余的,是誰?為什么?一無所知。也許,是神仙吧?”
西門破天直勾勾的看著西門昊,想要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出些什么。
可惜,除了一絲深邃,什么也看不到。
“哈哈哈!這也許是你的機緣吧?”
他大笑的站起身來,向著門口走去。
“恭送父皇。”
西門昊躬身行禮。
西門破天忽然又停了下來,沒有回頭,淡淡的說道:
“北方雖然氣候寒冷,但也能磨練一個人的意志。明天朕會下旨,讓你去冬凜城養病。那里,還有朕當年留下的一處別院。”
說完,邁步走了出去。
“起駕!回宮……”
西門昊心中一動,記憶中,當年西門破天就是在冬凜城的時候,認識了自己的這具身體的母親,然后有了大皇子。
不過,自己對那個死了很久的母親沒什么印象。
冬凜城~聽說過~沒去過……唉!你個操蛋的大皇子啊!怎么滿腦子就是皇宮的這些事情?甚至連一些人際關系都特么不了解,怪不得你做了太子就要死!
西門昊把死去的西門昊罵了個底朝天,甚至氣惱對方白白浪費了這么好的條件。
忽然,他緩緩抬頭,深邃的眸子閃過一道利芒,嘴角微微的翹了翹了起了來。
“皇帝陛下,你很糾結不是嗎?嘿嘿!只要昊爺活著,一切,都是朕的!”
他,此時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慶國未來的皇帝。
一切的努力,將是那皇帝的寶座!他,不想再經歷一次死亡!
“陛下,你很糾結。”
武圣,中年面相,無須,皇帝的忠實奴才。
嗯~名字很霸氣,可惜,身上最霸氣的東西給騸了。
他,是皇帝身邊最信任的太監。
西門破天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單手揉著額頭。
“唉~晚了,一切都晚了。大郎如今的變化,只能引起皇宮的爭斗,甚至蔓延到所有文武大臣,那樣慶國將會徹底大亂。”
“陛下糾結的不是這個,而是不知道該不該留大皇子。”
武圣一邊為皇帝沏著茶,一邊說道。
“唉……”
西門破天嘆息一聲,靠在了椅子上,悠悠的說道:
“如今的大郎,比二郎優秀。朕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隱忍與野心。可惜,整個皇宮,乃至全國,都希望他死,希望二郎繼位。你可知道,朕從大郎的眼神中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陛下不是已經決定了嗎?讓大皇子去做一個逍遙王。”
“朕沒封他王~”
武圣眉頭一挑,皇帝沒封王,那么還是對大皇子抱有一線希望。
“武圣,你說,是誰救了大郎?”
西門破天轉移了話題。
“回陛下,奴才不知,不如去問問海公公,他一直鎮守皇宮。”
武圣低著頭道。
“他?算了,擬旨吧,明天一早頒布圣旨,直接擋住那些大臣的嘴巴,讓大郎偷偷去北方冬凜城避一避吧。”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