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布陣的張斌猛然就停了下來。
他的臉上再一次出現了思索之色，在心中問道：“龍珠，這滅擎護山大陣有巨大的缺陷啊，這不會是殘缺版的陣法吧？”
“缺陷？哪里有缺陷？”
龍珠驚訝地問。
“一公里的陣法區域，可以調用周圍十萬公里的天地之力來防御。”
張斌冷冷地說，“既然能調用這么寬闊地方的天地之力，那么這十萬公里的區域都可以說是陣法區域了，任何人進入其中，都算是觸動了陣法，完全可以用陣法將之滅殺。但石碑上記載的陣法，卻是只有防御能力，而且只能防御刻錄了陣法線條的區域，滅殺進入其中的敵人。”
“不錯不錯，你終于看出來了。我以為你永遠也看不出這個缺陷呢。”
龍珠贊嘆著說，“你比別的傳承者，卻是要優秀很多，他們就沒有想明白這點。”
“那還不把最完整的陣法告訴我？”
張斌沒好氣地說。
“主人，這是圣龍門的最高機密，你現在你不是圣龍門的弟子。所以，最終版的陣法還是不能告訴你。”
龍珠說。
“啥？圣龍門？不是玄龜門嗎？那可是有個玄龜洞府的。”張斌愕然道，“兩個石烏龜也是烏龜。不是圣龍。”
“玄龜洞府的主人僅僅是圣龍老人的弟子而已。所以，他弄出了一個洞府，故弄玄虛，其實里面什么也沒有，就是用來騙人的。”龍珠淡淡地說，“圣龍門的傳承就在石烏龜的石碑中。必須通過我才可以開啟。而我就是專門檢測傳承者的天資的，天資不夠，自然就不能獲得傳承。”
“圣龍門？那是什么時候的門派？”
張斌愕然道。
“很遙遠了，比紫霜大帝的時代還要久遠得多。那圣龍老人創立的，圣龍龍人天縱奇才，天資絲毫不亞于你。曾經鎮壓一個朝代，打遍天下無敵手。他創出的滅擎護山大陣，可以和鴻蒙的掌控者抗衡，奪取天地之力。曾經讓掌控鴻蒙的蒙皇跪下磕頭，求饒。”龍珠說，“不過，傳承者卻是不多，只有寥寥幾十人。這一朝就一人，那就是崩魂老人，他算是徹底接受傳承的，至于玄龜老人，只能說是崩魂老人的徒弟，不算是真正的傳承者。當然，他們都已經破開了鴻蒙，去了域外。”
“這么厲害？讓掌控鴻蒙的蒙皇都跪下磕頭求饒？”
張斌的眼睛亮了起來。
因為這可是不簡單，任何擎境大圓滿巨擘，他們體內的世界也還是不能和鴻蒙比的。
調用到的天地之力那是遠遠不如。
何況，鴻蒙掌控者也可能是擎境大圓滿高手。
所以，鴻蒙的掌控者天然就占據了恐怖的優勢，就是無敵的。
除非逃出鴻蒙，飛升域外，才能逃脫追殺。
但是，圣龍老人卻是打破了這樣的鐵律，真的很牛逼了。
“無數年來，還沒有出現比圣龍老人更厲害的天才。而圣龍老人是前所未有的大宗師，成就高得嚇人。”龍珠傲然說，“或許，張東和劉超可以比擬，但他們離開鴻蒙太快了，他們的戰力來沒有沉淀，他們自創的道還沒有完善，甚至不能算一代宗師。”
“以前你從來不說圣龍老人，現在卻是說出來了？是何緣故？”
張斌冷冷地問。
“你能看破石碑上記載的陣法的缺陷，可以做圣龍老人的記名弟子了，可以接受陣法方面的傳承。”龍珠說，“也就是說，即使你沒有通過最后的考核，不能做正式弟子，也能接受陣法方面的傳承。不過，必須等你修煉到恒境大圓滿才能算是圣龍門的記名弟子。也就是說，圣龍門的弟子最低境界都是恒境大圓滿。”
“你特么的逗我。”張斌勃然大怒了，“既然我都通過了陣法方面的考核了，現在還不能傳承陣法，非要到我修煉到恒境大圓滿？那個時候，誰稀罕圣龍門的傳承？我已經可以天下無敵了。等我修煉到擎境大圓滿，就是曾經的圣龍老人，我也可以吊打他。什么玩意，你馬上給我滾。石烏龜也給我滾。沒有屁用的東西。”
如今他閱讀了無雙的典籍和歷史書籍，知道，鴻蒙造化功和蠻神奪天功本來就沒有第五卷。
鴻蒙就從來沒有傳授過。
也沒有生成第五卷。
第五卷都是絕世天才自己根據自己的特征創出來的。
他張斌要突破到擎，也要創出適合自己的功法。
既然如此，圣龍門的傳承對他有什么用？唯一有用的就是滅擎護山大陣而已。
但對方竟然不愿意傳授，各種考驗，各種拿捏。
各種要求。
若是對那些天資不太好的人，這樣考核，那只能乖乖地屈服。
但張斌不同，他是絕世罕見的天才。
自認不會亞于圣龍老人，甚至有把握超越。
“你……”
龍珠氣得差點吐血，“你竟然敢藐視圣龍老人？”
“我當然敢藐視他，我問你，他的意志樹種子有我的大？他在我這樣的境界能是我的對手？他創出了可以比擬審判大道的無上大道嗎？他憑什么讓我做他的傳人？我的天賦明明比他好，成就明明比他大？”張斌說。
龍珠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圣龍老人很牛逼，但未必在同境界的情況下比張斌牛逼。
愣了半天，龍珠才小心翼翼地說：“成就不能用戰力來衡量，圣龍老人是一代大宗師，對修煉有著無比廣闊的研究，若你能得到他的傳承，那你就等于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你想想看，你閱讀了那么多功法，那么多歷史典籍，有沒有見過另外的陣法，能奪取鴻蒙的天地之力的？畢竟鴻蒙是有主人的，等于是別人的法寶，你可以奪取別人法寶的力量嗎？”
“這陣法是不錯，我承認。”張斌說，“但是，將來我未必就研究不出來。而現在我最需要這陣法，但竟然不傳授給我。所以，我不和你們圣龍門玩了，你們可以滾了。我繼續研究和改良我的審判大陣。或許可以調用更多的法力，大大提升我的戰力，未必就不能抗衡鴻蒙的掌控者。”
“這個，其實這樣的要求，就是擔心記名弟子還太弱小了，被人滅殺，或者被人靈魂控制，泄露了圣龍門的核心陣法。”
龍珠遲疑地說，“但是，你與眾不同，僅僅修煉到恒境中期，就可以打敗擎境巔峰的巨擘了。卻是沒有這樣的擔心。我和石烏龜商議一下，看是不是能馬上給你開放陣法方面的傳承？”
“這才對嘛，要知道與時俱進啊。”
張斌的臉上浮出了勝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