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之前在藥園的時候,還裝得似模似樣。”
昭玄機通體生寒,心想那一夜,幸虧他們幾家沒能談攏,
那個家伙,分明是有著借助大五雷陣,將他們一網打盡之念!
思及此處,他又忍不住一聲咒罵:“應該是萬神玄珠!該死的龍道衍!”
他心想之前張信再強也有限,沒可能同時應付此間千余靈修與數位超天柱的。
否則在善甲號藥園,直接將他們強行驅除就是,又何需大費周章,布置什么大五雷陣 可張信有了龍道衍手中的那東西,情形就大不一樣了,此人已掌握著無窮無盡的法力源——
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位‘狂甲星君’的實力,確實是凌駕于他們這些超天柱之上。
在見了張信與那黑甲靈傀一戰之后,他不認為自己,會是張信的對手。
“錯過時機了!”
司空摘星也眉頭緊皺:“真讓人不解,他到底是怎么降服的那件神寶。早知如此,剛才該與林紫若他們聯手的。”
讓他感覺頭疼的,是那邊近二百靈修,向張信倒戈。這使后者,擁有了更龐大的法力源,且可隨時替換。
早知如此,他們剛才就該助紫薇玄宗一臂之力。可因距離過遠,也不太相信張信能以一己之力,在短時間內挫敗三百靈修,有超天柱坐鎮的陣勢,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不過司空摘星隨即又心念微動:“聽說張信之所以擊敗龍道衍,是因其使用了與上官玄昊近似的偽罡風?”
“你的意思,是用類似的方法干擾?”
昭玄機聞言搖頭:“沒用的,如果藥園那一戰的情報屬實,那么這位就已修成了三門無上級的玄功,根基之厚,是為這靈域之內的第一人。司空兄你沒注意,此人的靈能同調,盡管距離不如龍道衍,卻遠比后者穩固?”
司空摘星皺了皺眉,最后長吁了一口濁氣:“那如今局面,就只有先退避三舍。接下來,或可嘗試借助那些妖邪之力。”
之前他們在這附近,其實也經歷過一番角逐。結果那些妖邪勢力,四位魔靈一族的超深淵,都被他們逼走驅逐。
不過這時候,面對這簡直所向無敵的張信,司空摘星卻又想到了合縱連橫之策。
“這也是個辦法。”
昭玄機的雙眼微瞇,并未有反對之意:“不過那幾頭妖魔,并非蠢物,未必就甘愿為我們所用。如不能同心協力,只怕難免被他各個擊破。”
他不憚于與妖魔聯手,可在各家都有異心的情況下,形勢仍不樂觀。
這一戰,是注定了難免傷亡,可傷的是誰,亡的又是誰,只能由張信來決定。
可至少他昭玄機,是絕不肯以自身的死傷為代價,為他人做嫁衣的。
“——此子如此霸道張狂,已犯眾怒,或可從此著手,誘此處周圍靈修,群起而攻之。”
說到此時,昭玄機又心念微動,看向了另一側:“有意思!有人忍不住了。”
已經將之前林紫薇麾下眾人,盡皆降服的張信,也同樣注意到那邊的情景。
一個人影,此時已經出現在那邊的半山腰處。而那處所在,正是山崩地裂,無數的熔巖從裂口處翻滾而出。
張信也依稀辨識出,那正是大羅玄宗的符天神。這位正以法力遙引,使那熔漿深層中的一件東西,正逐漸上浮,
“在本座的眼皮底下,你倒真是猖狂!”
一聲冷笑,張信以意念駕馭月沉刀,驀然橫空斬去!那近千丈刀氣橫空,竟將那山峰都生生削平,一直凌至到那符天神的眼前。
后者面色不改,袖中一口閃動著青光的長劍同樣沖飛而出,同時無數的紫金符文,開始覆蓋其上,轉眼間就使這劍金光閃閃,增長了兩倍之舉,并且氣勢更為磅礴霸道。
刀劍未交,兩股龐大的罡勁,就已首先交鋒碰撞。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震響,無數碎散的刀罡劍氣,向四面飛散,或是在數十里外的空際漸漸消散,或是在地面,斬出一道道讓人觸目驚心的痕跡。
“神寶萬古符”
張信的眉眼一挑,眼現釋然之色:“原來如此——”
這是一件由三千枚以紫神金打造的符文,組合而成的十六級神寶,通過各種樣的符文組合,來擁有不同的神通功效。
而此時符天神,一方面用這‘萬古符’,來剝離他借來的靈能,一方面則將此人的御劍術,提升到頂點。
估計也正因此寶的特異神通,此人才敢脫離自己的大陣,獨自與他對抗。
不過這個家伙,實在也高看自己,也太小瞧他張信了——
“看來你對自家的御劍術很有自信,那本座陪你一局,又有何妨?”
一聲冷笑,張信的月沉刀,在此刻猙獰畢顯!刀芒刀勢,在一瞬間又增強了近倍,竟又激發出三百丈的浩大刀芒。
不同的是,之前張信是依靠萬神玄珠的靈能網絡之力,可是現在,他是全靠自己的力量。
那刀劍斬擊,不但火花迸射,更攪動風云,無數的勁氣,撕裂云空,使得上空彌漫的烏云,都被撕開了一大片缺口。而大地之上,更是被摧殘到一片狼藉。
可僅僅只三個呼吸之后,符天神就已顯出了敗像。那青色劍芒,在這短短時間內,就已經退回到了他身前百丈。哪怕他不斷以‘萬古符’來強化劍器,依舊是一潰千里的局面,毫無挽回之力。
二人的靈兵與御兵術,應是旗鼓相當,可在運用技巧上,他卻被張信碾壓。
張信的前世精研御劍術,盡管沒有金系靈能,可他高人一等的悟性,以及第八戰境后期的造詣,也一樣令他的御劍技巧,達到極高深的層次。
而刀與劍雖是不同,可二者間,也略有相通之處。張信有離恨天的指點,又有秘傳級的御刀秘典‘風雷四斬’,刀法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少要勝過符天神。
二人光只是戰境上的差距,就足以劃開一條鴻溝。
而下一剎那,隨著那凄厲的刀光一閃,符天神的肩側,頓時血光迸射。赫然一條手臂,被張信硬生生的斬下。
這位的臉色,一時間是難看之至,不過當張信的月沉刀,飛旋著再次斬來。此人終還是一聲冷哼,身影疾退,以避開這凄厲刀勢。
張信則從容不迫的御空而行,僅僅片刻,就來到那山腰處。
不過這時,他又劍眉一揚,看向了腳下,隨后便殺機沛然的一哂。
“不知死活!給我滾!”
隨著他大袖一拂,整個地面頓時急劇的起伏。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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