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李叔你在卡倫貝爾還有熟人?”
在說話的同時,葉清璇指尖一挑,直接將那份個人檔案,丟到了李克的面前,好讓對方看個清楚。
“倒也算不上什么熟人……”
李克一邊說著,一邊認認真真的沖著那上面的證件照,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后徹底確認。
“是他沒錯了。”
在說話的同時,李克將手里的煙盒暫時塞回了口袋里。
他知道,抽煙的事,估計得暫時緩一緩了。
不過,那不斷發作的煙癮,又催促著他,以最快的速度,將當時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葉清璇都意外了一下子。
“居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搓了搓下巴,迅速整理好了思緒的葉清璇直接展開追問……
“李叔你有對方的聯系方式嗎?”
“沒有,只不過是打個架,抽根煙的交情而已,他當時倒是有想要留個聯系方式,說是我救了他的命,有機會一定報答,但我覺得我和他之后應該基本不會有什么交集,所以就拒絕了。”
說話間,李克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顯然,那個穿著一身工人服的老巴特,竟然還是瑟林頓民眾示威游行的發起人之一,這一點他是真的沒有想到。
而面對李叔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這件事情,葉清璇倒也并沒有生氣。
張湯既然能整理出對方的檔案,那想要找到對方的人,基本算不上什么難事。
事實上,那份檔案上已經直接寫明了對方的家庭住址。
“不用說了,霍議員,準備準備,我們現在可以去見一見那位巴特老兄,和對方好好的談一談了。”
說話間,暫時切斷了與霍啟光聯系的葉清璇,再次抬頭看向還站在那里的李克。
李克那一整個人的狀態依舊是無辜的很。
緊接著,只見他摸出煙盒,稍微比劃了一下。
“應該能讓我先抽根煙吧?”
面對這個情況,葉清璇忍不住伸手捂臉,實在是有點喪失了搭理這個老煙鬼的興致。
并且快速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去。
但實際上,在時間上是完全來得及的。
霍啟光那邊,畢竟是一件事情剛剛告一段落,后續準備,他也得花點時間。
同時接下來的行動,主要是讓李克陪同霍啟光前去。
至于她,目前處境還是比較敏感的,這種時候,還是能不露面就不露面的好。
一根煙抽完,李克準備準備,也該動身了。
畢竟在想要確保隱秘性的前提下,肯定不能讓霍啟光來酒店這邊啊。
于是也只能讓李克親自趕過去了。
盡管李克會偶爾顯得有些不那么著調,但在能力這一塊上,基本上是毋庸置疑的。
簡單的變裝過后,他輕而易舉的就離開了酒店。
一路上低調行事,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了約定的地點。
霍啟光在那邊,早就給他安排好了后續的裝扮。
不出一會兒的工夫,換上了一身黑西裝,再配上一副墨鏡的李克,就順利的混入了霍啟光的保鏢隊列之中。
身為一個議員,霍啟光的身邊,姑且還是有個保鏢,來負責保護他的安全的。
而這兩天,張湯那邊,更是直接從自己的第二中隊,調了四個信得過的親信過來。
畢竟這段時間,瑟林頓可不太平。
霍啟光要是維持之前那種低調的狀態,相對而言還安全一點。
但如今,霍啟光可是拿下了瑟林頓警察總局局長的職位,完全可以說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在一個想低調,也低調不了的狀態下,那就得適當的加強一些保護措施了。
李克本身也是保鏢,這一塊的工作經驗豐富,盡管不像其他幾個保鏢那樣,做起事來一板一眼的,但穿上一身黑西裝,人往那邊一站,還真就一點都不顯得突兀。
護送著霍啟光坐上飛船,一行人迅速朝著巴特的住處趕去。
這一路上,和李克,霍啟光在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后,就沒了其他的交流,他的一整個注意力,主要還是集中在了眼前的那一份檔案上,既然要和對方談,那你首先就得先了解對方。
對方欠李克人情,這自然是一個優勢。
但有些時候,你也不能全指望這一份優勢,該做的準備還是得做。
事實上,這一份檔案,霍啟光已經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了。
倒背如流還不至于,但對于巴特這一份檔案里的內容,他算的上是已經有了一個充分的了解。
這位巴特老兄,過去的經歷,意外的豐富。
十八歲參軍,三十一歲退役,按照張湯那邊的調查了解,巴特服役期間,在軍械領域,展現出了相當出色的天賦。
雖說是平民出身,但依舊爭取到了退役后,從部隊轉去軍械研究院進行工作的資格。
當然,也僅限于資格了,軍械研究院的待遇,根本不用多說,同時只要成功進去,那前途肯定是光明的,但名額只有一個,而當時跟他爭取這個名額的,還有個擁有一定背景的人。
本身能力也不算差,再加上背景加持,很輕松的就把巴特給刷了下去。
針對這個情況,當時年紀都已經三十一歲的巴特,心態還是放的比較平的。
退役之后,直接回到老家瑟林頓,然后在平民區開了一間維修廠,幫人修修一些機械設備,日子倒也過的不算困難。
同時由于為人仗義,周邊街坊鄰居,不少都受到過他的幫助。
而這些街坊鄰居,本身也有各自的人脈和交際網。
一個個的人脈交織在一起,無形之中,倒是讓巴特擁有了遠遠超出自己預想的號召力。
當時加倫議員槍殺案出來的時候,巴特提出了要去游行抗議。
周邊的街坊領居紛紛響應,而這些街坊領居,在這之后,又去叫了他們的朋友,他們的朋友又再叫朋友,無形之中,一整個抗議游行的隊伍,也是變得越來越夸張了。
這個局面,是當時的巴特完全沒有想到的。
不過在當時的他看來,抗議游行這種事情,本身就是要向上面施壓,人多總是好的,所以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結果誰能想到,最終竟是變成了現在這一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