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凡哥，別哭了！”
“我凡到底經歷了什么，我發誓，這絕逼是我兩年前失戀之后哭的第一場。”
直播間，哭聲一片！
“不行，我要去一中找凡哥的過往，我受不了了。”
不知不覺，張凡這邊的門被打開了。
打臉團的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生怕打擾張凡一般。
一人，兩人……
很快，整個豪包里，站滿了人，然而，沒有人說一個字，他們的動作輕微到了極致！甚至走廊外，都圍了一圈人。
所有人的眸光，都死死的盯在張凡的身上。
“找到了，我找到凡哥之前的照片了。”
“天，看，這張照片，學校，煙火，最角落的那個人，是不是凡哥！”
QQ群，頓時炸開了鍋。
所有人的眸光都死死的盯在黑暗中那個角落的人影身上。
那不是張凡還會是誰！
彷徨消瘦的臉，眸光帶帶的凝實著舞臺，一個人，孤零零……
如果不是頭頂那灰暗的燈光，甚至看不清他的臉。
“不行，我已經淚崩了！”
“誰啊，翻出這樣的照片，還要不要人活啦，嗚嗚嗚……”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張照片再次浮現在眾人的心里。
那是一張教室的照片，教室里，所有人都在歡呼打鬧，只有張凡一個人坐在角落，踩在凳子上，抱著雙手蜷縮在角落。
明明是一張夏天的照片，怎么看上去這么冷？
那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半雙眼，那孤獨、呆滯的神光讓所有人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心頭。
好像有一把手穿過他們的胸腔，死死的握住了他們心臟，讓他們臉呼吸都做不到。
然而照片上的時間，是兩年前！
“黑客兄弟，你是在哪里找到的照片？”
“求你別發了，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我還找到了一些照片，你們確定不看嗎？”
ID叫做默然的人緩緩說道。
“還有？”
“什么照片？”
“求不要這么虐心的好嗎！黑哥，我求你了。”
過了片刻，一張灰暗的照片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照片的背景在晚上，燈光零零星星，看起來已經是深夜。
張凡張著雙臂，仰著頭、閉著眼站在馬路中間，然而在他的身邊，一輛車停在他的身前，一個胖子的頭伸出窗外，指著張凡，那張惡狠狠的臉，看上去像是怒罵。
“難道凡哥曾經想過輕生？”
“黑哥，我恨死你了，你怎么能這樣！”
“黑客哥，求不虐啊。”
某大學教師，一個漢子蹲在角落，他抱著頭，不受控制的大聲嚎啕了起來。
“老二，咋了，臥槽，別嚇哥啊，你怎么哭了，草，家里出什么事兒？”
一網吧！
一個妹紙蹲在椅子上，淚如泉涌，嗚嗚哭泣。
“喲，妹紙，咋啦，失戀了嗎？”
“滾！”
“莉莉，怎么了，誰欺負你了？快出來給媽媽講講，發生什么了！”
“王二蛋，你特么又發什么瘋啊，我特么今天沒打你啊，哭啥！”
“老婆，咋了？你別嚇我啊，是不是公司有人罵你了？草，給我講，我特么弄死他！”
“話我知現在存在嗎，凝視我別再只看天花，我非你杯茶也可盡情地喝吧，別遺忘有人在為你聲沙……”
隨著歌聲的結尾，一聲刺耳沙啞的‘沙’字傳出，在整個KTV響起。
伴隨的，是無數人的淚光！
“啊啊啊啊啊！”
“凡哥最棒，凡哥我挺你，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
就在張凡戛然而止的時候，無論是打臉團的QQ群還是直播間，頓時爆炸。
無數人手指如飛，敲打出一串串字幕。
這一刻，沒有人刷禮物刷火箭，他們只想對張凡說。
凡哥，有我在！
凡哥，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是你的后盾！
凡哥，辛苦了！
然而，在KTV的豪包里，沒有人說話，他們仿佛別人施展了定身術一般，僵硬在原地。
他們從張凡的歌聲里，聽出了孤獨、吶喊、寂寞！
特別是最后一個‘沙’字，讓他們的靈魂都被張凡吸走了。
走廊上的末端，一群人擁擠在一起，有人伸長了脖子想看看里面唱歌的人到底是誰。
是誰能把浮夸唱出這種程度？
直擊靈魂深處。
此時此刻，張凡仿佛被抽干了力氣，感覺到眼角的濕潤，他抬起手，迅速抹干！
不過當他等開眼的時候，差點被眼前的一幕嚇尿。
“臥槽，兄弟們，干啥，我沒欠你們錢啊！”
“噗嗤！”
翁爽破涕為笑，她幽怨的瞪了張凡一眼，然后迅速抹干眼角的淚水。
一首歌，可以唱出一個人的人生。
也可以看見一個人最真實的內心。
“這混蛋，一開口，怎么就這么逗！”翁爽抱著葉嫣然的胳膊，低聲問道：“你說著家伙是不是欠揍。”
葉嫣然嘴角一挑：“當然，有時候你會恨不得宰了他！”
話雖這么說，但是葉嫣然的眸光，也變得柔和起來。
好像這個家伙也不那么討厭了。
直播間，無數人掛著一行淚珠，下一刻，他們捧腹大笑。
你妹喲，唱歌的時候比誰都正經，開口說話的時候比誰都不正經。
一群人恨不得隔著屏幕咬張凡一口。
要不要把氣氛破壞的這么干凈！
“我給你們講啊，要錢，等會出去咱們在好好說啊，如果你們能夠追上我，你說我欠多少，我立馬還多少。”
你妹喲，你特么跑過馬拉松，虐過省體短跑隊，誰要追你了啊。
張凡一臉嚴肅，旋即他眸子一挑。
“臥槽，因為唱歌的事兒，有話好說，千萬別動手啊。”
“噗噗噗！”
無論是包間里的人還是直播間的人，點差被張凡這句話嗆死。
你才知道是因為唱歌的事兒啊，哼！
壞人，都把人給弄哭了，不行，賠錢！
頓時，直播間里，賠錢兩個字頓時滿屏。
沒有其他字，就只有賠錢兩個字，甚至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害人家流了這么多淚水，不應該賠錢嗎！
不對哎，好像這個家伙不缺錢哎！
“凡哥，以后只準你唱歌不準你說話。”一個妹紙幽怨的瞪著張凡說道。
“就是就是，以后不準說話。”
張凡霸氣的跳上桌，然后用京腔吼出兩個字。
“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