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當然有,可我們沒辦法啊。”姚梅等的就是這句話,馬上說道,目光更是緊緊地看著楊正,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楊正見果然如此,想了想,配合地問道:“為什么?”
“突審的時候,不少人提到高局出事那家酒店的酒吧有人出貨,有十幾名吸毒人員承認在酒吧買了貨,而且他們是從五個不同的人手上賣貨,沒有名字,只有代號。”姚局說道。
“你們沒有找這五個人聊聊?”楊正問道。
“找了啊,但他們拒不承認,沒有證據,只能放人,另外,這家酒吧是‘無毒模范場所’市府頒發的,按說不能隨便進去查,但昨晚我特意讓人去查了,也抓到些吸毒的,但酒吧方面說是個人私自行為,和他們無關,市府也打來電話,說我們破壞營商環境。”姚梅說道。
“市府?”楊正詫異地問道。
“對,市府,他們頒發了‘無毒模范場所’的牌子,我們進去查就是打他們的臉。”姚梅苦笑道。
“市府為了營商環境,對支柱企業不得不照顧一二,你們抓毒,大家都沒錯,各有各的難處,相互理解。”楊正笑道,已經猜到姚梅的真實用意,并不接招。
姚梅見楊正油鹽不進,很是滑頭,苦笑一聲,不甘心地繼續說道:“是啊,大家立場不同,都是為了工作,不過,我們懷疑酒店老板在背后指使販毒,但證據不夠力度,不能直接抓捕。”
“那你們還得繼續努力。”楊正笑道。
姚梅見楊正還是不接招,起身來,說道:“好了,我先去工作,對了,審問視頻要不要給你們復制一份過來?”
“那就麻煩您了。”楊正說道。
“沒事,應該的,回頭我讓盛意送過來。”姚梅說道,踩著高跟鞋出去了。
高首目視姚梅離開,驚疑地低聲說道:“他們想動酒店老板?”
“沒錯,但證據不夠,不能直接抓捕,所以透露給我們,希望我們出手,而且,正常而言,我們聽到這個消息后應該出手。”楊正說道。
“你是說因為我?”高首追問道。
“沒錯,你是受害者家屬,咱爸就犧牲在這家酒店,聽到酒店老板有問題肯定會生氣,會暗中追查才對。”楊正笑道。
“也即是說他們還是想利用我們出面?”高首說道。
“沒錯,越是這個時候,咱們越不能出手,不管他們真心還是設局趕我們走,我們得沉住氣。”楊正鄭重地說道,目光炯炯地看著高首。
“放心吧,我不會逼你,按你的節奏來。”高首趕緊表態道。
楊正松了口氣,如果這個時候高首沖動的要找酒店老板,楊正還真不知道怎么處理,只能答應,但后續很麻煩,見高首還很冷靜,松了口氣,安慰道:“放心吧,那也是我爸,這個仇我肯定要報,但不能自亂陣腳。”
“明白,你放心吧,別擔心我。”高首說道。
“不過,是時候出手了。”楊正沉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高首驚訝地問道。
“現在的局面是工作組和罪惡分子在對峙,雙方劍拔弩張,我們趁機從背后偷襲,將這潭水徹底攪渾,說不定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楊正沉聲說道。
“具體怎么做?”高首追問道。
“酒吧那五個人。”楊正沉聲說道,目光銳利起來。
“把他們控制起來?”高首反問道。
“不,為什么要控制呢?如果酒店老板有問題,那他們五個肯定是酒店老板的人,如果有一兩個人忽然死了,你猜會怎樣?”楊正反問道。
“會緊張,會害怕,會以為老板在滅口。”高首眼前一亮,說道。
“沒錯,警察不能直接動手,但我們不一樣,一旦有人死了,其他人肯定會懷疑被滅口,到時候人人自危,會選擇逃亡,或者自首,尋求保護,不管哪種,都對我們有利,你說呢?”楊正笑道。
“制造恐慌,逼他們自亂陣腳,是個破局的好辦法,但這個人得選好,否則達不到效果。”高首贊同道。
楊正沒有回答,而是拿起資料仔細翻閱起來,找到了五個人的名單,都是代號,但這不是問題,楊正馬上將名單發給了胖子,然后撥通了魔術師的電話號碼,等接通后沉聲說道:“兄弟,該你出手了。”
“早就迫不及待了,下命令吧,什么事?”魔術師的聲音響起。
“名單已經發給了胖子,讓胖子查一下,看這五個人誰最該死,誰最得酒店老板的信任,把最符合條件的人秘密抓捕,記住,一定是秘密抓捕,不能有半點泄露,然后等我來。”楊正叮囑道。
“明白,那我們需要安全屋。”魔術師說道。
“沒有安全屋,讓胖子找個沒人的爛尾樓或者廢棄工廠,一個晚上的事,另外,田思他們差不多到了,你們對接一下,讓田思他們去肇事車逃逸的那個縣上住下來,先不要有任何行動。”楊正叮囑道。
“明白,什么時候動手?”魔術師趕緊答應道。
“最好今晚,事成后藏起來,給我電話,如果我能脫身,就去審訊,如果不行,到時候告訴你,由你審訊。”楊正叮囑道。
“明白了,保證萬無一失。”魔術師答應道。
掛了電話,楊正沉思起來,對魔術師等兄弟們的能力毫不擔心,這次出手肯定會引發連鎖反應,得有預判才行。
高首見楊正擔憂的楊正,不由說道:“要不,咱們和工作組攤牌,我看他們三個都沒問題,咱們直接聯手,效果更好。”
“不急,還得再看看。”楊正說道,閉目沉思起來,斗智的活最傷腦經。
“也行,既然決定出手了,就別想那么多,路是走出來的,我覺得你的思路很好,反正那些王八蛋也該死,就算走錯了也無所謂,不要有壓力,就當為民除害了。”高首安慰道。
“我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有人能控制毒品流入市場,那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別忘了這里很多村寨都在私自制冰,制冰的都是亡命之徒,他們會聽一個人的?”楊正沉思著說道。
“是哦,可萬一只是猜測呢?別想那么多了,放松點,看你累的,要不我給你按摩一下頭部?”高首心疼地說道。
楊正還真覺得頭部隱隱刺痛,這是用腦過度,答應道:“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