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劉老的講述,贏岳漸漸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一周前,劉鳶和七個同學前往神農架旅游,結果在旅游途中忽然失去聯系,之后徹底失蹤。
手機一直撥打不通,失聯12個小時后,家人報了警。
當地派出所經過一番搜查,卻是沒有任何收獲。
漸漸地,失聯長達3天零9個小時。
作為昌市市長,劉老的兒子劉江當即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對市公安局下達指令,讓他們協助搜查。
昌市公安局當即領命,派出大量公安干警,前往八人失蹤的地方,進行搜救。
干警們帶著警犬,找來劉鳶等人之前用過的物品,沿著他們的旅游路線,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一個景點一個景點的搜索。
一個山頭一個山頭的尋找。
奈何,苦尋無果!
不得已之下,劉江又從周邊市區借來人手,加大搜索力度,共計兩百多名干警涌入神農架……
然而,依舊沒有任何結果。
失蹤人員依舊杳無音信。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女兒失蹤的時間越來越長,劉江的妻子急壞了,病急亂投醫,聽了某些人的建議,決定找一些高人來看看。
所謂的高人,其實就是算卦的!
“到現在鳶鳶已經失聯快四天多了,她到底去哪了?”
劉老越說越著急,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劉老,你先別急,或許是他們走到偏僻的地方,手機沒有信號也說不定呢!”
贏岳安慰道,劉老卻是直接搖了搖頭:“贏先生,你有所不知啊,神農架作為著名的旅游景區,信號塔數量眾多,完全覆蓋整個神農架。
即使是最里面、最深處的深山老林,信號依然暢通,不可能出現沒有信號的情況!”
聽到這話,贏岳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既然手機一直有信號,那八個人為什么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呢?
手機欠費?
八個人的手機不可能同時欠費吧?
手機丟了?
八個人的手機不可能同時丟了吧?
既如此,八成是出事了!
“劉老,事不宜遲,我們趕快過去吧!”
贏岳當即說道。
“好好,謝謝贏先生!”
劉老感謝道。
兩人上了蔡天彪的路虎,由阿威送往神農架。
一路高速!
經過5個多小時的疾馳,終于來到神農架林區新華鎮派出所,見到了劉鳶的父母。
小小的派出所大院里,此刻卻是匯聚了很多人,大量政府人士、公安局領導站在大院內,焦急的等待著消息。
而被人眾人圍在中間的,正是劉老的兒子劉江,昌市市長。
“阿江,鳶鳶怎么樣了,有消息嗎?”
一看到兒子劉江,劉老就迫不及待問道。
劉江,是一個相貌儒雅的中年人,大約四十多歲,戴著金色眼鏡,和劉老有六分相似,像是一名學者,但身上自帶一股上位者的氣勢,不怒自威。
然而此刻,劉江卻是滿臉苦澀和焦急,搖了搖頭道:“沒有,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還是沒有消息嗎?”劉老一臉失望。
“前后共派出去五撥人,大約五百多名干警和搜救人員了,但是一直杳無音信!”
劉江嘆息道。
“這孩子,到底去了哪里啊!?”
劉老急的直跺腳。
劉江連忙安慰道:“爸,您大老遠的跑來干嘛,都這么大歲數了,也不好好在家歇著!”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瞪了身旁的妻子一眼:“都怪你,非要把這事告訴爸,他都這么大歲數了,經得起這么折騰嗎?!”
妻子蔣韻紅著雙眼,顯然也焦急萬分,聞言低聲抽泣道:“爸爸人脈極廣,或許認識什么高人也說不定……”
“病急亂投醫!”
劉江忍不住呵斥道:“有我們的公安干警和搜救人員,足以救出鳶鳶和她的同學了,不需要你請來的那些所謂的高人!”
作為政府官員,他壓根不相信這些東西。
“我不管,我只想找到我的女兒,我只要找到我的女兒!”
蔣韻也來了脾氣,也懶得理會丈夫,而是對身后一人說道:“袁道長,您有辦法找到我女兒嗎?”
袁道長是一位皓首白須、仙風道骨的道人,聞言輕輕一甩拂塵,自信道:“找人而已,小道爾!”
蔣韻一聽,頓時雙眼一亮,急忙問道:“袁道長,那麻煩您快點幫我尋找一下鳶鳶,如果能找到我女兒,我一定重重酬謝!”
“對啊對啊,麻煩袁道長找找我家孩子吧!”
“謝謝袁道長了!”
其他七個學生的父母家長也是紛紛開口,滿臉期待的看向袁道長。
而劉江等人,也不禁看向這個仙風道骨的袁道長,想聽聽他的說法。
袁道長淡淡一笑,似乎渾不把所謂的酬謝放在心上,盡顯高人風范:“待貧道掐指一算,定能找出失蹤人士的下落。”
說著,他又看向蔣韻:“蔣女士,貧道讓你準備的東西你帶來了嗎?”
“帶來了!帶來了!”
蔣韻連連點頭,隨即從隨身攜帶的包包里拿出一疊衛生紙,輕輕打開,從里面拿出一根頭發,雙手遞到袁道長面前,急道:“袁道長,這是我在女兒房間里找到的頭發,麻煩你趕快找找我的女兒吧!”
“由此物在,令媛定逃不出貧道的五指山!”
袁道長微微一笑,然后接過頭發,左手豎起兩根手指,將頭發夾在中間,右手捻動拇指和食指,然后緩緩閉上眼睛,嘴唇微微蠕動,像是在測算在什么。
而在這個過程中,蔣韻和一干家長們眼巴巴的瞅著袁道長,期待著他的回答。
就連劉老和劉江等人也緊張的注視著他,顯然也很期待。
片刻后,袁道長緩緩睜開眼睛,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淡淡道:“蔣女士,你女兒是己卯年,丁丑月,壬申日,丑時出生,天性屬水,對否?”
這話一出,蔣韻頓時驚為天人,捂著嘴巴不敢置信道:“袁道長,您……您竟然連這些都算出來了?”
她迷信高人,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作為一個商人,她本身就很熱衷于陰陽八卦之類的東西,什么《周易》、《易經》、《系卦》之類的書籍,她都深入研究過。
所以,對于古代的紀年法,也有著很深的了解。
己卯年,丁丑月,壬申日,指的就是2000年1月15日,而丑時就是雞鳴的時間,對應現在的凌晨1點到3年。
也就是說,她的女兒是2000年1月15日,凌晨一點到3點出生。
就這一點來講,袁道長講的完全正確,而接下來的話,更讓蔣韻目瞪口呆。
袁道長繼續說道:“令媛雖生于大富大貴之家,但生性坎坷,從小到大病魔纏身,一直到今年6月份遇到貴人,方為終止!”
“天!”
這話一出,不止是蔣韻震驚了,就連劉江和劉老也被震驚到了,這位袁道長竟然說的絲毫不差!
這怎么可能?
父子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難道他事先調查過鳶鳶?
但是不對啊,鳶鳶生病的事情不為外人所知啊!
正當父子倆心生疑惑之際,那邊的蔣韻卻是一把抓住袁道長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袁道長,還請你算算,我家鳶鳶現在在哪,她在哪啊?”
“袁道長,幫我們算算吧!”
“求求你了,袁道長!”
其他家長們也連忙開口,一臉期待的看著袁道長。
“不用算了,貧道已經算出他們在何地了!”
袁道長淡淡一笑,手上的拂塵輕輕一揚,緩緩走到一個窗子前,極目遠眺,目光深邃,傍晚的余暉落在他身上,竟然給人一種沐浴光輝,很神圣的感覺。
“令媛天性屬水,生性坎坷,成年之前必有一水災,度過,則一飛沖天,度不過,則香消玉殞!”
袁道長吐字清晰,緩緩說道。
“那她到底在哪兒?”蔣韻緊張的問道。
“水災,自然是有水的地方!”
袁道長自信一笑,道:“令媛現在正在遭遇水災,被水所困!”
“被水所困?”
蔣韻聽了,渾身一個激靈:“那她現在有沒有危險?”
“險即是危,危即是厄運纏身,纏矣,纏而未死!”
袁道長道:“令媛雖有危險,但并無性命之憂!”
聽到這話,蔣韻長長松了口氣,然后道:“袁道長,那她到底被困到哪兒了,還請幫我點名具體位置!”
“沿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迂回前進,找到的第17個有水的地方,就是令媛所困之地!”
“真的?”
蔣韻聞言大喜過望,其他家長們也是目錄狂喜之色:“第17個有水的地方,就能找到我家孩子?”
“貧道從不打誑語!”
袁道長淡淡說道。
“快!快去找孩子!”
“沿著他們的旅游路線前進,第17個有水的地方!”
“還要迂回前進!”
“對對,迂回前進!”
蔣韻驚喜萬分,連忙對丈夫說道:“老公,快通知警方,讓他們沿著鳶鳶的旅游路線,迂回前進,尋找第17個有水的地方!”
劉江微微皺眉,不知道該不該下達指令,恰在這時,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一派胡言!”
聲音顯得很突兀,很刺耳。
眾人聞言大吃一驚,轉頭一看,就看到一個模樣清秀的青年站在那里,身邊正是滿臉錯愕的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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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口龍息下去,你們都會去見上帝!”白宮門前,周陽很是認真的看著鋼鐵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