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播室占地八千平米,觀眾席差不多有三百多人,只占演播室一小塊地方。
大部分觀眾都是買票入場的,當然,也有電視臺內部的工作人員。
畢竟這種大型活動的錄制,除了需要路人臉之外,還要有戲精出沒。
比如時不時露出個驚訝的表情,或者再鼓個掌,當然,吹口哨是不允許的。
有內部人員,就可以避免出現一些不雅的動作,便于后期剪輯。
說白了,節目必須要有托,就像演唱會要有應援團是一個說法。
很多歌手在一些大城市火的不行,一唱歌前排的觀眾就歡呼吶喊,跟著一起唱。
一旦到了一些小城市走穴,喊一聲大家跟我一起唱,下面的人無動于衷,不僅看的人尷尬,臺上的人也尷尬。
所以這種節目錄制,除了便于節目后期之外,對于場上的選手也有著激勵作用。
畢竟牛逼了沒人看,也是種寂寞。
“唉,這種節目看了頭大,要是以后我生個小孩不如他們,感覺心里落差都有點大。”
“你還好,第一次來,我都來了三季了。”
“可不嘛,我都跟劉導說了,換一批觀眾,我們的妝都變了好幾套了,再這么客串下去,咱們都要被人認出來了。”
“來一期兩百,不來白不來,在臺里哪有兩百塊這么好拿的!”
“就是,一天累死累活跑一條新聞,發出來還好,發不出來一毛錢都沒有,還是在這里舒坦。”
“羨慕啊,要是我也有這么好的腦子,還上什么班,隨便在哪個大學混個教授玩玩,一年都幾十萬。”
“咦?你們看,一個小孩跑進去了。”
“哪呢?”
觀眾們入席之后,參賽選手也到了備戰區,就在這時,唐果的身影也被不少觀眾給發現了。
雖然這一批的天才里面,也有幾個年齡比較小的,但他們到底還是像個參賽選手。
唐果雖小,各自比起其他參賽選手也矮,但在這一刻卻顯得格外突兀。
就連和唐果一起前往備戰區的選手們,看到唐果昂首闊步地跟著他們一起走時,也驚呆了。
他們本來以為是唐果的爸爸,也就是唐凌來參加比賽的,結果居然是唐果出列,唐凌慢慢走到了觀眾席。
這什么情況?
這么小也能被選拔到這個節目來?
搞笑的吧!
一時間不只是觀眾,選手們也開始交頭接耳,紛紛詢問唐果是哪里來的,今年幾歲了。
會不會是侏儒,聽說侏儒智商挺高的。
得虧唐果不懂侏儒這兩個字,不然她就要生氣了。
她不是矮,是歲數小!
同齡人里面,她個子算高的了。
“果果,你看,他們都在議論你!”董雪穎笑道。
“啊?為什么呀?”唐果不懂。
“因為你小啊,他們都不相信你很厲害。”董雪穎道。
“我不小啊,我快五歲了。”唐果反駁。
“好吧”董雪穎無力反駁。
見唐果和董雪穎說這話,一旁一個和董雪穎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好奇地看著唐果,過了幾秒后,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了起來。
“小朋友,你真是來參加比賽的?”
唐果納悶,“對啊,姐姐,我很厲害的,真的。”
周圍人的眼神一直往她這里看,弄得唐果怪不好意思的。
但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是來參加比賽的,小家伙也是鼓起勇氣跟這個詢問她的小姐姐溝通。
“你是哪的?我是說,你從什么地方過來的。”
“江城。”
“江城?”
顏鑫看了眼自己后側方的那個男的,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宏大哥,你好像就是江城的吧。”
宏濤來的時候和她們交流過,大家也都自報過家門,顏鑫對宏濤說的江城有點印象,所以立馬就想起了他。
“對啊,怎么了?”宏濤剛才一直在腦海中復習著中午看過的東西,所以沒太在意周圍的一切。
“這個小朋友也是江城的,你們江城名額戰,不是因為只有一個么?”顏鑫道。
宏濤看了看顏鑫手指的方向,赫然是小小的唐果。
“這么小?沒見過啊,保送的?”宏濤有些吃驚。
“如果沒見過,那就應該是保送的了。”顏鑫道。
“不是吧,這么小的保送,不會是走后門吧,極限大腦現在為了搞花樣,連這種低級手段都用嗎?”
就在他們說話之時,不遠處傳來了一個極為刺耳的聲音。
說話之人帶著墨鏡,嘴角總是掛著一個桀驁不馴的笑容,乍一看就不怎么討喜,話一出就更讓人不怎么喜歡他了。
唐果不懂什么叫走后門,所以不懂這個戴墨鏡的家伙說的話,自然也談不上生氣。
倒是其他參賽選手,多少都對他這個人的態度不怎么贊同。
盡管唐果的年紀的確很小,但萬一她的確是有實力呢?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誰能保證沒有生而知之者?
所以,大多數人雖然抱著懷疑的心,但卻并沒有去刻意貶低唐果,或者是節目組。
戴墨鏡的張口就來,不得不說情商實在是有點低。
但有些時候智商真的跟情商沒什么關系。
“別等會錄制開始,某些人連小孩子都不如。”董雪穎不像唐果,她可聽得懂戴墨鏡的說的話。
“笑話,我能被她比下去?那除非是節目組作弊。”戴墨鏡的有點傲,而且傲的過頭了。
他這種態度讓董雪穎很不舒服,尤其是這家伙不顧小孩感受,隨便說三道四。
自己都沒搞清楚狀況就妄下結論,這種人最容易在無形中傷害到別人。
要不是唐果不懂,估計幼小的心靈都要被這個人給惡心到。
董雪穎是知道唐果的厲害的,而且上次唐果去測試,董雪穎也知道了測試結果。
對于唐果的保送名額,董雪穎一點都不覺得稀奇。
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能夠在極限大腦國家隊隊長的測試下通過,就這一條就足夠唐果擁有保送名額了。
“這話就錯了,節目組如果作弊了,我們都看不出來,那也用不著參加這種節目了。”
沈凡的傲與戴墨鏡的不同,他的傲藏于內在,不露鋒芒,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也的確,節目組如果能在一百個人面前作弊將一個人送進國家隊,那就說明其他九十九個人水平太差了。
他這話既給節目一定的澄清,也暗示了他們這些參賽的人都不弱,倒是贏得了不少人的贊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