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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 歐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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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龍、特搜部檢察官、諸葛明、九尾和司馬落,一起在諸葛明辦公室靜靜聽錄音,這是李墨從高山律師所帶回來的錄音。李墨并不在辦公室內。檢方必須對宮本指控的李墨有一個最終結論,這盤錄音是最后的一份參考資料。

  聽完錄音,李龍先為李墨說話,道:“所以宮本在交易中提供了很多真貨,也參雜有很多假貨。雖然證實了民間團隊的信息都是真的,但是不能以此就推斷宮本指證李墨是走叉就是真的。關于李墨職務問題,我本沒有權利過問,但是我自認沒有私心,我本人希望能恢復李墨的職務。”

  特搜部檢察官道:“李局長,這只是曹云一面之詞。他也說了,所有信息都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誠然我們也沒有李墨的犯罪證據,按照規則,李墨調派到邊緣職務這個安排是比較合適的。再說,警局高層都同意這么做。劉浩的事我們特搜部一定會提高警惕,請各位放心。”說完看向諸葛明。

  諸葛明是總檢察長派駐在東唐的檢察官,不僅只是檢控官,諸葛明同時也是總檢察院特搜部的檢察官。可以說諸葛明是東唐特搜部檢察官的上司。特搜部對李墨的最終結論需要諸葛明這位上司兼前輩的同意。

  諸葛明道:“李局長,就算我們澄清事實,李墨能否回到一課,也是劉浩說的算。就算劉浩讓李墨回一課,你認為還有李墨發展的空間嗎?而且我們沒法下結論。宮本提供的信息大部分是真的。李墨這條是假的?為什么就這條是假的?以走叉的利益來說,李墨不存在利益關系,走叉目的是借特搜部打擊民間組織。”

  諸葛明:“李局長,你要相信我們的監督體系,沒有李墨,多幾個劉浩,仍舊在檢方的控制范圍之內。我們檢察官首要工作任務是遏制公務員職務犯罪,首當其沖是司法犯罪。曹云說的挺好,讓劉浩去折騰,折騰的越大,摔的就會越慘。李墨回一課,不符合各方利益。說到劉浩,我現在比較擔心桑尼。”

  李龍反問:“桑尼?他怎么了?”

  諸葛明道:“桑尼進入一課后,特別是劉浩上任以來,表現很突出。結果導致劉浩全力派案。我找人了解過,桑尼這個小組五天破四案,五天只休息不到四十個小時。針對此事我和劉浩溝通,劉浩說能者多勞,一線工作人員幸苦一些,市民們就會感覺安全一些。在本次事件中,桑尼也表現出其內心暴躁的一面,還好有風雪一直在提醒和承受委屈。但是就這么發展,桑尼遲早會爆發。”把桑尼惹毛了,拿把槍直接頂在劉浩腦袋上。

  李龍:“應該強制放假。人不是機器,劉浩不能這么用。”

  諸葛明:“我已經說服劉浩給他們小組放三天假。我的意見是干脆讓劉浩提出一課人選,由他來定課長。我知道警局很多人不給劉浩面子,但是給李局長你面子。”

  九尾插口:“我想劉浩一直在等曹烈。”

  大家一起看九尾。

  九尾解釋:“曹云報警發現曹烈,接著曹云伙同寒子把拉博釣出來。我負責拉博的案子,在和警員溝通時,有一名便衣通過對講機說這么一句話:大家精神點,只要守住拉博,曹烈就得乖乖現身。”

  司馬落道:“保護拉博這組人據說是名唐最出色證人保護小組,是越傳特別借調給劉浩的人。”

  諸葛明問:“拉博預審庭是后天上午十點?”

  九尾點頭:“是的。”

  諸葛明:“因此這是曹烈最后的機會。一旦預審庭結束,拉博認罪后,警方會以拉博和其他案件有關,將拉博再次秘密保護起來。如果曹烈落馬,劉浩第一把火就能把全警局震懾住。不過所有的猜測都是道聽途說,拉博和曹烈為什么會聯系在一起呢?”

  李龍:“這些事可以直接問越三尺。我個人立場來說,把曹烈送進監獄是我這些年來的第一目標,我不會去追問那么多,先抓到人再說。”

  諸葛明不置可否,問:“九尾,拉博案有問題嗎?”

  九尾回答:“鐵證如山,并且拉博已經招供殺人過程。”

  諸葛明道:“司馬,你休假幾天,去律師所掛住曹云。這家伙沒有立場,是我比較擔心的一個變量因素。無論是抓曹烈,還是保護拉博的安全,都是司法人員的義務。至于為什么保護拉博能抓到曹烈,我個人尊重李局長的意見,等拉博預審庭結束后,特搜部對此事再進行調查。”

  大家沒意見。

  諸葛明最后問:“李局長,李墨的事情,你怎么看?”

  李龍點頭:“我應該相信監督體系,而不是追求人的素質。李墨還年輕,相信無論在什么崗位上都會盡職盡責。”李龍終于放棄,這盤錄音帶中曹云表達出了一個觀點,李墨也許是無罪的,但李墨是無用的。與其讓李墨回到一課,不如讓劉浩自選課長。

  東唐因拉博案各方的博弈,出現了一波新的浪潮。作為中立派,局外人,曹云終于拿到了簽證飛往北歐。曹云沒有動用錢、關系和黃牛去申請簽證,而是通過正常途徑申請簽證。申請簽證需要很多材料,資產和資金證明,往返機票和預定酒店的訂單,還有行程計劃,意外醫療保險保單等一系列材料。

  這還只是旅游簽證,如果是商務簽證不僅需要追加材料,并且第一次簽證的難度很高。商務簽證好處很多,允許逗留更長的時間。并且在一定年限內,可以使用這個簽證多次前往目標國。

  這次出國也是曹云第一次去歐洲。話說曹云記得自己的初戀女友就在挪威,叫什么來著?曹云又忘了。

  令狐蘭很夠意思,不僅幫曹云安排了滑雪小屋,還給曹云配備了一名私人混血美女滑雪教練兼導游。同樣,令狐蘭也有一位帥哥滑雪教練。

  日常滑雪游玩,晚上一起吃飯,聊天,各回各家。拋開工作的壓力,享受金錢帶來的物資生活。這日子快樂似神仙。

  金錢確實有很多東西買不到,但沒有金錢什么鬼都買不到。曹云悟出一個道理,無論移民不移民,只要有錢,哪里都是天堂。

  一周后,四人開車游覽北歐四國風光。美女,美食和美景讓曹云樂不思蜀。

  在東唐則發生了一件大事,這個大事不是拉博的事。拉博在預審庭上認罪后,就由警方接受保護,始終存活,沒有被暗殺。

  該死的門鈴聲非常執著,曹云很不高興的拿起床頭的顯示器。接通之后,看見一名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站在自己租住的渡假別墅門口,旁邊跟隨兩名渡假村的保安。保安似乎在勸說中年男子離開。

  曹云接通音頻,問:“戶?”

  中年男子非高興問:“請問是曹云曹律師嗎?”

  曹云問:“你是哪位?”

  中年男子道:“我叫丁二,是銀河集團歐洲自貿區代理理事。因孫雪衣,孫總的事今天特意拜訪曹律師,如有冒犯,還請多多海涵。”

  “請到客廳稍等,我換下衣服。”曹云遙控打開大門后坐起來,看了眼身邊的美麗女子溫柔的眼神,不禁感嘆金錢使人墮落,墮落又使人幸福。曹云下床:“我有客人,你可以再睡一會。”

  女子微笑,趴在被子上看著曹云。曹云穿好內衣和睡衣,披上大件睡袍后親吻她的臉頰,幫她蓋好被子才離開。

  曹云下樓,度假村的保安還在陪同客人,在和曹云眼神確認之后,保安才離開客廳。

  “喝什么丁先生?”曹云開冰箱,拿了礦泉水和可樂。

  “隨意。”

  曹云把礦泉水放在丁二面前,拉好睡袍坐下,打開可樂。

  丁二道:“曹律師,這幾天我一直在聯系你。”

  曹云回答:“不好意思,我手機沒電。”休假第二天曹云和高山杏聯系后就關機了,現在使用的是臨時購買的手機和手機卡。

  曹云喝可樂:“不知丁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嗎?”

  丁二道:“曹律師你可能不知道,孫總被捕了。”

  曹云一怔:“孫雪衣?”

  丁二點頭:“是的,搜查一課以故意殺人罪刑拘孫總,目前還沒有提出指控。孫總的助理聯系我,要求我聯系上曹律師你。”丁二只知道曹云飛機班次,聘請了幾名私家偵探追查。查到滑雪度假村時候,曹云已經開始公路旅行。一名私家偵探靈機一動,找到滑雪俱樂部,問出了令狐蘭聘請女性滑雪教練。

  滑雪教練稱在一周前因為自己生理原因,曹云給了她一筆小費后,換了一名亞裔女性導游。私家偵探在他們分開的小城,找到了專門面對東亞市場提供導游服務的旅游公司。通過曹云包的美女導游預定住宿的情況,終于是找到了曹云。

  曹云從自己攜帶的包中拿出手機,開機,走到一邊撥打桑尼的電話:“孫雪衣什么情況?”

  桑尼:“你沒死?”

  曹云:“……”半個月沒工作,腦子竟然不太聽使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桑尼這個問題。好郁悶。

  桑尼:“孫雪衣的案子震動東唐,自然是我們親愛的劉浩劉局長負責。”

  曹云:“我問情況,沒問誰負責案子。”

  桑尼:“案件還在調查中,我不能透露任何信息。不過案子還沒有移交檢方,目前檢方開始關注本案。”

  曹云一聲不吭掛斷電話,聯系司馬落:“司馬。”

  司馬落驚:“活的?”

  都什么鬼?

  曹云:“孫雪衣什么情況?”

  司馬落道:“這案子諸葛明負責。”

  曹云聽司馬落語氣:“諸葛明在你身邊?”

  司馬落:“是。”

  聽見諸葛明聲音:“告訴他吧。”

  一周前,是孫海妻子的祭日,孫海特意提前兩周回國拜祭妻子。由于孫海長期在海外療養,孫海的房子沒有配備日常工作人員,只有保安和保潔人員。因此孫海暫時住到了孫雪衣的家里。

  根據孫家的家規,自己子女必須無條件出席祭日的晚餐,營造一個和諧友愛的氣氛。這是因為孫海相信,每年自己妻子的靈魂都會回家看看。看見大家和睦相處,一定會很高興。

  孫海做生意霸氣,對自己妻子則是一腔柔情。

  祭日當天傍晚,孫海的助理一直聯系不上孫地。孫雪衣讓人去找孫地,直到晚上九點三十分,才在一家破爛的郊區酒吧內找到爛醉如泥的孫地。孫雪衣的保鏢和助理將孫地送到孫雪衣別墅,孫海對孫地非常惱火,但是孫地醉的一塌糊涂,只顧睡覺。

  不管怎么樣,晚宴十點二十分正式開始。孫地趴在桌子上參加完這次晚宴。晚宴規矩,播放孫海妻子在世時拍攝的家庭視頻。

  晚宴持續到十二點結束,孫海吩咐孫雪衣的保鏢把孫地扔到一樓客房的床上。孫海暫住二樓客房,和孫雪衣的臥室間隔了一個書房。

  保鏢檢查門窗,啟動警報系統后離開別墅。這是孫雪衣的規矩,作為一名女生,她不希望出現霸道總裁和柔情保鏢之類的愛情故事。孫雪衣的保鏢有六人,租住在孫雪衣附近的別墅,一個電話,三分鐘內可以跑步到達。六人分三組,兩人一崗。

  第二天早上七點三十分,孫雪衣助理電話通知保鏢,孫雪衣有一個八點十點分的電話會議。保鏢在七點五十分敲門后直接進入孫雪衣的別墅。一名保鏢上二樓敲門:“孫小姐,八點十分有個很重要的電話會議。”

  孫雪衣沒有回應,保鏢再次敲門后,用備用鑰匙進入孫雪衣臥室。孫雪衣正在淋浴間沖澡,她走出來后,保鏢忙轉身道:“孫小姐,我在臥室。”

  孫雪衣回浴室一會,裹了浴巾出來詢問怎么回事。保鏢回答后,孫雪衣很奇怪,助理為什么不給自己打電話呢?孫雪衣尋找手機未果,保鏢撥打孫雪衣的電話,也沒聽見聲音。兩人出門尋找,隱約聽見手機震動聲。

  順著聲音到二樓客房的門口,發現門是虛掩的。保鏢推開門,首先看見了客房床頭柜上的孫雪衣手機。進入客房后,保鏢發現床上的孫海已經死亡。為什么不靠近就能知道?因為保鏢一目了然,一把水果刀刺在孫海的身上,整張床都已經被孫海的鮮血浸泡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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