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是西巖大陸的,而且也只是六星勢力,完全算不上強大,因此,他們也很自覺地站在后面,不敢與其他勢力爭搶。
第一天算是白來了,第二天亦如此,直到了第三天,這才終于輪到了程家。
韓立人拿著準入令牌,一行人行成一個方陣。
待走到光門前面時,令牌發出光暈,將所有人都是包裹了起來。
再向前進一步,咻,他們就消失在了光門之前,變成了在那三百光橋的前方。
接下來,就是擇路而行了。
小三千大道,任選其一。
“仔細感應,尋找一條與自己相契合的大道。”程德說道,提醒了一下眾人。
這話,他其實早已經說過,但生怕自家眾人忙中出錯,又或是激動之下忘乎所以,便又提醒了一句。
眾人都是去感應,但靈魂無法離體的話,與其說是感應,倒不如說是憑直覺來做出選擇。
很快就有人踏了上去,向前而行,但也有人剛踏出一步,卻直接從光橋上跌了下來,仿佛那根本就只是一團空氣。
有意思。
石皓也開始感應,他早就可以將靈魂外放,此時亦形成了觸手,觸摸著這些光橋。
嗯,這些光橋都是有屬性的,如火系、如水系,但是,即使同為火系,亦可以細分為不同的種類,否則的話,光那么點屬性分支,可無法形成三千大道。
所以,自己是什么屬性,就應該選擇什么屬性的光橋,形成對應嗎?
石皓有些犯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屬性,又該選擇哪座光橋呢,而且,這又有什么意義?
單純地走到對面去?
還是有更深一層的意義?
在他的遐想之中,程家已經有大半的人開始了渡橋。
程德、程廣看了眼石皓,有出手的沖動,卻又強行壓制了下來。
——外面可以看到這里的情況,所以,現在還不宜動手。
先進入再說。
“走。”兩大補神廟強者紛紛踏上了光橋,他們早就可以將魂力外放,要選擇對應的光橋并不困難。
石皓將他們的表情收在了眼里,也能感應到對方泛動的殺機,這讓他同樣生起了殺意。
誰要殺他,他就殺誰,公平。
不過,他現在缺乏實力,所以只能先放在心里。
韓立人、岳菲非、張三天、韓東都是紛紛做出了選擇,便是大黃狗、暗紋豹亦是如此,只剩下石皓和蘇曼曼了。
——云焱火就忽略不計了。
“你選哪條?”石皓問蘇曼曼。
“我是光明屬性,我選那條。”蘇曼曼指了指其中一條光橋,就石皓所知,這條光橋還沒有被人選過。
石皓點點頭,看了看肩上的云焱火,他道:“那我選一支火焰大道吧。”
他修火焚蒼穹,對于火焰大道的理解最深。
“行,到了對面再匯合。”蘇曼曼倒也不拖泥帶水,立刻抬步便走。
石皓一笑,也選了一條火焰光橋,開始向前而行。
開始倒是挺順利的,但走著走著,石皓就發現不對勁,橋面越來越脆弱,竟是有崩潰的跡象。
這一崩潰的話,他就要跌出秘境,也失去了再進來的資格。
以他的天賦,居然連過橋都做不到?
絕不可能!
石皓心中念頭電轉,這既然是選擇屬性對應的大道,那肯定和火焰有關了。
是他要運轉火焰元素,去鞏固橋身嗎?
他試著做,果然,當他抽取來火焰元素之后,橋面頓時就穩固了。
果然如此。
他繼續前進,一邊則是持續抽取著火焰元素,以免光橋破碎,讓他跌出秘境。
難怪之前有的人走了一半卻是跌了下去,肯定是靈魂力不足,難以為繼,所以光橋斷了,自己也跌了出來。
——程家肯定知道怎么做,但他們自然沒有提醒的義務,更是不屑吧,區區東火大陸的土著,也配讓他們提醒?
再走一陣,石皓又發現了異況。
光是抽取火焰元素已經不夠了,橋面依然在瓦解。
這是怎么回事?
他感應了一下,發現這光橋千瘡百孔,猶如一張破碎的蜘蛛網,光是填塞火元素進去的話,就如同杯水車薪,根本沒用。
得先把這張“蜘蛛網”的主架修好,然后才能填充。
石皓引動火元素填在了幾個關鍵的位置,讓光橋再一次穩定了下來。
他繼續往前走,但只是走出幾步,他就一頓。
不對!
他又倒退了回來,仔細感應,然后恍然大悟。
“這是在闡述火元素的奧義!”他露出興奮之色,“修補光橋的過程,可以窺到一絲火焰規則!”
說到規則層面,那至少是觀自在級別的事情,甚至大部份觀自在也只是能夠運用規則,卻還無法理解規則。
這就好像你用火把去驅趕狼群,只要會揮舞火把就行了,不用知道火焰是怎么燃燒起來的。
只有邁上大祭天,才需要真正理解規則,這也是為什么大祭天這一步的跨越是質變,讓武者的生命本質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走光橋,其實不是在為難人,而是在教你去接觸規則!”石皓喃喃說道,雙眼閃亮,“雖然我沒有觸及到大祭天的高度,但通過原承滅的記憶可以知道,規則這東西處處存在,卻又看不見摸不著,所以,到了大祭天之后,修者的進步皆是緩慢之極。”
“可現在,利用這種辦法,等于在另類的接觸規則,難度自然降低了許多許多。”
“這究竟是誰布置的?可以將規則以這樣的方式幾乎具化出來,筑天梯又辦得到嗎?”
他想了想,緩緩搖頭,至少在他的記憶之中,原承滅亦沒有如此手段。
“不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石皓緩步而行,走一步,然后就仔細品味,讓規則烙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現在確實沒有資格動用規則,可學到的東西不會浪費,一旦跨進觀自在,這些烙印下來的規則肯定能夠派上大用場。
要知道,他離觀自在也不遠了。
別人通過光橋,快則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幾乎是飛掠式的,慢的也只有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那是屬于穩健派,一步一個腳步,可像石皓這般,一座光橋竟是走了一個時辰的,那真是絕無僅有。
在他渡橋的時候,后面有幾波人都是超過了他,皆是對他投以蔑視。
渡橋都如此艱難,還是趕緊滾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