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葉晨和林語溪住這邊,林父林母搬家。
葉晨取出三張護身符,交給林家三口,讓他們貼身放好。
他會盡快買個二手房啥的,等林父林母收拾好細軟,便讓他們搬走。
“葉晨,你還去學校上課嗎?”林語溪問道。
“語溪,今天你自己去學校吧。我就不去了。”林語溪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做個好學生,葉晨倒沒這個必要了。
他打算出去逛逛,看看光大街這邊的風水格局,順便去中介公司看房子。
當下,辭別了林父林母,葉晨與林語溪一起出門。
到了小區大門口,葉晨替林語溪招了輛出租車,讓她去學校。
葉晨便獨自隨意的閑逛起來。
舉目遠眺,山上已經在風風火火的開工了。
‘呵,那個什么白氏集團,可真是有意思呵…’葉晨玩味的笑了笑。
盛夏的鹽市,如同火爐一般,現在是上午十點左右,泊油路地面被炙烤得滋滋冒油。
葉晨走入了一條老街,街道兩邊耷拉著各種修建于上世紀九十年代的門面,商住樓。
斑駁剝落的墻體,就好像日薄西山的老人,茍延殘喘著。
在路過一個垃圾庫的時候,只見好幾輛警車停在那里,還拉了醒目的警戒線,不少人民群眾正在圍觀看熱鬧。
垃圾庫臭氣熏天,一個穿制服的環衛工人,正在接受幾名警員的詢問。
葉晨一眼就看到了一身警服,美艷妖嬈,性感的莫晴。
“莫姐?”葉晨不由的走了上去。
此時,莫晴正在與身邊的一名警員對話。
“發現了幾包尸塊?誰發現的?時間?尸源確定沒有?”莫晴語速極快。
那警員一絲不茍的回答道。“目前發現了三包尸塊,拋尸地點就在這個垃圾庫。這個垃圾庫每個月定時清理5次,今天恰好是清理垃圾庫的日子,一大早,大概是6點多,環衛工人在堆積如山的垃圾庫里,翻找到了三包尸塊,其中一包是兩條胳膊,還有兩包分別是左腿和右腿,裝尸塊的是一種很常見的黑色塑料袋,沒有指向性。目前我們已經讓市局支援,對這一片區域,進行地毯式搜索。尸源暫時無法確定,死亡時間和致死原因也不確定。”
莫晴皺了皺眉,“抓緊時間干活兒,從現在的情況看,拋尸現場是在戶外,非確定因素很大,萬一天公不作美,下場雨啥的,連復勘的機會都沒有。”
“莫姐…!”葉晨站在警戒線外面招呼了一聲。
莫晴一聽是葉晨的聲音,眼睛一亮,便對身邊警員交代了幾句,貓腰跨過警戒線,走了過來。
“葉晨,今天不用去上課?”莫晴問道。
“不用啊。上課有啥意思?哈哈哈…莫姐,這又是出啥事兒了?”葉晨好奇的問道。
“殺人分尸案。”莫晴嘆了口氣,“你說這光大街到底是怎么回事?頻頻發生惡性兇殺案件,這也太邪門了吧?難不成是因為天氣太熱了?從犯罪學的角度分析,居高不下的燥熱溫度,是暴躁脾氣的催化劑,天氣越熱,暴力傷人或殺人案件,發生的頻率就越高。”
“莫姐,你可真能扯。”葉晨無語道。“這和天氣熱有啥關系?這是因為光大街的風水格局被破壞了。”
莫晴啞然失笑。“得了,葉晨,你比我說得還要邪乎。命案和風水,那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
葉晨一本正經的道。“莫姐,你還真別不信,風水堪輿學,是我們華夏智慧的具體表現。今天的迷信,就是明天的科學!好啦,既然你要忙案子,我就不打擾了,我先走啦。”
雖然葉晨學過關于偵探破案的技能書,但他對這玩意兒不太感興趣。
“那行,改天約。”莫晴嫣然一笑。“葉晨,如果這案子,我遇到困難,到時候還得找你幫忙。”
“最好別找我。”葉晨轉身就走。
這時,莫晴的手機來電鈴聲響起。
接聽電話。
很快,她臉上的表情,便是變得緊張而焦慮起來。
掛了電話,莫晴急忙將葉晨叫住,然后跑了上來。“葉晨,你現在有空嗎?能不能陪我回家一趟,我爸突然暈倒了。”
“啊?叔叔暈倒了?”葉晨愣了一下,然后點頭道。“行,我陪你回家瞧瞧。”
現在葉晨的醫術已經比較高了,正好可以過去做個任務。
當下,兩人坐上一輛警車,風風火火的開到了莫晴住的小區。
到了莫晴家。
剛剛踏進大門,葉晨便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絲怨氣!
對,就是怨氣!
只不過,又不像是鬼物散發出來的怨氣。
只見,莫父坐在沙發上,臉色發白,莫母忙著給他倒水拿藥。
“爸,怎么了?早上我走的時候,你還好好的。”莫晴連忙跑過去。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我這身體一向很好的,又沒有三高,突然就暈了。不過喝了點葡萄糖水,現在好多了。”莫父看到葉晨也來了,臉上堆歡。“喲,小晨,來,快坐,讓你阿姨給你泡茶。”
“叔叔不用客氣。”葉晨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打開陰陽眼看了一下。
赫然!
葉晨發現,在莫父印堂發黑,命宮纏繞著一絲絲煞氣!
上次葉晨給莫父看過相,可不是這樣的!
“算了,爸,我還是陪你去醫院走一趟,好好做個全身檢查。馬上走!”莫晴不容分說的道。
“等等——”葉晨開口道。“不用去醫院。”
“嗯?葉晨,你看出啥問題了?”莫晴問道。
“對,叔叔身上,有些問題。不過我應該可以處理。”葉晨開著陰陽眼,便能清楚的看到屋里的怨氣流向。
他循著怨氣而去,走向莫父的書房兼畫室。
莫晴一臉擔憂的攙著莫父,跟在葉晨身后。
書房里。
葉晨瞳孔收縮,凝眸看向了墻上掛著的一幅畫。
那是一幅古畫,十分陳舊,沒有落款,沒有題字,沒有詩文,沒有印章。
甚至于,這幅畫都還沒有完全畫完。
一絲絲陰冷的怨氣,便從古畫中滲了出來,充斥著書房。
讓得,整個書房的溫度,都是比外面低了不少。
不過,這幅畫的內容,倒是非常的不雅。
畫上,一個惟妙惟肖的年輕女子,妖嬈美麗,卻是一絲不掛,雖然雙腿還沒有畫完,但明顯就是一幅黃畫!
也就是俗稱的春那啥圖!
“叔叔昨晚應該在這書房里,呆了很久吧?”葉晨問道。
“對,昨晚我伏案作畫,一直到凌晨兩點多才休息。也是突然來了興致,想要畫完一幅畫。”莫父笑了笑。
“那就是了。”葉晨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問題就出在這幅畫上——”
說著,葉晨走向那幅小黃畫。
“爸!”莫晴看了那畫一眼,臉上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又羞又囧,“你,你怎么掛一幅這樣的畫?簡直就是有辱斯文嘛!爸,你這是為老不尊!這種畫,還堂而皇之的掛著書房里…!”
““咳咳…”莫父尷尬至極,“別誤會,別誤會,這畫是我昨天去古玩市場淘到的,應該是明朝時期的作品了,畫功老道,非常了得,藝術造詣很高,有大家風范,品相也好,我一看就喜歡得不得了,畫了5000塊錢買來的。只不過,畫還沒完成,又沒有落款印章,所以價值打了折扣,但絕對是明朝的畫!”
“爸,別狡辯了,這種小黃畫,談什么藝術價值?畫得再好,也難登大雅之堂。”莫晴皺眉道。“立馬扔了!你不扔,我替你扔!”
“這畫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葉晨深以為然的道。
“怎么了?”莫晴問道。
“畫這幅畫的人,怨氣非常大。”葉晨瞳孔微微收縮,“他生前,一定懷才不遇,窮困潦倒,凄涼慘淡。而他的作畫水平神乎其技,因此,在畫這幅畫的時候,便將怨氣,也附著在了畫上。”
“久而久之,怨氣不散,形成了兇煞之氣。叔叔把畫買回來掛在書房,昨天又在書房熬了夜。要知道,午夜過后,人的陽氣是最弱的,有時候半夜醒來,一睜眼,迷迷糊糊能夠看見窗外有小鬼路過,便是這個道理。叔叔在陽氣最弱的時候,便吸入了這畫中的煞氣,因此今天早上才會突然暈倒。”
“小晨,那你的意思,也是把這畫給扔了?它是不祥之物?”莫父還是很相信葉晨的話。甚至于,葉晨說的話,比莫晴還管用。
“扔倒是不至于。”葉晨搖了搖頭。“我說過,畫這幅畫的人,水平登峰造極,神乎其技,因此才能將當時的怨氣,附著在畫上,讓畫有神。你們看,畫中女子,是不是滿臉憂郁,哀傷,苦楚?這都活靈活現了。所以,我可以肯定,這幅畫是出自名家之手,絕對不是等閑之輩。現在,我將畫中怨氣,煞氣,盡數抹去,那便沒事了。”
“哦?明朝有什么大家是郁郁不得志,懷才不遇的呢?”莫父倒是來了興致。
就在這時!
在葉晨的陰陽眼之下,那畫中女子,驟然變得有些詭異起來,她的嘴角,微微一翹,浮現出來一抹陰森森的獰笑!
與之同時,畫中怨氣,如颶風一般飆出,撲向葉晨!
葉晨全身道炁能量爆涌,將怨氣排開。
不過,在他的腦子里,卻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浮現出來一幕幕畫面。
這些畫面,就好像幻燈片一樣,在葉晨腦子里,一幀一幀的播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