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散盡,一個長的跟個小白眼一般的男子現出身形。
他看上去并不兇惡,但對于認識此人的重甲強者們來說,卻是心頭發慌。
此人正是有著雨師玄冥左膀右臂之稱的燕南枝。
能以左膀右臂為稱號,足見這個家伙的恐怖之處了。
就在眾人不知如何面對時。
燕南枝卻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個銅境。
然后像個女人似的,對著銅境開始擺弄起自己那美的如女人一般的俏臉。
眾人驚愕萬分,他們也聽說過燕南枝是個很愛美的男人。
但卻沒想到,這愛美的方式,卻是這么的娘。
“飛了一天一夜,我這水嫩的皮膚都被風吹的干燥不少。”
燕南枝嘆氣道。
足足用了十多分鐘,他才收起銅鏡。
而在這十分多鐘的時間里,那些重甲強者們卻是一個都不敢逃跑。
站在原地,如履薄冰。
“見過燕南枝大人,不知道您落在我們的面前,有何指教?”
一名膽子大的男子抱拳問道。
“剛才我聽到你們的談論,似乎你們知道是誰燒了我雨師行宮,正好本大人這次回來就是抓那個家伙,你們就將來龍去脈都說給本大人聽吧。”
燕南枝將自己額前的發梢輕輕的撥開,冷笑著說道。
“這、這其實沒有什么好說的。
燕南枝大人如果想知道來龍去脈,不如自己就去行宮山腳之下,說不定還能遇到那個少年。”
依然還是那名膽大的男子開口。
畢竟他們都是敗軍之將,已經夠丟臉了。
要是再重新說一遍,這也太殘忍了點。
所以,他覺得還是讓燕南枝自己去跟林天佑見一面,這比他們說一百句都要強。
“哼!
本大人讓你們回答,你們卻敢推辭,好大的膽子!
看你們身穿重甲,應該是受到城主的征召。
而且你們的身上也有鮮血之味。
但表情卻并沒有勝利的喜悅,可見你們都是一群敗軍。
莫非你們都敗給了那個火燒行宮的男人?”
燕南枝面色變寒,冷哼一聲道。
幾十名重甲強者聞言,全是一愣,他們沒想到,這個玄冥麾下的第二席戰將居然這么好的觀察力。
一眼就看出了他們都是敗軍之將。
當下,眾人都閉口不言。
他們低著頭,面色難看至極。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你們果然都是一群廢物!”
燕南枝那張漂亮的臉蛋因為生氣,變的有些猙獰起來。
“燕南枝大人,這不怪我們。
我們其實并不廢物,實在是敵人太過強大。
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其中一名生重甲強者小聲辯駁道。
“就是,這與我們的實力根本沒有關系。
城主大人這回為了抓住那個小子,將全部家底都拿了出來。
十一頭洪荒蠻牛,外加三條下等蛟龍。
這么高的戰力拿出來,結果卻被那個少年以摧枯拉朽之勢,直接摧毀。
就連我們這三千多名強者,都被他像割稻草一樣,隨意收割。
我們也很絕望啊!”
其他人跟著附和道。
“你們說十一頭洪荒蠻牛外加三條下頭蛟龍都拿不下那個火燒行宮的混蛋?”
聽到這里,就連燕南枝都嚇了一跳,面色冰寒的問道。
他自認為就算是自己,面對這些戰力的同時進攻,想打敗也需要好一個多小時才能做到。
而聽眾人所言,那個林天佑似乎滅殺的很輕松。
“其實我覺得那個小子也不怎么厲害,在打洪荒蠻牛的時候,他都不敢直接跟蠻牛硬撼。
而且選擇先殺蠻牛身上的馭獸師。
讓蠻牛失去了馭獸師的指揮,從而用劍斬瞎了它們的眼睛。
我覺得,如果頭腦聰明一些的高手,也能做到這一步。”
一名重甲強者開口說道。
燕南枝眼睛微瞇。
看來這個火燒行宮的家伙是個魂力不強,但戰斗經驗卻非常老道的人。
竟以技巧打敗了十一頭洪荒蠻牛。
倒也算是一個戰斗天才。
這樣的天才,如果能為玄冥主人所用,絕對是一個很好的戰力。
可惜,他敢火燒行宮,這一點,就無法原諒,必須以死謝罪。
“看來這家伙并不是應龍,否則憑應龍的本事,哪里需要用這樣的方式去打敗洪荒蠻牛?
早就一道龍息,送洪荒蠻牛去見陰天子了。”
燕南枝暗暗搖搖頭。
他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便要轉身離開。
敵人還沒有走遠,正好讓他會會這個家伙。
可他剛要邁步。
接下來一個重甲強者說出來的話,卻讓他當場愣住。
“不過那個少年在與下等蛟龍戰斗的時候,居然施展出了一個讓我們看不懂的招術。
他只說了一句話,就將兩條占了上風的蛟龍嚇的瑟瑟發抖,簡直是前所未聞的事情!”
“是啊,他說的那句‘區區蛟龍,見到本帝還不臣服’,簡直太霸氣了。
即便他是敵人,我都聽的無比震撼。”
“那個少年是帝王嗎?還是說那只是他的術法咒語?”
一提到林天佑打敗蛟龍的事情,一群人又再度議論了起來。
蛟龍對他們而言,絕對是強大的存在。
甚至不少人從小就有一個想要屠龍的夢想。
但這只是一個夢想,他們知道,憑他們的實力,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到。
可今天,他們卻從一個少年的身上看到了這比屠龍還要霸氣的一幕。
就好像,那個少年就是龍族的主宰一般。
“你們說什么?那個家伙憑一句話,就讓蛟龍瑟瑟發抖?
沒有騙我?”
燕南枝面色大變,再也沒有之前那種鎮定的表情了。
“沒、沒有啊?
我們當時都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眾人全部點頭。
“該死,還真是應龍!
只有應龍才擁有蛟龍畏懼的真龍之力。
也只有應龍才敢稱龍族的帝王!”
燕南枝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過唯一讓他能夠接受的,就是應龍應該是真的受傷了。
否則面對十一頭洪荒蠻牛,不可能打的那么費勁。
“那個少年還在山腳下?”
燕南枝冷眼問道。
結果半天沒有人回答。
他目光掃去,卻發現眾人好像石化了一般,似乎受到了極為嚴重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