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行事低調的葛羽,今天算是在整個隗倉族露了臉。
其實他本不想這么做,可是為了那兩百多條人命,他又不得不這么做,且不說那牛甲獸,便是那虎斂,想要從它口中活下來,怕不是要用幾十條人命來填。
如果那牛甲獸上場的話,即便是這二百多條人命全都搭進去,也不夠它們殺的。
一己之力,能夠救下那二百多條人命,僅僅是暴露了自己一部分實力,葛羽覺得挺值的。
然而,葛羽也并不是肆無忌憚的暴露自己的實力,還有很多手段沒有顯露出來,七星劍訣的劍招,葛羽也僅僅是施展了一招云雷七星,其余幾個劍招并未顯露出來。
除此之外,最為強大的手段鳳魔刀施展出來,倒是亮了一下自己的底牌。
不過葛羽仔細一想,也沒有什么,自己還有更為重要的依仗,便是聚靈塔之中的那些大妖和老鬼,另外還有邁蓬禪師的虹光之力,還有身上那遠古魔頭的魔氣,這才是真正葛羽壓箱底的手段。
只是這次事情發生了之后,葛羽對于那個齋藤健一又多了一層防備,明面上二人還保持一團和氣的景象,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個齋藤健一就會對自己下死手。
而且通過這件事情,葛羽還探尋到了一些更為讓自己憂心的事情。
便是那隗倉族的族長阿勒裳對自己的態度也是模棱兩可,當初明明可以只放出來一只牛甲獸便可,但是在那族長阿勒裳的授意之下,卻放出了三頭,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那阿勒裳對自己也有著深深的戒備之心,甚至希望自己死在那斗獸場之中。
就當初齋藤健一暗下手段,封鎖炁場,讓葛羽無法施展那地遁術來看,以阿勒裳的修為,絕對能夠感應得到,但是她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這便有些耐人尋味兒了。
可能阿勒裳也覺得葛羽是個威脅,想要將他除掉也未可知,具體自己對族長阿勒裳有什么威脅,葛羽自己都想不到。
難道就是因為兀顏對自己有那份情感,而阿勒裳卻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將情感寄托在自己身上,所以才要除掉自己?
另外,那個兀典的做法也十分耐人尋味兒,表面上一副大大咧咧,跟自己稱兄道弟,但是兀顏試圖阻止阿勒裳放出三頭牛甲獸的時候,兀典卻是站在阿勒裳那一邊的。
如此看來,這個兀典對自己也并非是真心實意。
隗倉族乃至于整個桑域,都是一片弱肉強食的存在,所有人都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從而將未知的威脅無限放大,或許,兀典將自己也當成了一個潛在的威脅。
不過讓葛羽有些暖心的是兀顏的一舉一動,他全都看在了眼里。
整個隗倉族之中,也就只有兀顏是對自己真心實意的好。
現如今的葛羽,只想著盡快找到鐘錦亮他們,然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夜郎后裔那邊都是明面上的兇殘,而隗倉族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恐怖之地。
葛羽回到了住的地方之后,玉竹看到葛羽一身鮮血,頓時嚇了一跳,走的時候被兀典將軍帶人高頭大馬的離去,來的時候孤單一人,渾身是血,頓時將玉竹給嚇壞了,現如今葛羽是她唯一能夠活命的依仗,一旦葛羽有個什么閃失,那自己變成了無根浮萍,任人宰割。
玉竹關切的問了幾句,葛羽卻擺了擺手,說道:“不妨事的,今天在斗獸場殺了幾頭畜生,這血都是那畜生身上的。”
“主人,你去斗獸場了?那斗獸場是給那些奴隸準備的,你怎么會……”玉竹有些擔憂的說道。
“沒事,不要問了。”葛羽擺了擺手,說自己累了,讓玉竹趕緊去準備些吃食。
這邊葛羽剛剛吃過玉竹準備好的東西,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了一陣兒嘈雜的腳步聲。
聽到動靜剛剛起身的葛羽,緊接著就看到玉竹慌里慌張的走了進來,跟葛羽道:“主人,兀典少主又來了,這次帶來了數百兵士,到底發生了什么?”
葛羽也有些疑惑,起身走到了大門口迎接。
但見院門之外的一條長街之上,果真站滿了數百兵士,一個個身穿盔甲,手持兵刃,規規矩矩的站在那里。
而在這群兵士最前面的是騎著白馬的隗倉少主兀典。
“葛羽兄弟,本少主過來兌現之前的承諾了,你打贏了斗獸場的猛獸,那些本來要死在猛獸口中的奴隸,便要全都賞賜給你,現如今,這些奴隸已經換了一層身份,以后就是葛羽兄弟的手下的親隨了,你如何處置他們都好。”那少主笑瞇瞇的說道。
“多謝兀典大哥賞賜。”葛羽看了那些兵士一眼,沒想到兀典這么快便將這些奴隸重新換了一重身份,給自己送了過來。
“這是哪里話,咱們兄弟倆還用說這些,行了,這些人就交到你手里了,哥哥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咱們改日喝酒便是。”說著,兀典帶著身邊的幾個高手,騎馬揚長而去。
兀典這邊剛走,整整二百多兵士,幾乎同時跪倒在地,朝著葛羽磕頭不止。
有一個身形魁梧的大漢大聲喊道:“大人,您救了我們所有人的性命,以后我們就是您身邊的一群狗,您讓我們去死,也絕無二話,以后但憑大人差遣!”
“是啊,大人,要不是您打敗了那虎斂還有牛甲獸,今天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死在這里,您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以后我們就全都是您的人了。”又有人大聲喊道。
“大家伙都別這樣說,咱們以后便以兄弟相稱,我葛羽也不過是一介草莽出身,之前也都是跟大家伙一般的身份,并不是隗倉族的人,大家伙都起來吧。”葛羽溫和的說道。
可是那些人并不愿就這樣起身,依舊是跪在地上,對葛羽感恩戴德。
好生說了一番,那些人才起身,被葛羽分別指派到了其余幾處院落之中。
葛羽的眼睛比較間,看出了剛才第一個說話的人,很可能是這些人的頭頭兒,便將他招呼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