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龍巢穴里的情況,就好像一直都有一百個手雷同時炸響一般,那動靜驚天動地,讓人心驚膽寒,難以想象,這些都是接近地仙級別的高手……不對,還有真正的地仙在這里打架,到底是怎樣一種恐怖的場面,一掌拍出,打出來的那氣浪,都如同一枚手雷炸響的力道。
幾個人就站在洞口邊,愣在那里許久都沒有人敢進去,而那地方,不斷有一具具的尸體被拋飛到了洞口,有那些神龍島身穿灰白色中山裝的高手,有野人族的野人……還有血靈教的普通弟子,死的都很慘,有些直接就是受到了掌力的波及,活生生被震碎的五臟六腑,七竅流血而死。
神仙打架,普通的修行者根本就靠不上去,不管從哪里來一道劍氣或者掌風,都能隨便要了人的命。
觀察了一會兒戰局之后,葛羽生出了一絲無奈之感,黑小色旋即有些郁悶的說道:“我看咱們還是走吧,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咱們就別上桿子送死了,最后真龍落在誰的手里,跟我們都沒有任何關系,反正那真龍真龍的兒子咱們救下來了,救下了它兒子,換了一顆龍誕萬年珠,咱們兩不虧欠。”
而趙言歸卻有不同意見,看著那被牛頭大妖和千年豬妖控制的真龍道:“其實吧,我覺得不管這真龍落到哪一方手里,對咱們都不好,落到了神龍島的人手里,他們可以用那真龍身上的東西來壓制各大江湖門派,落在血靈教的人手里,那就更麻煩了,血靈教跟我們是死敵,真龍落到他們手里,我們死的更快,最好的辦法,還是將那條真龍給放了。”
“放了,怎么放?”鐘錦亮問道。
“你們看,那條真龍已經被折騰的不輕,皆是因為剛剛產下龍子,身體異常虛弱,所以才會不敵那些大妖魔,而現在控制真龍的就只有那牛頭大妖和千年豬妖,而且他們現在也十分緊張,一邊要控制那條真龍,一邊還要防備那些神龍島的人過來,即便是有什么能耐,他們也施展不開,只要我們過去偷襲他們,還是有機會將真龍給放出來的。”趙言歸分析道。
“趙老弟說的有幾分道理,咱們過去偷襲那千年豬妖和牛頭大妖,他們反正不能松開那真龍,過來追著我們打,如果真要將他們惹急了,放了真龍過來追我們,我們還可以跑到神龍島那些高手身邊求救……那真龍飛了,一切就搞定了,哈哈哈……”黑小色激動的搓著手道。
這位大哥就是不嫌事兒大,剛才差一點兒被那那千年鼠王給殺了,都被打的吐了一口血,轉眼間的功夫,這就給忘的一干二凈。
不過葛羽也十分認同趙言歸的說法,現在是放走真龍的最佳時機。
想到這里,葛羽一咬牙道:“走,咱們渾水摸魚,將真龍給放了。”
“幾位大哥……你們膽子真大,小女子佩服……都這樣了,你們還敢進去……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陳雨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陳雨妹子,如果你要是害怕的話,就在這里等著我們,等我們放走了真龍之后,咱們一起離開這里。”鐘錦亮道。
“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吧,免得一會兒又來一撥人,我可應付不了。”陳雨又道。
說著,一行人各自拿著法器,就朝著那兩個控制著真龍的千年大妖摸索了過去。
葛羽這邊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他們自然不會傻的直接沖上去,跟那兩個千年大妖去干架,即便是他們隨便騰出一只手來,幾個人也不好應付,所以,他們就遠距離攻擊。
當下,三人找了一處還算是安全的地方,離著那兩個控制著真龍的大妖還有十來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葛羽像是一拍聚靈塔,將刺猬精胖妞給放了出來,那胖妞一落地,頓時變的無比巨大,按照葛羽的吩咐,胖妞頓時鼓脹的跟個皮球一般,身上的硬刺開始一撥一撥的朝著那兩個大妖的方向打了過去。
那兩個大妖正勉力控制著那條傷痕累累的真龍,根本沒有防備葛羽他們這邊又折返了回來,而且還躲在暗處偷襲他們。
霎時間,那鋪天蓋地的硬刺就朝著那兩個大妖迸射而去,一個沒防備,很多硬刺就落在了那兩個大妖的身上,疼的那兩個家伙發出了一陣陣的慘嚎,不過那兩個大妖也是皮糙肉厚,一個牛妖,一個豬妖,尤其是那豬妖,身寬體胖,這硬刺扎入他的身體之中,估計都沒有破了他身體上堆積的厚厚的脂肪。
饒是如此,也讓這兩個大妖一陣兒手忙腳亂,很快注意到了葛羽他們這邊的動靜。
當即那牛頭大妖首先反應了過來,朝著葛羽他們這邊恨恨的看了一眼,伸手虛空一劃,一股子黑色的妖氣從他手指之中浮現了出來,凝結成了一道屏障,擋在了他們的面前,阻隔住了那不斷迸射而來的硬刺。
“小雜碎,竟然偷偷的躲在暗處偷襲你牛爺爺,等你牛爺爺騰出手來,看不將你們給生吞活剝了!”那牛頭大妖惡狠狠的罵道。
“龜兒子,你有種就過來啊,黑爺等著你,你二大爺的。”黑小色跳了出來,舉起了青虹劍,朝著前面重重的一批,一撥十幾道凌冽的劍氣就朝著那兩個家伙打了過去,撞在了那牛頭妖凝結的那道屏障之上,雖然沒有將那道妖氣所化的屏障擊碎,也是一陣兒搖搖欲墜。
隨后,葛羽也閃身出來,催動了茅山七星劍,先是七劍式,然后又是一陣兒火離七劍,最后又給他們來了一道七劍歸一,徹底將那道屏障給擊打的粉碎。
而那條被控制住的真龍,早已經被折騰的不輕,身上的鱗片都剝落了不少,身上那金黃色的血液不停的滴落下來,看樣子似乎都已經放棄了抵抗,看到葛羽他們折返了回來,要救自己,蒙上了一層死灰的龍眼,頓時猛的一亮,重新萌生出了求生的信念,再次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