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小色引起的這個鬧劇,葛羽也是無奈,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合著,大名鼎鼎的吳九陰,也是個怕老婆的家伙,在陳青蒽面前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事后,葛羽才從岳強那里知道,花和尚這個家伙,雖然喝酒吃肉,但是從來不敢破了色戒,他也就是嘴花花,喜歡調侃,要真讓花和尚去那種地方,給他八個膽子他也是不敢的。
正在一群兄弟在粵東聚會,歡聚一堂的時候,豈不知,一場恐怖的災難即將降臨,腥風血雨的江湖即將再次拉開了序幕。
神龍島。
這是一個關押著無數曾經橫行華夏的大魔頭的小島。
島嶼雖然不大,但是四周高墻林立,電網密布,身穿中山裝的人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
這些身穿中山裝的人,每一個都是十分厲害的修行者,即便是最差的,也要達到了真人之境的初期。
在小島的幾處塔樓之上,還有身穿制服的狙擊手站崗,但凡有人敢越雷池半步,那些人便會毫不留情的開槍,將其當場擊斃。
是夜,神龍島一片寂靜。
在神龍島地下五十米的一處監牢之中,有一個瘦骨嶙峋的老者,白發蒼蒼,身上卻纏繞著幾十根鐵鏈,將其凌空懸浮于半空之中。
而纏繞在那老者身上的每一根鐵鏈子,上面都鐫刻了無數密密麻麻的符文。
那老者低著頭,身子一動不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此人已經死了。
關押著這個老者的監牢很大,里面空空如也,在監牢的四周,也都有密密麻麻的符文,就連地面上,也有金色的符文閃爍。
還有那密布在監牢四周的精鋼柱子上面,也都是大大小小的神秘符文。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限制這個老者的修為,不讓他逃出這個牢房。
在這個牢房之中,不分白天與黑夜,永遠都是漆黑一片。
緩緩的,那老者低著的腦袋突然微微動了一下,布滿了血絲的眸子微微一閃,一道寒芒閃過。
多久了……老夫被困在這里多久了……三年還是五年?甚至更久……是該要出去了……
這些年,老夫一直都在修行血煉圣功,而今終于大成,這些關押了老夫今年的人都要死!那些將老夫送到這個鬼地方的人也都要死……
吳念心,狗屁華夏第一個高手……慧覺那個老賊禿,還有無為派的那一幫雜碎,都要為此付出代價,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哈哈哈哈……
那老頭兒兀自發出了一陣兒桀桀的怪笑,聲音在空蕩蕩的監牢之中回響。
隨著這老者陰冷的笑聲,那些束縛在他身上的鐵鏈發出了一陣兒嘩啦啦的聲響,上面的符文一時間光芒璀璨,閃爍不定,開始有一種遏制的力量,重新將那老者的身體禁錮,不讓他掙扎半分。
但是隨著那老者身上浮現出了一絲血芒,徐徐的朝著四周飄蕩而去,那鐵鏈子上面的符文頓時被血色浸染,符文的光芒頓時黯淡了下來。
突然間,在牢房的過道上,出現了兩個身穿中山裝的人,緩步朝著這邊走來,正好停在了這牢房的門口。
那老者聽到有人過來,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環繞在那鐵鏈子上的血色快速的褪去,朝著他的身體里面聚攏。
隨后,他低下了頭去,恢復了之前的模樣,一動不動,看著像是死了一般。
其中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人朝著被吊在半空之中的老者看了一眼,說道:“這個老東西,被關在這里起碼有四五年了吧,這些年,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半年都不帶動一下的,不吃不喝,到現在還沒有死,真是厲害啊。”
“你懂什么!這個老頭兒很不簡單,是咱們神龍島關押的最大級別的重型犯,對他,咱們神龍島用上了最高級別的禁錮措施,不能有任何閃失,他可是血靈教的教主血靈老祖,萬一他要是逃了出去,整個華夏的江湖就會亂成一鍋粥,再次掀起腥風血雨。”另外一個中山裝有些緊張的說道。
“劉哥,你怕什么?咱們神龍島自從建造以來,都已經六十年了,從來沒有逃走過一個犯人,這神龍島處處都是機關,還有這么多好手在這里,簡直就是天羅地網,連只蚊子都飛不出去。”
“話雖這般說,也不能掉以輕心,還是小心為妙,之前六十年沒有出事,并不代表現在就安全了,這血靈老祖是一個活了將近二百年的老妖怪,一身修為驚世駭俗,是好幾年前的幾個世外高人聯合我們特調組,一同將他活捉的,禁錮于神龍島,是不能出現任何差池的。”
“既然這老東西這么厲害,又是作惡多端,為什么不能殺了他?”剛才那個中山裝好奇道。
“這你就不懂了,這血靈老祖殺了他也不管用,他的神魂異常強大,即便是毀了他的法身,他的神魂還能借機重生,至今為止,咱們特調組也沒有想出泯滅這血靈老祖神魂的法子,他可是鬼道的祖宗,血靈教就是他開創的,哪能這么容易就殺掉的,現在也只能將其暫時禁錮。”另外一個中山裝道。
“哎呀,這老東西真厲害,也說不上為什么,看他一眼,我都覺得渾身不自在,咱們還是走吧。”那個人有些恐懼的看了一眼被幾十根鐵鏈子懸浮于半空中的老者,揮了揮手,便要離去。
而這時候,那個鐵鏈子懸空的老者,再一次緩緩的抬起了頭來,蒼老的面容之上,嘴角微微翹起,浮現出了一絲獰笑。
今時今日,我血靈老祖,便要重見天日了。
那些曾經的罪過我的人,你們給我等著。
這般想著,那老者身上束縛的鐵鏈子竟然發出了一陣兒嘩啦啦的聲響,從那老者的身上開始浮現出了大量的血氣,朝著困住他的鐵鏈子纏繞而去,將那些符文一一泯滅。
那兩個剛離開沒多久的中山裝,聽到了鐵鏈子的響動,紛紛停住了腳步,彼此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道:“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