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你還是躺著吧,身體剛剛好了一些,還要慢慢恢復才行。”葛羽正色道。
譚爺感激的點了點頭,眼眶有些濕潤,緊接著說道:“羽爺,肯定是您救了我一命,當時的情況我還記得一些,肯定是著了別人的道了。”
葛羽并沒有回應,只是在那坐著。
隨后,譚爺又看向了烏鴉道:“烏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烏鴉當即說道:“譚爺,您是中了降頭術,估計是彭城市的那個謝躍志搞的鬼,昨天那個叫做袁心蘭的女孩兒,有可能就是謝躍志安排過來的。”
“特么的謝躍志!竟然敢跟我玩陰的,老子饒不了他!”譚爺咬牙道。
“你們這些人怎么都喜歡找降頭師做事情?當初那個南江省的辰爺也是找的東南亞的降頭師來對付我,而且請的降頭師很厲害,譚爺也認識這樣的人嗎?”葛羽好奇道。
譚爺深吸了一口氣,面色蒼白,顯得極為虛弱,好一會兒才道:“羽爺,您有所不知,請東南亞的降頭師是最近幾年在我們這邊流行起來的,用降頭師殺人害人,無跡可尋,就算是警察去查,也查不出什么名堂出來,不用負任何法律責任。而且從東南亞請降頭師很便宜,一般的降頭師也就幾萬塊錢就給你辦事兒,貴一些的降頭師,也就幾十萬到一百萬不等。我是萬萬沒想到,那個謝躍志竟然會真的對我動手,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對他不客氣了。”
葛羽點了點頭,心想原來如此,用這種降頭術害人,的確是查不出什么來,即便是把人搞死,也不會有人發現,可謂是殺人于無形之中啊。
正在幾個人說話的時候,剛才還好端端的譚爺,眼睛突然就瞪的溜圓,身子突然亂顫了起來,口中開始緩緩流淌出了一道血線,臉上青筋暴起。
“譚爺……譚爺……這是咋地了!”站在一旁的烏鴉首先發現了譚爺的異常,連忙走了過去,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葛羽一看到這種情況,也嚇了一跳,連忙又道:“烏鴉,掰開譚爺的嘴,別讓他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烏鴉聽聞,連忙按照葛羽說的去做,雙手伸過去,掰開了譚爺的嘴,只是原本虛弱不堪的譚爺,好像力氣變的極大,烏鴉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譚爺的嘴巴掰開。
此時,烏鴉再次慌亂了起來,連忙問道:“羽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譚爺不是都治好了嗎?怎么還是這個樣子?”
葛羽仔細瞧了一眼現在的譚爺,一抬手,再次催動了靈力,手心處很快有金芒浮動,放在了譚爺的靈臺之處,只需片刻,葛羽便判斷了出來,看向了烏鴉道:“這附近有降頭師施法,譚爺的體內再次被那降頭師給下了降頭,這次比上一次還要厲害,是死降,解不開的那種。”
烏鴉聽聞,頓時就急了,忙道:“羽爺,您一定要救救譚爺啊,快點想辦法啊。”
“你去附近找找,那個降頭師肯定就在方圓一百米之內的范圍之內,要不然他無法催動這么高明的降頭術,只需要找到他,打斷他施法的節奏,譚爺就能活命,這邊我先控制著,不讓譚爺的死將繼續惡化下去。”葛羽吩咐道。
烏鴉一聽,連忙說好,然后在屋子里掃了一圈,直接拿起了一個掛點滴的鐵架子,然后就沖了出去。
這邊葛羽催動靈力,灌輸到譚爺的身體之中,暫且阻止對方的降頭術繼續惡化下去,但是這樣做不是長久之計,一旦葛羽松懈下來,那死降很快就會奪取譚爺的性命。
如此看來,對方完全是在監視著譚爺的一舉一動,發現譚爺沒有死,然后在動用殺招,直接結果了譚爺的性命。
給人下死降是非常危險的,因為必須要在被下降之人百米之內的范圍,遠了之后,就沒有什么效果了,而且花費的時間特別長,對于降頭師的靈力消耗也十分巨大。
一旦被人發現,或者中途打斷,那這個降頭師就會有生命危險,一般的降頭師,是不敢接這樣的活的,因為太兇險了。
葛羽憑著自己渾厚的修為,現在面前能夠抵擋住這死將的力量在譚爺身體之中擴散,只能寄希望于烏鴉盡快找到那個降頭師,打斷他施法,要不然葛羽也可能一直在這里跟那降頭師耗著。
等了大約有十幾分鐘之后,烏鴉突然推開了房門,已經是滿頭大汗,沖著葛羽說道:“羽爺,方圓一百米之內我全都找遍了,沒有發現你說的降頭師,都是這醫院里的一聲,這咋辦啊?”
葛羽心中一沉,心想,既然是對方給譚爺下了死降,非要至譚爺于死地,肯定之前都做好了打算,藏身的地方也十分隱蔽,就是為了不被別人給發現。
如此看來,為了救活譚爺,葛羽只能迫不得已跟下降頭的那個降頭師斗法了。
對方使用的是降頭術,葛羽用的是華夏的道法。
只是葛羽也不確定能不能行,只能暫且一試。
當下,葛羽一只手摁著譚爺的額頭,另外一只手掐了一個法訣,然后跟烏鴉道:“你在門口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干擾我,更不要離開門口半步,我跟那個降頭師斗法,是不能被任何人打擾的,要不然我也可能活不成。”葛羽正色道。
“羽爺放心吧,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任何人別想踏入這個屋門半步。”烏鴉狠聲道。
葛羽微微點頭,然后直接盤腿坐在了譚爺的身邊,一只手摁著他的靈臺,另外一只手掐著法決。
催動靈力,快速的念起了咒語,只需片刻,葛羽便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在跟自己對抗,甚至于一種古怪的經咒的聲音都傳到了自己的神識之中。
很顯然,對方也感覺到了葛羽力量,念誦經咒的聲音開始不斷的加快,開始將力量的重心偏移到了葛羽的身上,這次是兩股神識的對抗,但凡一方輸了,即便是不死,也要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