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我剛才就覺得不對……玄陰宗的這位鐘鴉前輩,作為金丹修士,凌空而立,周身為何沒有金色真元纏繞?原來,他已經步入了法相之境。”
一個千秋宗長老感嘆說道:“法相之境,返璞歸真,真元趨于無形。”
“法相……我們紫云星,出現第三位法相修士了?”
此時此刻,除了在場的一群玄陰宗之人面露狂喜之色以外,另外四大宗門之人,目光卻又是顯得無比復雜。
紫云星歷史上出現的法相修士,是玄陰宗的人。
這,是紫云星另外四大宗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當年,紫云星歷史上出現的第一位法相修士,是天武宗之人……那一次,天武宗的法相修士,想要在他離開紫云星之前,滅了另外四大宗門,讓天武宗一統紫云星。
作為紫云星唯一的一位法相修士,天武宗的那位法相修士,在紫云星橫掃無敵,所向披靡。
但,最后另外四大宗門卻聯合了起來,抱成一團,讓得天武宗投鼠忌器,不敢輕易滅絕他們。
當初,四大宗門放出話來:
天武宗的法相修士,如若再敢出手,他們四大宗門的元丹修士,將齊齊舍棄宗門駐地,離開紫云星,遁入星空,伺機回來報復、屠戮天武宗長老、弟子。
你天武宗有法相修士又如何?
難不成,你天武宗的一群長老、弟子,能一直龜縮在天武宗駐地,受法相修士庇護?
出來一個,我們殺一個!
在四大宗門的這等破釜沉舟的決心之下,天武宗的那個法相修士這才放棄將另外四大宗門滅門,讓天武宗一統紫云星的念頭。
而且,天武宗的那個法相修士,執意離開紫云星,自然是不可能在離開之前給天武宗留下隱患。
所以,當神光宗內出現紫云星歷史上第二位法相修士,另外四大宗門雖然忌憚,卻也并不驚慌。
因為他們知道,神光宗跟當年的天武宗一樣,不敢亂來。
“走!”
“走!”
神光宗、千秋宗、天武宗、血煞宗之人所在的觀眾席上,四大宗門的金丹修士,紛紛飛身而起,以極快的速度向著不同的方向遠遁而去。
四大宗門的金丹修士之所以離開,正是擔心留下來會被已經步入了法相之境的玄陰宗老祖鐘鴉一網打盡。
另外,他們還要將鐘鴉突破的消息傳回去,乃至做準備防范鐘鴉,免得鐘鴉日后將他們身后的宗門逐個擊破,乃至滅門。
四大宗門其他人,以各宗宗主為首,留下來看熱鬧。
只要金丹修士都離開了,哪怕鐘鴉已經步入法相之境,也不得不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動他們。
四大宗門的金丹修士離開的一幕,鐘鴉自然看到了,也猜到了他們的心思,但他卻沒有出手阻攔。
雖然,如果他出手阻攔,可以將四個金丹修士一網打盡。
但,這樣一來,眼前的白衣青年,卻勢必會逃出生天。
青年一旦逃出生天,日后卷土重來,必是他們玄陰宗的末日!
三年時間。
在他眼中宛如螻蟻一般的先天初期武道修士,不只步入了元丹后期,成就銀丹修士,甚至有能力殺死他們玄陰宗的金丹修士齊鳴。
這樣的存在,對他們玄陰宗的威脅太大了。
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四大宗門的金丹修士離開遠遁而去。
“那是……法相?”
與此同時,一群被鐘鴉身上顯現的法相嚇得呆滯半晌之人,相繼回過神來,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驚駭之色。
對他們來說,便是傳說中的存在。
而今天,他們親眼目睹了一位法相修士將自己的法相顯現了出來。
“真沒想到,這一次紫云盛宴有這么多的意外之喜……先是一個青年橫空出世,兩個呼吸之內滅殺以玄陰宗金丹修士為首的八大元丹修士;然后,玄陰宗老祖鐘鴉現身,顯現法相之境修為。”
“四大宗門的金丹修士都趁機跑了……看來,他們也擔心步入了法相之境的鐘鴉前輩對他們出手。”
“原以為鐘鴉前輩來了也沒用,卻沒想到,他已經是”
“現在看來,倒霉的不是鐘鴉前輩,而是這個青年。他或許做夢也想不到,鐘鴉前輩已經步入了法相之境。”
“聽鐘鴉前輩所言……他,應該是在兩天前剛步入的法相之境。”
圍觀之人,紛紛雙眼放光的盯著鐘鴉,臉上不約而同的泛著激動之色。
如果是以前,他們做夢都不敢想,自己有一日能見到一位活生生的法相修士!
這個牛逼,他們不只能吹一輩子,還能讓兒孫后代幫自己代代吹噓下去……我們的先祖,曾經親眼見過法相修士!
“老師……成就法相修士了?!”
陳丹丹回過神來以后,再次站了起來,而且水蛇般的蠻腰挺得筆直,雙眼放光的盯著鐘鴉,同時躬身賀喜道:“恭喜老師如愿以償,步入法相之境!”
很顯然,鐘鴉步入法相一事,陳丹丹事先并不知情。
“嗯。”
鐘鴉目光柔和的看了陳丹丹一眼,他能步入法相,他這弟子當居首功。
正如他三年前降臨藥王谷所言一般,他欲入法相,講究念頭通達,想要救陳丹丹一命,收陳丹丹為門下弟子,便要想做就做。
念頭越通達,步入法相的機會越大。
兩天前,他順利步入法相之境,壽命延長三百年,所以一身皮囊看起來比之前年輕了許多。
現在的他,還能再活三百年!
兩天前突破以后,鐘鴉一直留在房里閉關適應全新的修為,直到今天一個玄陰宗元丹后期長老匆忙去找他周東皇的話,他才出關。
一出關,就直接來了這里。
“周東皇!”
再次看向那一襲白衣勝雪的青年的時候,陳丹丹神光煥發,如獲新生,眼中布滿殺意,“你怕是做夢也想不到,我的老師鐘鴉老祖,已經步入法相之境吧?”
“不得不承認,你的修為進境驚人,堪稱逆天,現如今一身實力之強,法相之下難逢敵手……但,只可惜,你運氣不好,遇到了我這已經成就法相修士的老師!”
話音落下,陳丹丹又看向鐘鴉,“老師,你既然已經步入法相,也無需再覺得自降身份殺這周東皇,會干擾到你入法相之心。”
鐘鴉淡然道:“就算我現在沒有步入法相,就以他現在的實力,我有殺他的念頭,也不會干擾我入法相之心。”
“當然,如果我沒入法相,肯定不是現在的他的對手。”
鐘鴉再次看向周東皇的時候,咧嘴陰測測一笑,“小子,你不是要了結與我和玄陰宗的因果嗎?”
“來啊。”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能殺死金丹修士的頗為特別的銀丹修士,如何與我這法相修士抗衡!”
言語之間,鐘鴉眼中布滿戲虐和不屑。
“沒想到,你還真的步入了法相之境。”
周東皇看著鐘鴉,目光平靜,臉色波瀾不驚。
早在鐘鴉剛剛現身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鐘鴉周身沒有金色真元纏繞,再加上鐘鴉那變得年輕了不少的容貌,不難猜測鐘鴉已經步入法相之境,成為了 “俗話說得好,站得越高,摔得越慘……救了陳丹丹,步入法相,你鐘鴉也就多活了三年。要是沒救陳丹丹,即便終生無望入法相,從今天開始,你鐘鴉還能多活幾年。”
周東皇輕輕搖頭,“可惜啊可惜。”
“不過,話說回來,幾年壽命,換體驗一身法相之境的修為幾天,對于你來說,也值得了。”
隨著周東皇此話一出,鐘鴉和陳丹丹愣住,全場也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周東皇這話,只要不是傻子,都聽得明白。
他這話的意思是:
鐘鴉,即便步入了法相之境,今日也必死無疑!
“鐘鴉已經是法相修士……他,真有把握殺了鐘鴉?”
神光宗宗主拓晉,在看到鐘鴉展現的法相以后,便覺得周東皇要倒霉了,可周東皇現在的姿態,卻又讓他的內心動搖了。
這個周東皇,真能殺了已經是法相修士的鐘鴉?
“他瘋了吧?”
“他的實力雖然不錯,但元丹修士和法相修士之差距,猶如鴻溝,想要跨越大境界殺法相修士?他怕是還沒睡醒吧。”
“白癡!”
千秋宗、天武宗和血煞宗的宗主,在聽到周東皇的話,一邊搖頭,一邊開口。
特別是千秋宗宗主和血煞宗宗主,看向周東皇的目光,就好像在看著一個瘋子、傻子、白癡。
“哥哥!”
云璐站在金冠鷹二金的背上,小臉上陰霾一掃而空,雙眼放光。
剛才,見到鐘鴉顯現法相,展現法相之境的修為,她還擔心她的哥哥不是鐘鴉的對手。
現在,聽到她的哥哥的自信話語,她頓時一點都不擔心了。
“變態!”
哪怕是二金,這時也口吐人言,萬萬沒想到它家少爺現在連法相修士都不懼。
至于圍觀的其他人,卻也是都不覺得青年有勝算。
畢竟,青年面對的,乃是紫云星千余年歷史上出現的第三位法相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