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萌面露思索之色，想了好一會，對陳陽搖頭道：“我也不記得在哪里見過你，只是你嬰兒時期的這副樣子，最近時常出現在我的腦海中，給我記憶十分深刻的感覺。”
陳陽想了下，問道：“羽萌，你認不認識陳玄？千素素？”
宮羽萌歪著腦袋想了想，搖頭道：“不認識。”
“不認識我父母，卻見過嬰兒時期的我，這可真是奇怪了。”
陳陽皺眉道，越發覺得古怪。
突然，他想到一個可能，上下看著宮羽萌，暗道：“該不會……她是浩瀾真人的分神念之一，當年在大夏王朝的皇宮見過我吧？”
“不可能。”
老李從識海的《仙魔道典》中鉆出來，義正言辭地否定了陳陽的猜測。
他靠近自己的分神念，就會有感應。
可是面對宮羽萌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的感應。
陳陽道：“那你說她是誰？”
老李面露思索之色，沉吟道：“宮羽萌見過嬰兒時期的你，那她至少存在了三十多年，作為分神念，或者是神魄，離體三十年，這即使是三相境巔峰，也未必能做到。”
陳陽驚訝道：“那你的意思是說，宮羽萌的境界，超越體相、精相、魄相，達到了更高的層次？”
“應該是如此！”老李點了點頭。
“三相境之上……”
陳陽咋舌了句，忙問道：“老李，三相境之上，又是什么境界？”
老李眼中閃過精芒，沉吟道：“體相、精相、魄相，三相合一之后，便會達到一個極為恐怖的境界。那個境界，稱之為……”
“陳陽，你怎么不理我？”
就在這時，宮羽萌拉了下陳陽的衣袖道。
陳陽不得不收回思緒，對宮羽萌道：“羽萌，我還得修煉，今天就不和你聊了。你有空的話，多回憶一下，看看能不能想起來，你是怎么看到嬰兒時期的我。”
“噢！”
宮羽萌應了聲，沒有打擾陳陽，乖乖地到一旁修煉去了。
陳陽也在天際廳中找了個地方，對老李問道：“快告訴我，三相境之上的境界是什么？”
“碎空境！”老李凝聲道。
陳陽眉毛一挑：“碎空境，是指破碎虛空嗎？”
“差不多吧。”老李似是而非道。
陳陽來了興趣：“你給我講講，碎空境是什么樣的境界，達到這個境界之后，會有什么變化？”
老李搖頭道：“碎空境對現在的你來說，還太過遙遠，你沒必要知道。”
陳陽皺眉道：“那你什么時候，才會告訴我？”
老李道：“等你到了星海之中，經過歷練，你自然會對碎空境了解。不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只要你能達到碎空境，在星海之中，也是頗有名氣的強者了。”
“碎空境也只是頗有名氣的強者？難道不是霸主級別？”
陳陽驚訝道。
老李哂笑道：“呵呵，你把整個星海修者的實力，也想得太弱了。”
“三相境，碎空境……難道后面，還有境界？”
陳陽一臉驚駭，沉默了下，問道：“老李，碎空境之后，是什么境界？”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老李一副不想回答的樣子。
陳陽皺了下眉頭，換了個問題：“那你全盛時期，是什么境界？”
“比碎空境更強。”
“那么在整個星海中，你屬于什么層次？”
“頂尖強者，但還不是最強。”
“你還不是最強？碎空境之上，還有多少個境界？”
“不多，但要進階，難！”
老李眼中露出向往之色，收回思緒，白了眼陳陽，道：“你如今才不滅境，想那么多干嘛？如果你真想在整個星海中創出名聲，至少還得幾千年，如今想這些，為時尚早。”
“幾千年……”陳陽念叨了句，苦笑道：“聽起來，還真是遙遠。”
老李感慨道：“對于修者來說，幾千年不過轉瞬即逝，你是活得歲月太短，等你活過幾百上千年，你就知道歲月流逝是多快了。”
“你多少歲了？”陳陽突然問道。
老李愣了下，面露思索之色，最后搖頭道：“我活了太長的歲月，不記得多少歲，大約……上萬歲吧。”
“上萬歲……”
陳陽面露苦笑，不再多問。
問得越多，受到的打擊越大，越感覺自己渺小，干脆就懶得多問了。
接下來，陳陽開始修煉。
他現在的境界，已是達到了不滅中期的極限，預估能夠在十五天左右，沖擊進階不滅后期。
按照以往的管理，這個時間應該會縮短。
到時候，在天圣帝國攻來之時，正好趕上。
就在陳陽閉關修煉，龍武學院備戰的時候，整個沖武星的人，都開始關注此次皇室對龍武學院發兵的事情。
所有人都在關注這件事，甚至許許多多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思，趕到了龍武學院周邊的六個城池聚集起來，等著大戰的爆發。
不到三天時間，周邊六城入住上千萬人，已是真正的人滿為患，所有的客棧都已經住滿，大家開始住進民居。
而且，還有許許多多人，正接連不斷地，從各個地方趕過來。
有人推斷，此次的大戰，很可能吸引三億人左右觀戰。
為了應對如此巨大的“游客量”，周邊六城的城主，都立刻在城外建立大營，接待前來觀戰的“游客”。
這場大戰，別的不說，龍武學院周邊六城的經濟，是得到了大大的益處。
而各個地方，此時都在議論著戰斗的事情。
穎旌城，云嵋客棧。
“看樣子，此次天圣帝國對龍武學院發兵，十有八九是因為陳陽的原因。”
“幾千年來，相安無事，現在突然發兵，帝國絕對是為了陳陽而來。”
“就連雪皇也出動，陳陽這次兇多吉少。”
“說不定，他早就已經逃命了。”
聽到眾人議論，坐在旁邊的一名男子，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他轉頭看向那幫談論之人，笑道：“呵呵，逃命？那可不是陳陽的性格，若是他知道龍武學院有危險，就算他在天涯海角，他也會趕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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