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別鶴的話,周欣蓉明白,這是西火教對陳陽的表態。
  要別人原諒你,首先得把他身邊的人安撫好。
  當然,就算徐別鶴不說,她也會這樣做。
  不為別的,只為自己能在這場劫難之中活命。
  “真沒想到,修羅仙子竟然當了教宗,以后西火教,誰還敢招惹陳陽。”
  周欣蓉暗暗感嘆一句,鎮定下來,目光一轉,看向了被徐別鶴打爛了臉頰的陳宏懿。
  陳宏懿打了個哆嗦,雖然不太清楚其中緣由,但他聽出來,西火教似乎因為那個修羅仙子,而對陳陽十分忌憚。
  而且,他和西火教的合作,也到此終結。
  現在西火教要扶持,不,應該說是巴結的,是陳陽的親人朋友。
  “周護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宏懿戰戰兢兢地對周欣蓉問了句,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
  可不等周欣蓉回答,他突然身形一動,朝著金鑾殿外飛去。
  他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扭轉不了局勢。
  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逃。
  但他還未飛出金鑾殿,兩名西火教的假府期修者便將他攔下,出手將他打回了金鑾殿內。
  “周護法,且慢,我……”
  陳宏懿摔在地上,還想說什么,可局勢接連變幻,周欣蓉此刻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揮掌便將他轟殺當場。
  金鑾殿內的紫龍軍,以及那些依附于陳宏懿的官員,見自己的主子死了,全部都傻眼,愣在當場。
  先前還意氣風發的陳宏懿,居然就這么死了。
  這些人都以為,自己要升官發財了。
  可誰知道,陳宏懿這個君王,卻當了不到三天。
  在場官員當中,有見風使舵之人,立刻便朝著陳鰲跪拜下來,道:“微臣拜見皇上,恭喜皇上脫困,重登皇位!”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其余官員,哪里還敢落下,皆是連忙行禮。
  殿內的紫龍軍,也齊齊單膝下跪,向陳鰲表忠心。
  他們當中,自然有些人是追隨陳宏懿,但也有不少人,只是聽從軍令。
  但這金鑾殿內,大部分都是陳宏懿的親信,都犯下了謀反的罪孽,陳鰲就沒打算放過。
  不過陳鰲并未吭聲,而是看向了從龍椅旁走過來的周欣蓉。
  周欣蓉身負重傷,卻還要來討好陳鰲,此刻她心里也是十分憋屈。
  但她還是擠出了一絲微笑,對陳鰲道:“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如今陳宏懿已經伏誅,想必護火使徐別鶴大人,也能攔住魏堂主,到時陳陽也會安然無恙。現在,請你重登皇位吧。”
  說著,周欣蓉指了指上首的龍椅。
  陳鰲并沒有動身,目光冷冷地盯著周欣蓉,還沒從突然轉變的局勢之中,完全回過神來。
  陽王府眾人,也是一臉茫然。
  先前還是階下囚,怎么突然間,對方就如此恭敬有加。
  另外,那個修羅仙子,到底是誰?
  教宗又是什么意思?
  千素素關心自己的兒子,雖然她實力低微,但卻也不害怕,站出來對周欣蓉道:“周護法是吧?你可否告知我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修羅仙子說過,西火教保護陳陽的事情,絕對不能透露出去,更不能說是她吩咐的。
  所以,周欣蓉并不能明言。
  不過剛才情況緊急,徐別鶴卻是泄露了一點點信息,讓千素素等人,有所猜測。
  周欣蓉心里思索著,自己還得把這個慌圓了才行。
  她笑了笑,道:“不瞞諸位,陳陽曾今和一位前輩有過一面之緣,兩人雖未結成好友,但那位前輩卻很是賞識陳陽。如今我們西火教上級,也就是黑火教的教宗修羅仙子,便是那位前輩的徒兒。”
  “也就是說,你們是看在那位前輩的面子上,這才不傷害陳陽?”
  千素素的語氣中透著質疑,覺得周欣蓉的話有些不可靠。
  周欣蓉也不管別人信不信,重重地點了點頭。
  陽王府眾人互相看了眼,知道周欣蓉肯定不會說實話,也就不再追問。
  現在大家擔心的,是陳陽的安危。
  接下來,在西火教的幫助下,陳鰲重掌大權,以雷霆手段,穩定了王都的局勢。
  他心底善良,并沒有展開大清洗,只是把一些罪孽深重之人處死,殺雞儆猴。
  當然,陳宏懿一死,其他的人,也是翻不起什么浪花來了。
  陽王府眾人,都回到了府里。
  可是在沒得到陳陽的消息之前,大家都平靜不下來。
  眾人聚在一起,等待著西火教的消息。
  可是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五天,卻還沒等到魏灰雨、徐別鶴任何一個人的消息,也沒有等到陳陽回來。
  他們是更著急了,按照這時間計算,如果陳陽等人全力飛行的話,豈不是快到達西大陸北面海域了嗎?
  該不會,直接從西大陸,追殺到北大陸去了吧?
  眾人如此想著,是越發的擔心。
  于此同時,貼了封條的三王爺府門前,一名留著兩撇胡子,戴著草帽的青年,停下了腳步。
  若是仔細看這青年的眉眼,便能看出,此人居然是陳瀚宇。
  “被封了?!”
  陳瀚宇望著門口的封條,不禁皺了下眉頭。
  早在回城的途中,他就聽到別人說,大夏皇室出現劇變,陳宏懿借助西火教的力量,奪去了皇位,可是西火教又反過來幫陳鰲,把陳宏懿殺了。
  除了王都權力核心處的少數人之外,其他人又哪里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所以陳瀚宇喬裝打扮之后,進入了王都,打算一探究竟。
  見三王爺府被查封,他便知道,只怕外面的傳言,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立刻找到朝中官員打探了消息,將事情了解得七七八八之后,卻是大吃一驚。
  “怎么可能,陳陽面對西火教真府巔峰、真神后期,居然能夠逃脫。難道,他的神識攻擊,已經連真府巔峰也能克制了嗎?”
  “不,不對,如果能夠克制,他就不會逃命了。那他又是用了什么手段,將西火教的高手擊退?”
  “看來,這件事得找陳鰲問問!”
  想到陳鰲,陳瀚宇眼中閃過冷芒,思索著,自己現在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