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車上,那位士兵看著趙東來尷尬下不了臺階的樣子,怕他在尷尬中爆發,所以聊起了話題:“趙哥,你做了什么讓景藝師姐那么生氣?”
趙東來:“沒什么,我還以為她是來接我的,上車以后就賴著不走了,她就對我動手,我反擊了一下。”
士兵苦笑一聲:“她是西部戰區唯一的特戰部女戰士,算是西部一股清流,又因為長得不賴,幾乎整個西部戰區都認識她,你得罪了她,估計少不了要在比賽的時候被愛慕她的那些高手教做人了。我說你好端端,不先問問再上車呢?”
趙東來也有理:“這是江東機場好不好,我怎么知道其他軍營的人和車會出現在這里,我看到軍區車,以為就是咱江東自個的車,就上來了,車牌都沒看。”
士兵笑了笑:“江東本來就是一個訓練演習的好地方,目前訓練期,大部分西部軍營的人都在這里,所以在這里看到他們也不奇怪,你剛來江東沒多久,不知道很正常。說來,這也是國家照顧江東,特地把這里定為訓練的地方,每年江東可以和這些軍營收點費用。”
趙東來一頭黑線:“能別那么苦逼嗎?”
士兵也是苦笑:“沒辦法啊,這里是邊界,大部分資金和精力都投入在了武裝上,所以對于其他方面,就沒有那么多精力和金錢來搞了,咱開的這國產皮卡車,還是人家的,將就著用吧,有車總比沒車強。”
趙東來表示很無語,不過有些疲憊的靠著想要休息一下。
這時候士兵很好奇的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景藝師姐今天很失態呢,第一次見她那么生氣的樣子,趙哥,你真沒招惹到她吧?”
趙東來腦袋里想起他壓著景藝的場景,咽了咽口水,困意微微消散,問道:“要真怎么怎么的,會有事嗎?”
士兵一臉嚴肅的說道:“在全國那倒是沒什么,可在西部戰區,有夠受的了,人家可是西部戰區豪門滄江軍營的主力啊,豪門軍營,咱西部的臉面,每年單兵作戰成績拿得出手的唯一了,人家團隊整體都強悍,上兩屆就有人以為她是妹子去輕薄,結果大賽的時候,被人狠狠的給揍了,就是不淘汰你,不打你的得分點,硬生生的把那家伙揍成豬頭以后,幾個人還不讓他按自殺裝置,被捆綁起來給打得老狠了,自那以后,就沒人敢去招惹景藝師姐了,所以為什么剛才我看到你和她干起來的時候,趕緊過去阻止,不過剛才看景藝師姐的駕駛,估計已經把你記在了死亡筆記本上了,你得小心了。”
趙東來不說話,看著前方。
士兵怕他緊張害怕,笑了笑:“不過趙哥你不用那么害怕,咱們第一輪對上的好像是藏壯軍營,人家去年第三,隊內高手也比較多,我估計我們連他們都過不了,到時候就不會對上滄江軍營了,你不用怕。”
趙東來瞪了這家伙:“你就這么對我們沒信心?”
士兵苦笑一聲:“每年我肯定是精神上支持我們軍營的,不過,每年下注買我們軍營輸,我貌似就沒輸過錢。就好像咱國足,有的人愛它,有的人恨它,愛它的那群人,光買足彩都已經成為了千萬富翁了。恨它的人,是因為國足對上誰就沒贏過,性質是一樣的。”
趙東來:“你說得我無言以對。”
說到下注,他頓時來了興趣:“我們軍營一般賠率是多少?”
士兵:“要看對上誰,對上旗鼓相當的其他同樣魚腩隊的話,比例不高,但要對上西部四豪門的話,0.2:15!我們15,他們0.2!比如第一輪藏壯,我們就15,如果對上滄江,我預計我們能拿到30的賠率,這賠率完全不看好我們。”
趙東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在你來接我的份上,這次如果對上藏壯,你就買我們贏,我保你賺!”
士兵笑了笑:“等國足進世界杯的時候再說吧。”
趙東來哭笑不得。
另一邊,悍馬車上。
景藝開著車,旁邊坐著回過家過來江東集合報道訓練的戰友,看見景藝還在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小心翼翼的說道:“藝副隊,你放心吧,剛才我看到的那些畫面,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景藝直接瞪他:“你看見什么了?”
這個大漢趕緊正襟危坐:“我什么都沒看到。”
景藝開著車,看著前方道:“江東第一輪對上的是誰?”
大漢:“藏壯軍營他們,你想整他?”
景藝點點頭:“得罪老娘就要讓他知道什么后果。”
大漢:“那沒轍了,冰塊他們的軍營,以冰塊的實力,淘汰江東輕而易舉的事,再說了,怎么都輪不到我們,我們可是西部第一大熱隊伍啊,誰也不想遇到我們。”
“我看未必。”景藝這時候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如果這混蛋真是江東的特戰部成員,我覺得江東遠沒有傳聞中那么菜。”
大漢乍舌:“還不菜啊?每年都墊底陪練的炮灰,就去年最好的成績,第七名,我的天!西部第七名那還不叫菜叫什么?”
景藝搖搖頭“這人不同,他給我感覺不是江東阿木那幫廢物那種沒有侵略性。”
大漢:“我一手就把他從車上摔下來了,而且你一個過肩摔,我看他反應都不過來,這說明這人很菜的好不好。”
景藝道:“他要菜的話,你就不會看到他壓在我上面了。”
大漢:“什么意思?”
景藝:“在車里,我跟他交手過,都被他化解然后反制服了我,你過來看到的時候,我已經沒辦法掙脫他了!”
大漢瞪大眼珠子。
景藝:“之所以被我扇了一巴掌不還手,又被我摔了一個過肩摔,是因為他發現了自己上錯車愧疚之意,故意讓我打他來消消氣,這點倒算這混蛋還有覺悟。”
大漢:“那你還要整他?”
景藝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他占了老娘便宜能這么就算了嗎?”
大漢氣炸了:“豈有此理,西部一枝花的一血被他給拿了!”
景藝用殺人的目光瞪了他:“會不會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