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跟著下屬走出了辦公室,走在走廊里,下屬向她說道:“吃飯的時候,我們也是仔細看了半天才知道的。”
張嵐來到了監控室,這里的技術員已經切換好了畫面,他說道:“是在食堂的地方,一開始我們以為他和另一個犯人相互端著飯碰撞的時候只是意外,他們蹲下去撿起飯碗的時候,我以為他們說著道歉的話,不過,剛才我們對了對唇語嘴型,發現不像是說道歉的話,這個殺手借用這個時機對那個犯人說了什么。”
張嵐臉色很不好:“那個和他交接的犯人呢?”
下屬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剛好今天是他和他律師交談的日子。”
張嵐臉色瞬間大變,破口就罵道:“混蛋!那個罪犯問了沒有,他到底傳遞了什么信息?”
下屬說道:“那個犯人交待,殺手告訴他目標已經去了三角地帶。”
張嵐臉色煞白。
“那交接的犯人怎么說,他是否已經成功把這個情報弄出去了?”
下屬欲言又止的樣子,張嵐對他的了解,估計是了。
氣得張嵐高跟鞋雙手插腰掄起高跟鞋就踹穿了辦公桌一個破洞!
本來和趙東來的配合中,她就顯得能力跟不上,思維跟不上,除了她這一身背景和實權可以幫得上之外,就夠傷她自尊心的了,但這次她又把事情給搞砸了,如何能不生氣!
她立馬拿起了手機給剛才的電話回撥了過去,但是一般那邊的信號只有那邊主動打過來,否則這邊沒辦法即時聯系得上,記得張嵐根本沒辦法淡定了。
她又馬上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問另一個下屬道:“資金你打過去了嗎?”
那個下屬點點頭:“已經打過去了。”
張嵐整個人垮下來跌坐在椅子上:“我真的是豬隊友!”
她自責的一拳敲打在桌子上,心里著急不已,一邊又一遍的撥打著趙東來的手機號碼。
本來想著這筆錢沒打過去她還能挽救一下,沒錢的話,趙東來今晚應該會取消行動吧?
倪裳別墅里。
剛沖好澡吹好了頭發后,穿著絲滑睡衣露著修長白腿的倪裳準備下樓的時候,經過走廊小語的房間,聽到里面傳來這個小妮子嬉笑的聲音,倪裳好奇的就把耳朵湊到了門縫里,這時候聽到小語笑著道:“好的爸爸,爸爸晚安,小語會乖乖的,嗯嘛”
小語心滿意足的掛斷了電話以后,在房間里弄涂鴉。
倪裳敲了敲門,傳來小語脆生生的聲音:“請進。”
這些禮貌都是倪裳教給她的,這小丫頭學得很快。
小語見到倪裳,咧嘴一笑:“倪裳阿姨,快來看看我畫的畫。”
倪裳披著柔順長發,一臉精致白嫩的膠原蛋白,即便此時已經卸了淡妝,依舊美艷不可方物,配合她絲滑精致的睡衣,美好身材和修長白腿一覽無遺。
她微笑著雙膝跪坐下來,一手拿起了小語的涂鴉畫像,卻心不在焉的問了問:“剛才小語是在打電話嗎?”
小語點點頭:“是爸爸。”
倪裳那如水的眼眸子轉了轉,問道:“爸爸給你說了什么?”
“就問小語乖不乖啊,問我病好點了沒,問我有沒有在學校里被人欺負,問我每天會不會很孤獨。”小語一五一十都說出來分享道。
倪裳聽著她把話說完了以后,字眼里好像都沒有聽到她心里想要的,可能有些失落。
“就......這些嗎?”
小語點點頭:“嗯,噢,爸爸還說。”
倪裳:“說什么?”
小語:“說他很好,不用擔心他。”
倪裳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以后站起來說道:“阿姨先去忙了,小語自己玩啊。”
“好的。”小語繼續畫著涂鴉。
倪裳離開了小語的房間,門外紅姐靠著墻站在那里,瞥了她一眼,嘆息道:“賊想知道人家電話里有沒有提起你?你堂堂一個大總裁,跟小語要個電話號碼打過去,很難嗎?”
倪裳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假裝沒這回事,她轉身準備走下樓去自己的書房弄文件去。
這時候,紅姐說了一句:“小語最后那一句,你沒聽出來嗎?”
倪裳頓了頓:“什么?”
紅姐說道:“他告訴小語不用擔心爸爸,爸爸很好,你認為一個小孩子,她這年紀,會擔心她爸爸嗎?你是真的把腦子都用盡工作里了,沒聽出來他這句話是在告訴你嗎?只有大人才會董事噓寒問暖,他這是變相性的在告訴你,他沒事,不用替他擔心。”
倪裳一愣,臉上卻一臉淡然,嘴上道:“告訴我這些做什么?誰關心他了?我就只是進去看看小語的狀態。”
然后她轉身走了,下了樓梯的時候,忍不住看了看紅姐有沒有跟來,確定她沒跟來以后,倪裳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揉了揉自己的長發,走進了她的書房。
而在三角一帶。
趙東來看著安經理,沒來由的問了一句:“我給你扎針吧,你傷會好一點。”
安經理沒有防備,反正他現在也弄不過趙東來,他說什么他都沒辦法拒絕。
趙東來脫了他的西裝外套衣服后,給他扎針,順便問他:“你說你會不會突然回去把我的事告訴給你們老板來換取回去工作的機會?”
安經理臉色暗暗一變,嘴上卻是吞吐的說道:“怎么會,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趙東來站起來后,拾起安經理的西裝外套,然后自己穿上。
安經理急了:“那是我衣服啊大哥!”
趙東來一邊穿上西裝外套,一邊說道:“不穿你這衣服,我上哪找一件正式的衣服?”
安經理:“那你給我扎針是為了?”
趙東來微微一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你今晚的話攙雜著多少水分還不知道,避免你轉眼就出賣我,所以,今晚你會全身疲軟無力,時間到了,全身就會恢復,對了,不要試著叫喊,因為你現在還有傷口在身,如果被施針以后,用力或者大喊,嗓子和全身肌肉都會處于疲軟期,我不保證以后會有什么后遺癥。”
說完,趙東來去了藏好的蘆葦地,上了自己的快艇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