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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攻!進攻!”
“快快快!攻上城墻……”
“擋住秦軍!”
落日前的最后一波攻勢,秦軍的攻勢愈發兇猛,在短短的一刻時內,南城墻便有六處被秦軍攻入,以至于似蒙虎、華虎、穆武、曹淳等方城的將領們,不得不來回奔走支援,甚至到最后,就連蒙仲亦親自上陣,手持利劍與秦卒廝殺。
不得不說,蒙仲的親自上陣,著實很大程度上鼓舞了方城的魏卒們。
而此時在秦軍的本陣處,司馬錯在見到蒙仲親自上陣后,也終于能將這位年輕的方城令與猛將聯系起來——在此此前,他一直誤認為蒙仲是擅長智謀而弱于武力的將領呢。
對此,白起倒不并不意外,因為二人曾經在伊闕山上初次碰面時,白起就跟蒙仲交過手,當時他就意識到,對面那個年紀看起來比他還小兩歲的勁敵,其個人武力反而要在他之上,仿佛是從一次次戰場上拼殺過來的老卒。
也難怪,畢竟秦國目前對蒙仲尚不是很重視,并沒有專門派人打探蒙仲的底細,否則像司馬錯等人就會明白,蒙仲是一步步從士卒層爬上來的,雖然很少親自上陣殺敵,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欠缺沖鋒陷陣的經驗。
“天日徹底暗下來了。”
司馬錯看了一眼西邊已漸漸隱于群山的太陽,故作漫不經心地提醒著白起。
其實他也看得出來,此刻方城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倘若再發動一兩波猛攻,或就能在今日打下這座城池,但問題是,此刻的天色實在太暗了,雖說還不至于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但明顯已經嚴重影響雙方將士的視線。
他不想干涉白起,但他心中仍然覺得,今日還是暫時收兵為好,反正在他看來,明日白起勢必可以攻破方城的。
當然,倘若白起不肯聽從的話,他也會尊重白起的意見,畢竟這次二人之前立下的約定。
只見在司馬錯的暗中關注下,白起久久的目視著方城,旋即長長吐了口氣。
其實白起也知道,倘若他此刻不顧一切下令繼續強攻方城,方城遲早會被他攻破的,但這樣一來,他麾下秦軍士卒的傷亡就會很大,不利于日后與魏韓兩國的軍隊作戰。
萬一魏國已派了一支援軍支援方城,且被蒙仲藏在隱秘的地方呢?
在己方士卒精疲力盡的情況下被敵軍趁機反制,這種大虧白起早在伊闕之戰時就已經在蒙仲手中嘗過了,他很清楚,蒙仲非常擅自把握整個戰局,一旦他露出破綻,就會遭到對方的反制。
這也正是白起今日從始至終只派出了五萬軍隊的原因,他剩下的兩萬軍隊,他一直都不敢動,防的就是蒙仲故技重施。
唯一的問題是,這樣一來他就無法做到昔日許下的誓言了,這未必不會成為日后蒙仲嘲笑他的話柄。
想到這里,白起瞥了一眼即將徹底隱于群山之后的夕陽,心中若有所思。
片刻后,在白起的命令下,秦軍的本陣終于響起了代表撤兵的鳴金聲。
在聽到這陣鳴金聲后,方城城下的秦軍帶上尚未被摧毀的云梯與長梯,如潮水般地撤退。
繼而,方城西郊那邊亦響起了鳴金聲,顯然楚軍也在準備撤退了。
此時,前軍大將孟軼來到了白起與司馬錯面前,急切地說道“白帥,請再給末將一次機會,只要再一個時辰,末將定能攻破方城!”
話音剛落,似仲胥、童陽等將領亦是紛紛附和。
而在旁,季泓亦勸說白起道“白帥,當日我等于方城外立下誓言,言今日再來時必定攻破方城,若此刻撤兵,必定助漲了魏軍的氣焰且對我軍的士氣有所打擊,不如讓軍卒們后撤五里,飽食歇息片刻,繼而再復攻城。……我觀方城已是強弩之末,未必還能抵擋住我軍。”
不得不說,這一番話,亦恰恰說中白起的心坎,只見他想了想說道“先看看軍中的士氣如何,再做打算。”
平心而論,此時秦軍的士氣,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壞,雖說今日的攻城使秦軍士卒們損失慘重,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真正影響士氣的,還是因為秦軍最后一波攻勢被方城擋了下來的關系。
正是因為這最后一波攻勢被方城魏軍所擊退,才使秦軍的士氣出現了較大的浮動。
見此,白起與季泓附耳說了幾句,準備待會與諸將聯手演一場戲。
而與此同時,在方城的城墻上,蒙仲拄著利劍目視著秦軍撤退。
只見此刻的他,身上衣甲滿是鮮血,與平日里的儒雅判若兩人,但看到此刻的蒙仲,城墻上的魏卒們反而感覺更為安心。
“萬歲!”
“秦軍撤退了!”
“萬歲!”
眼瞅著城外的秦軍如潮水般撤退,城上的魏卒們不由得歡呼起來。
在這些歡呼聲中,同樣滿身血污的蒙遂走到蒙仲身邊,在如釋重負般地松了口氣后,低聲說道“總算是守下來了……我真怕這些士卒們抵不住秦軍的壓力……”
“這個驚險是值得的。”
轉頭看了一眼那些正在歡呼的魏卒們,蒙仲壓低聲音說道“經歷過此戰,這些新卒才稱得上是可以信賴……”
蒙遂點了點頭,他知道,蒙仲決定不立刻撤兵的原因,除了怕被白起看穿他們某些安排,同時也是為了借秦軍磨礪這些只經受過幾個月訓練的新卒。
雖然今日這場仗,這些新卒們亦是損失慘重,但這是值得的。
在秦軍的壓力下,這些幸運能活下來的士卒,極為迅速地就脫變為了可靠的士卒,這使得蒙遂對接下來防守陽關助添了幾分信心。
正所謂慈不掌兵,倘若今日不能借秦軍磨礪這些新卒,待他們日后撤退到陽關后,未必能擋得住秦軍的猛攻,而一旦陽關被秦軍攻破,那就一切都完了。
“南城墻那邊情況如何?”抹了抹臉上的血,蒙遂轉頭問蒙仲道。
蒙仲勉強笑了一下,告訴蒙遂道“昭雎……應該是有所留情,總之據鄭奭派人向我稟報,他南城墻那邊幾乎是無驚無險,楚軍的幾次進攻皆被他所輕易擊退……”
蒙遂聞言點了點頭“屈原、莊辛二人說得沒錯,昭雎也只是身不由己,不過這樣一來,反而讓我覺得有些愧疚了……愧疚于接下來咱們要做的事。”
蒙仲聞言沉默了片刻,旋即輕嘆道“不只是他,你我也是身不由己,若日后昭雎要怨恨你我,那也沒有辦法……開始行動吧,叫士卒抓緊時間果腹、歇息,待一個時辰后,各軍朝陽關撤退,然后,就像先前計劃的那樣……”
“唔!”
聽到最后一句,蒙遂神色一正,嚴肅地點了點頭。
而與此同時,白起正站在戰車上,跟著大軍返回主營。
此時放眼秦軍的諸士卒,只見他們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或攙扶著受傷的袍澤,或獨自扛著兵器,看似有氣無力地走在路上,與今早前赴方城時相比,簡直判若兩支軍隊。
這也難怪,畢竟他們終歸沒能像白起當初所發下的誓言那樣,于今日攻破方城,這對軍中的士氣難免造成了一些影響。
“白帥!”
忽然,諸秦卒們聽到附近傳來了將軍孟軼的聲音,忍不住轉頭觀瞧。
此時他們這才發現,孟軼、仲胥、童陽、衛援等將領不知何時聯袂來到了他們的主帥白起身側,故意對白起說道“白帥,當日您在方城城外曾言,今日必破方城,何以眼下方城未破,白帥卻下令撤兵?難道當日的誓言,只是白帥隨口一說么?”
聽聞此言,附近的秦卒們紛紛停下腳步,轉頭看著白起與諸將軍的交談。
不得不說,除了今日沒能攻破方城這件事外,白起當日揚言的承諾并未成為現實,這也對秦卒們對白起的信任出現了幾許影響,從而使得士氣出現一些浮動。
在聽了孟軼等人的話后,白起沉默了半響,而在旁,副將季泓不悅地說道“孟軼,你太放肆了!你豈敢這般羞辱白帥?”
然而就在這時,白起抬斷了季泓,旋即誠懇地解釋道“白某確實說過那樣的話,只是我當時沒有料到,我軍下一次再進攻方城,竟會是在六個月之后,你們也知道,六個月的時間,足以讓方城做好充分的準備……”
說到這里,他長吐一口氣,在環視了一眼周遭那些看向他的秦卒后,點點頭說道“總之,今日未能攻陷方城,責任在我白起,與任何人無關。”
聽了這話,附近的諸秦軍士卒們頓時心中恍然原來是這么回事。
仔細想想,他們覺得白起說得確實沒錯。
當初白起揚言下次必定攻破方城,那是在四月初,可隨后不久,他們就被司馬錯召回了漢水,以至于錯失了攻破方城的機會,直到半年之后的今日,這才第二次進攻方城。
在這種情況下,他秦軍未能像白起所說的那樣順利攻破方城,這能怪這位主帥么?
要怪,也是怪那個不明究竟就命令他七萬秦軍從方城撤回漢水的國尉司馬錯吧!
這么一想,附近的秦卒們也就釋然了。
然而這還不夠,在白起說完那話后,季泓便著急地解釋道“白帥這是說的哪里話?您方才在撤兵前曾說過,只要再給您一個時辰,您必然能攻破方城,是您不希望軍中的士卒出現太多的死傷,是故才下令撤兵……否則,今日必然能攻破方城!”
“夠了,季副將。”白起板著臉說道“我說過,今日到此為止。”
“可這樣您的聲譽……”
說話時,季泓朝著孟軼等將領們使了一個眼色。
諸將會意,立刻便有童陽沉聲對白起說道“白帥,此事非但關乎您的個人榮辱,亦關乎我七萬秦軍的榮辱,倘若魏軍因此事嘲笑您,那就是嘲笑我七萬秦軍……我軍本可以在今日就攻破方城,何必等到明日?”
白起搖搖頭說道“天時已晚,不利于攻城。”
話音剛落,仲胥便接口道“可叫士卒們手持火把攻打城池……”
“這……”白起陷入了猶豫。
見此,仲胥便故意挑動附近的士卒們“我大秦的諸健兒,難道你等甘心就這樣返回主營,等著魏軍嘲笑我等呢?還是說復攻方城?……方城魏軍已如強弩之末,只需再一次猛攻,必將被我軍所攻陷,何需得到明日?!”
說罷,他朝著秦卒們勾了勾手,旋即振臂高呼道“復戰!復戰!復戰!”
周圍的諸秦卒們先是面面相覷,但逐漸地,其中便有人跟著仲胥一樣高舉手臂,口中大喊復戰,繼而有越來越多的秦卒加入其中。
這也難怪,畢竟在今日最后一波攻勢中,方城魏軍只是很勉強地擋住了秦軍的攻勢,這也使得諸秦卒愿意相信童陽、仲胥等人的判斷。
“復戰!復戰!復戰!”
環顧著無數高舉手臂喊著口號的秦卒們,白起故作遲疑了一番,繼而這才假裝咬了咬牙,擺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架勢,點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咱們就在此歇息,以隨身干糧充饑,待兩個時辰后,復攻方城!”
話音剛落,孟軼等將領亦再次振臂高呼“定要在今日子時直言,攻破方城,叫魏軍知道,我大秦的軍隊,說到說到!”
“喔喔——!”
諸秦軍振臂高呼。
遠遠看到這一幕,司馬錯苦笑著搖了搖頭。
雖然白起此前并未向他透露,但司馬錯又豈會看不出白起只是跟季泓等部將聯手演了一場戲?目的只是在于調動士卒們的斗志?
顯然司馬錯身旁的近衛丁寶也看出來了,見此壓低聲音說道“國尉,白左更欲帶兵復取方城,這……您覺得有幾分勝算?”
司馬錯看了看那些正在振臂高呼的秦卒們,捋著長須徐徐說道“倘若方城確實只有那么點兵力,白起此番勝算……不小。”說罷,他捋了捋胡須,又解釋道“據老夫今日所見,方城的魏軍在經過一日的鏖戰后,亦已精疲力盡,而白起麾下尚有兩萬并未參戰過的軍隊,此消彼長,故白起此番復取方城,勝算不小……”
平心而論,司馬錯并不在意白起將今日沒能攻破方城的責任推卸在他身上,這畢竟確實是他司馬錯當初判斷失誤,當然了,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在于司馬錯近幾日與白起相處地還算不錯。
倘若白起果真能調起軍中秦卒的斗志,復取方城并一舉攻陷這座城邑,司馬錯倒也樂得替白起背這個責任,畢竟他眼下也開始覺得,必須地盡快擊敗蒙仲,占領方城、葉邑,否則,他秦軍無法控制這條通往魏國的要道,就無法進一步威脅到魏國,而這,會對他接下來攻打韓國造成極大的影響。
相比較白起這邊,司馬錯反而覺得有必要敲打敲打昭雎,畢竟據他所見,今日白起麾下的軍隊曾好幾次攻上方城的城墻,雖然最終還是被魏軍所擊退,但這不能表示白起與他麾下的軍隊不盡心,只能說方城的魏軍堅韌,但由楚將昭雎所負責進攻的西城墻,據他所知,楚軍卻幾乎沒有對方城造成什么大的威脅。
這讓司馬錯有些不悅,畢竟,倘若今日楚軍也能像白起麾下的秦軍那樣作戰,說不定方城此刻已被他秦楚聯軍所攻陷,又何須白起等人聯手演戲鼓舞士氣,復取方城。
因此,當隨后白起派人請他與昭雎一同前往商議時,司馬錯毫不客氣地指出了這一點。
昭雎唯唯諾諾地解釋了一番,只推脫是方城魏軍悍勇,以至于他麾下的楚軍不能力敵。
對于這種解釋,司馬錯當然是不滿意的,直到昭雎連連保證今晚定會嚴格督戰,司馬錯這才稍稍滿意。
轉眼兩個時刻就過去了,白起麾下秦軍與昭雎麾下的楚軍,用干糧填飽肚子,也養足了體力。
而就在白起正準備下令復取方城時,忽然有秦軍的細作送來消息,說方城的守軍正在向東側的山谷隘口——也就是朝陽關撤退。
“當真?”
得知這個消息后,白起滿臉驚詫,重復詢問那幾名前來稟報消息的細作“你當真親眼看見魏軍正朝東側的陽關撤退?”
“是,小的親眼所見。”那幾名細作信誓旦旦地說道。
聽到這話,白起皺起了眉頭,嘴里不住地嘀咕“怎么會?不可能啊……”
從旁,司馬錯聽到后,想了想說道“也不是就沒有可能。……今日日落之前,方城雖擋住了我軍最后一波攻勢,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當時魏軍已是強弩之末,為防止來日被你率軍圍城,他今晚撤退,不是說不出去。”
“不!”白起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國尉不了解那蒙仲,那蒙仲帶兵打仗極為強勢,只要有選擇就絕不會示弱于人,按照我對他的了解,就算他意識到方城難以久守,也必然會守到明日,然后放火燒城,一邊嘲弄我一邊撤兵……而眼下,他太安分了,這不像他的為人。”說到這里,他環抱雙臂又沉思了片刻,旋即徐徐搖頭道“這場仗,我從一開始就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
“唔,我說不上來,但我知道,那蒙仲絕對不會如此安分,他肯定是有什么……詭計。”
聽到這話,司馬錯表情古怪地看了幾眼白起。
他越發覺得,白起這是過于高估那蒙仲了,連蒙仲自忖不敵連夜撤兵這種事,也能為此疑神疑鬼。
他想了想說道“究竟如何,到方城一看便知。”
白起微微點了點頭,當即下令秦楚兩軍朝方城進發。
鑒于急切想知道方城的情況,白起此番進兵下達了急行軍的命令。
當然,無需司馬錯提醒,途中白起也隨時警惕著魏軍的伏擊,但事實證明他的警惕毫無意義,因為一路上根本就沒有什么魏軍偷襲他們。
大概臨近子時的時候,白起終于率領七八萬秦楚聯軍抵達了方城。
就著火把的光亮,此時白起這才發現,方城魏軍連城外的尸體都來不及清理,只有一部分尸體被剝去了甲胄、撿走了兵器,可見,魏軍此番撤軍,似乎頗為匆忙。
抬頭再一瞧前方的方城,卻見那座城池一片死寂。
“昭大夫,不介意的話,請派一軍到城內查看一下情況。”白起淡淡說道。
昭雎知道他今日對方城放水,惹得司馬錯與白起皆頗為不快,因此也不敢反對,當即就派了一支千人的軍隊進了城城。
估摸約一刻之后,那支千人楚軍送回消息城內并無魏軍伏兵。
然而白起卻不信,繼而又派了一支麾下的秦軍入城查看情況,但還是得到了一致的回覆城內并無伏兵。
怎么會?難道那家伙真撤了?
皺了皺眉,白起環抱雙臂目視著眼前那座方城,忍不住低聲嘀咕“怎么可能呢?他為何不燒城?”
他知道,他秦軍缺糧、缺輜重,蒙仲也知道,畢竟正是蒙仲一把火燒掉了他秦軍大量的輜重。
可轉念,蒙仲就送了一座完好無損的城池給他秦軍,使他秦軍能駐扎在這座城邑內,利用城內的民居渡過寒冬,這怎么想都不對吧?
那蒙仲有那么好心?
從旁,副將季泓對此猜測道“可能他怕燒城的火光引起我軍的注意吧……他魏軍今日的傷亡也不小,若被我軍得悉其撤向陽關,必定尾銜進攻,皆時魏軍必將損失慘重。再者嘛,我想那蒙仲也沒料到,他魏軍的行蹤這么快就被我軍得悉……”
“……”白起環抱雙臂,一言不發。
不可否認,季泓的解釋確實也有幾分道理,但白起還是感覺說不通。
“走,進城看看。另外,吩咐下去,叫軍中的士卒們仔細搜查城內每一間屋宅,我不認為那蒙仲會好心送一座城邑助咱們度過這個冬季,其中肯定有什么詭計。”
“喏!末將立刻下令。”
深深打量了幾眼前方這座城邑,白起左手扶著腰間的佩劍,神色肅穆地走入了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