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是你!!沒想到是你!”
看到眼前那人,佛諾耶德三世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
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他才是幕后黑手!
站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佛諾耶德三世作為依仗,號稱帝國柱石的宰相霍夫曼!
霍夫曼一臉平靜地接受了佛諾耶德三世噴著火焰的目光。
想想也很正常,被一個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內心的傷害可是其他人的數倍。
霍夫曼卻一臉平靜地說道。
“為了法蘭西的未來,還請陛下退位,這樣我等也可以為陛下保留幾分顏面。”
“說的好聽,其實也不過是為了權力和利益。”
另一邊的約瑟芬公主對霍夫曼的話嗤之以鼻。
霍夫曼卻不惱不怒解釋道。
“公主殿下息怒,現如今的世界,君主獨裁已經被證明是落后的政治體制,唯有改革才能為法蘭西注入全新的血液,才能挽救已經病入膏亡的法蘭西。”
霍夫曼一臉悲天憐人的表情道。
“哼!”
約瑟芬公主對霍夫曼的話嗤之以鼻。
霍夫曼卻不以為意,他既像是對約瑟芬公主解釋又像是自言自語道。
“陛下退位之后,帝國將實行共和制,組建國民議會,鄙人不才,將出任第一任議長之職。”
共和制就是美國的選舉制度,看似對整個貴族階層傷害巨大,其實不然。
真正受到重創的僅僅只是皇室和中小階層的貴族。
大貴族握有土地和數之不盡的財產,再加上他們在領地多年的統治,讓他們直接就能在議會中預定一個議員的席位。
在美國有個很土氣卻簡單的道理,沒錢別玩政治。
所以對大貴族來說,國家的權力重新洗牌,中小貴族被清理,國家財產被重新分配,而他們隱入幕后做個太上皇。
沒有比這更愉悅的選擇了。
而對霍夫曼來說,國家機關重組,一大批吃空餉的臃腫機構會被裁剪,政府反而會變得更加高效。
雙贏。
這也是為什么霍夫曼當著眾人的面揭露改革方案,大貴族們卻沒有太大反應的原因。
順帶說一句,最近興起的自由黨幕后神秘魁首就是霍夫曼本人。
不然一個如此危險的黨派怎么可能長期存在,而且發展越發壯大。
兩位天王也是霍夫曼親自出馬說服的。
所以,霍夫曼不愧是帝國最杰出的宰相,幾乎將方方面面都算到了。
這十年來,他幾乎是一個人將法蘭西扛在肩頭,在讓整個法蘭西向深淵滑落。
然而當霍夫曼發覺無論他怎么努力,帝國依舊在慢性死亡之后。
他知道改變的時刻來臨了。
那個坐在皇座之上,讓他宣誓效忠之人,成為了帝國前進的最大阻礙。
既然如此,這個帝國宰相不做也罷!
如論在場的眾人,誰是真正的憂國憂民,一心只為整個法蘭西,非霍夫曼莫屬。
當然這些事,霍夫曼不會對任何人吐露,即使被別人當成一個野心勃勃的奸臣也一樣。
是非功過留待后人評判,他只需要將法蘭西這棵連根都爛掉的大樹救活即可。
“朕真是瞎了眼!沒想到野心最大的人居然就呆在朕的身邊!”
佛諾耶德三世怒道。
面對佛諾耶德三世的指責,霍夫曼卻始終不急不惱。
“陛下還請息怒。陛下退位之后,皇室的一切待遇不變,只是皇室的部分權力將被收過國有。”
佛諾耶德三世冷笑道。
“要是朕不樂意呢?愛卿莫非要將朕送上斷頭臺不成?”
霍夫曼搖了搖頭。
“我們將會暫時限制陛下的自由,然后號召全國人民進行投票表決,是否讓陛下保留帝位。
當然,到了那時,等待陛下的將是終身不得再踏入法蘭西的無盡流放。”
佛諾耶德三世剎那間臉色變得煞白無比。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國民盼望他倒臺,都快想瘋了。
至于流放,對他這種當過皇帝,過慣了奢華生活的人來說,更是比殺了他還痛苦。
一邊是可以勉強維持著皇帝的體面,另一邊則是一下子被貶為平民,生不如死的窮苦生活。
佛諾耶德三世魚死網破的心思瞬間動搖了。
這時候反倒是一介女流的約瑟芬公主站了出來。
她怒視著霍夫曼道。
“各地的駐軍只是暫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另外‘救國圣女’貞德殿下就隱居在巴黎,只要那位殿下趕來,你們通通都得死!”
臺下一陣騷亂。人的名樹的影,哪怕貞德長期隱居不出,法蘭西也流傳著關于她的傳說。
能夠在危難中力挽狂瀾,數次拯救法蘭西于水火之中的救國圣女,她本身就是傳奇。
就連兩位天王都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同等級的狀況下,廚靈比普通廚師強,這是公認的事實。
因為除了廚靈本身的實力,還有各種傳說給予的加成。
在法蘭西這片土地上,除了一代神皇拿破侖,論名氣沒有任何一個人比的上貞德。
在各種傳說的加持下,貞德的實力是翻倍的。
對付他們兩個,一挑二都是小意思。
這時候帶著綠帽子的雷曼諾夫一臉陰笑的走了出來。
“公主殿下,很抱歉地通知您,您的援軍恐怕來不了了。”
“誰說的。”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宮殿大廳門口傳來。
眾人齊刷刷地轉頭望去。
只見錢辰帶著兩個猶如黑白雙煞一般的身影走了進來。
正是身穿黑甲的貞德與身穿白甲的貞娜。
“哪里來的泥腿子。。。”
一個離錢辰最近,身穿侯爵服飾的權貴下意識地出言不遜道。
然而他話沒說完,貞德瞬間出現在他面前,一旗子拍在他臉上,瞬間將他砸進了墻壁之中,形成了一個人字形坑洞。
他要不是麟廚,身體素質過硬,此刻已經變成一灘肉醬了。
頓時滿座皆驚。
錢辰卻一臉淡然地向人群走去,貞德、貞娜緊跟在他身后。
人群瞬間從兩邊分開,露出一條寬敞的道路供錢辰行走。
錢辰表面嚴肅,心里卻笑開了花。
‘天王出馬,專治不服。’
他正愁沒人可以拿來立威,這人就跳了出來。
或許他平時呵斥大罵平民早已經習慣了。
但錢辰可沒想慣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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