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錢辰為了教讓娜識字曾經來過。
當時他就有疑問,明明只一個人住,為什么會有兩張床,不僅兩張床連桌椅板凳,洗漱用品全部都是兩套。
當時讓娜沒解釋,錢辰也不好發問。
結合今天晚上遇到的貞娜看來,不是讓娜換了造型,而是她本來就有一個雙胞胎姐妹。
畢竟錢辰也不是眼瞎的大不列顛人民,發色和瞳色還可以用染發和戴美瞳解釋,但兩個人的氣質和性格簡直就像是兩個極端。
“你的雙胞胎姐妹呢。”
錢辰隨口問道。
“被我燒死了。”
貞娜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錢辰立刻閉口不言。
從貞娜的態度就可以看出,兩個人的關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說很差。
而讓娜也從來沒有提起過她有一個妹妹,顯然也是很不待見貞娜。
別人倆姐妹之間的家事,錢辰與她們的關系還沒有深到那個程度,不太好管。
于是錢辰將安娜斯塔西婭抱到浴室之中,然后招呼貞娜道。
“過來幫個忙!”
“蛤?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貞娜臉上雖然是一臉嫌棄,但還是老老實實走了過來。
然后錢辰退出了浴室,關上門,讓貞娜替安娜斯塔西婭脫下她的那身厚重的冬裝長裙,擦干凈身體。
貞娜雖然嘴上一直在抱怨。
“該死的混蛋!別把當我女仆。”、“別想指揮我做事!”、“當心我燒死你!”。。。
不過最終還是替安娜斯塔西婭擦干了身體,換好了衣服。
錢辰不禁若有所思,貞娜表面上看很毒舌,脾氣爆炸,實際上這都是她的表象,她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死傲嬌。
去除了身上的濕衣服,然后被放進了溫暖的被窩,非人的身體素質讓安娜斯塔西婭迅速好轉起來。
錢辰用自己的額頭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發現高燒已經變成了輕微的低燒,這才一個小時不到。
見狀,錢辰徹底放下心來。
“喂,你什么時候開始教我識字?”
看著錢辰完全無視她的存在,一門心思照料安娜斯塔西婭,貞娜有些不耐煩道。
錢辰替安娜斯塔西婭壓好被子,然后轉過身來,一臉好奇道。
“怎么,你很急嗎?”
貞娜一臉冷笑道。
“當然!如果我比那個女人先學會識字,就可以好好地嘲笑她一番了!
還有,你不準把我也在學習識字的事情告訴任何人,記住是‘任何人’!”
貞娜直接威脅錢辰道。
“是是。”
貞娜這像小孩子一樣的幼稚想法錢辰都懶得吐槽了。
錢辰老師的法語識字課堂再次開啟。
而貞娜也體會到了讓娜之前體驗到的地獄一般的感覺。
因為怕影響到臥室里安娜斯塔西婭休息,錢辰說話的聲音很小,不過各種毒液噴地貞娜想死。
不過身為一個犯了錯誤的學生,她完全不好反駁身為老師的錢辰。
如果只是噴她也就算了,錢辰只要貞娜一犯錯,對不起,錯誤的地方直接一百遍起步,敢頂嘴?加罰一百遍。
于是一整晚,貞娜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她有幾次都恨不得讓錢辰嘗嘗她的怒火,好不容易才忍了下來。
到了早晨,讓娜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她身上依舊穿著那一身簡譜樸素的白色麻布長裙,扎著一把長長的馬尾辮。
正當讓娜準備推開房門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內傳來一陣讓人浮想聯翩的曖昧對話。
“不,我不想再要了已經快裝不下了啦”
一個柔弱的女聲道。
“乖,這是最后一次了。”
另一個男性的聲音顯得無比邪惡,宛如誘惑純潔羔羊的惡魔。
“你折磨了我一晚上,求求你,讓我休息一會吧!”
女聲發出悲鳴。
“才一個晚上就受不了了,你實在是太天真了!覺悟吧!從今天開始,你每晚都別想睡覺!”
男聲發出邪笑。
躲在門外的讓娜越聽臉色越紅,她終于忍不住,猛地推開了房門。
“寡廉鮮恥!你們到底在干什么啊!”
然而與讓娜想象中的兩人不穿衣服激烈肉搏的場景并沒有出現。
錢辰與貞娜衣著完好坐在書桌前,錢辰手上拿著書,貞娜手中拿著筆正在伏案寫著什么,聽到門口的動靜,兩人同時一臉驚訝地望了過來。
一瞬間,讓娜的表情無比尷尬。
倒是貞娜,已經完全不想與她計較什么了。
經過錢辰一晚上的教學摧殘,貞娜現在雙目無神,表情呆滯。
放在平時,遇到讓娜絕對會出言嘲諷幾句。但是今天她卻十分反常,直接收起書本,然后左搖右晃向門外走去。路過讓娜身邊的時候,仿佛沒有看到她一樣,猶如行尸走肉般越過她向外走去。
只留下讓娜與錢辰兩人相對無言。
“好久不見了,讓娜。”
錢辰表情自然地打著招呼。
讓娜的表情也恢復了正常。
“恩,好久不見,錢辰先生。”
讓娜遲疑了一會,問道。
“錢辰先生為什么最近都不來找我。”
讓娜話一出口,就感覺到不妥。
‘這不就是像是欲求不滿的怨婦一樣嗎!’
幸虧錢辰沒太在意,直接解釋道。
“因為最近被一些事情絆住了。倒是你,讓娜同學,老師直接教的東西,你應該還記得吧。”
讓娜的表情瞬間一僵,語氣都有些不自然了。
“當,當然。”
“是嗎,那最好不過了,因為老師等會要進行檢查的。”
錢辰臉上露出老師獨有的和善微笑。
讓娜不止表情,連全身都僵硬了起來。
不過錢辰沒有馬上開始檢查讓娜學習進度的意思,他開始向讓娜解釋昨晚發生的事情。
半個小時之后。
讓娜長出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啊,看樣子是我誤會您了,十分抱歉。”
“不不,反倒我應該向你和你妹妹道謝才對,謝謝你們能夠收留我跟安娜斯塔西婭。”
“說起來,那孩子現在怎么樣了?”
讓娜一臉好奇地望向臥室的方向。
“托你們倆的福,安娜斯塔西婭已經好多了,我想今天她就能下床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錢辰突然道。
“好了,閑聊就到此為止吧,我想要先檢查一下你的學習進度。”
讓娜面色一僵。
‘原來您還記得啊!’
錢辰:‘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