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害者是女演員萬代鈴江,歲,劇團阿普洛迪的團長,死因推測為氰化物中毒……”
舞臺還有劇團使用的側廳休息室都遭到了封鎖,高成也只是在最開始案發的時候遠遠看了眼萬代鈴江尸體。
按理說他現在應該表明身份協助調查,就算現場刑警不允許,也可以通過警視廳那邊介入調查。
只是在看到自稱高中生偵探的坂田小次郎被警察趕出現場后,高成心思一動,到底還是沒有出面。
一方面是情況比較詭異,一方面是園子也在這邊,他不太想讓園子卷進來。
他的名氣可以讓人放棄犯案,但也可以引來殺機,被兇手視為眼中釘……
看著周圍忙碌的警察,高成牽著園子往后面退了幾步。
“《解謎篇》仍舊按照原定計劃在后天,也就是號晚上開演,”休息室里面不破鳴美沉聲道,“這個兇案是在警方嚴密監視下發生的,外人不可能潛入舞臺后面,也就是說兇手就在這個劇團里面,
只要活動繼續進行,誰都無法逃出這個旅館,有人做出可疑舉動,也能立刻察覺到……”
“阿成。”園子擔心地抓緊高成。
到底只是個小女生,平時再大大咧咧,遇到命案也還是有些害怕,而且因為沒有被柯南麻醉過,園子也沒有“偵探女王”的迷之自信。
“走吧。”
高成拉著園子轉身離開。
就算沒法進入現場,問題也不是特別大,身處暗中反而能夠看到更多隱藏的線索,甚至有可能發現兇手露出的馬腳。
就好像柯南,小孩子身份很容易讓犯人降低警惕,經常挖掘出警察沒法查到的線索,因此破案反倒比另一個身份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更厲害。
“咚咚咚!”
房間,高成正在觀察外面警車動向的時候,坂田小次郎突然神神秘秘找上門。
“聽說后面要改劇本了,其他客人都還以為這次的案件是正常演出,”坂田小次郎透露道,“警察決定一切照舊,一邊監視所有嫌疑人一邊展開調查,你們可千萬別透露出去,要是引起恐慌就麻煩了。”
“不會。”高成看著坂田謹慎的樣子暗暗好笑。
這家伙只不過是怕警察怪罪而已,畢竟還要通過警察了解情報。
不過……
“坂田同學,這么多警察監視的情況下,犯人到底是怎么作案的?”高成好奇問道。
“暫時還不清楚,”坂田凝重搖頭道,“警察在酒杯里檢驗出了氰化鉀,問題是……
演出的時候,所有演員都曾退到過側廳,所有人都有機會往酒杯里下毒,
而且劇本里只寫了拿起酒杯,個杯子里唯一被下毒的那個,會被誰拿走根本無法預料……”
高成腦海里浮現出演出時的舞臺場景。
因為總覺得會發生什么事,他對那場表演也很關注,演出全程記了下來。
萬代鈴江第一個挑選酒杯,結果正好就選中了有毒的那杯,如果說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他們的站位也沒有固定嗎?”高成問道。
“是啊,就算固定了,也不一定都拿離自己最近的,”坂田思索道,“警察認為是無差別殺人,目前唯一不喝酒的侍女角色文月花蓮是最大嫌疑人,把裝著酒杯的推車推到舞臺的又是她……”
說著坂田突然止住話頭,茫然看向高成。
奇怪,為啥要跟這家伙說這些?
“你也是高中生偵探?”坂田警惕問道,他辛辛苦苦調查可不是為了別人破案。
“不是啊。”高成一臉無辜。
他當然不是高中生偵探。
坂田松了口氣。
“總之,接下來你們自己小心點吧,沒什么事的話最好別隨便離開房間。”
說著坂田就要帶著自己的寶貝攝影機離開號房,只是臨走時注意到高成兩個就住一間房,還似乎要睡一起,不由得頓住腳步。
“怎么了?”園子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沒、沒什么。”坂田摸起發酸的鼻頭快步出門,連房門都忘了關。
偵探之路注定要孤單啊……
“阿成,我們怎么辦?”園子關上門,回頭看向高成詢問道。
“必須要插手了,”高成眉頭緊蹙,目光嚴肅道,“這次命案絕對不是無差別殺人,而且嫌疑人也不只是那個劇團成員。”
“可是警察不是說了嗎?沒有其他人進出……”
“就是警察啊。”
高成感覺自己遇到了一個和以往不太一樣的案子。
“除了劇團成員,那些警察也有機會犯案,坂田小次郎完全沒考慮這點。”
“警察怎么可能會是犯人?”園子瞪大眼睛。
“沒有什么不可能,探案的第一要素就是保持懷疑,在真相出現前,什么都有可能。”
高成又在腦海里回顧了一遍舞臺演出,還有警方的人員布置。
事到如今,最好的辦法還是和那些劇團成員進行接觸,不管怎樣,犯罪不可能毫無痕跡,至少動機肯定存在。
問題是劇團成員都住在樓,又有警察監視,和劇團成員們碰面的機會并不多。
那個坂田倒是就住在樓的,但同樣被警察盯得很緊,而且那家伙也不太像是愿意提供線索的樣子。
高成頭疼地枕起腦袋。
他對案件的了解太少了,情報缺失嚴重,要是高木在就好了……
咦?這注意不錯,想辦法讓高木加入聯合調查是個好注意,問題是怎么跟目暮警官解釋,還要說服北海道警和青森縣警。
先試試吧。
說做就做,高成迅速拿出手機聯絡目暮。
“對,遇到點麻煩,可以讓高木來支援一下嗎?我不太想暴露身份,所以需要有個警察策應。”
“你懷疑警察里面有犯人?”目暮嚇了一跳。
“暫時還不確定,不過總是有這種感覺,保險一點好。”
高成老臉微紅。
他是個謹慎的人,反正也只是讓高木跑一趟。
東京,警視廳,才執行完巡邏任務的高木突然被目暮喊到會議室,看到面色凝重的目暮,高木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總感覺沒什么好事……
“哦,高木老弟,”目暮在想著什么,見到高木后沉吟道,“有個任務交給你,先去和佐藤告個別吧……”
高木腿軟了。
什么任務這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