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毛利偵探事務所。
解開暗號的功勞不知怎么的就落到了大叔頭上,而且因為犯人挑戰的關系,樓下被記者們團團圍住,目暮一行人只能主動到這邊開會。
高成和小哀也加入了這場調查行動,在后面通過傾聽大致了解到事情經過。
就像外界傳說的那樣,這次爆炸事件的確是犯人對大叔的挑戰,暗號就是毛利偵探事務所對面路上車輛爆炸后犯人通過電話留下。
根據大叔提供的線索,目前已經根據犯人在電話里無意說出的一句話,鎖定了5位嫌犯。
“也就是說嫌犯就是足球教室那天,毛利老弟遇到的5人,只有這5人最有嫌疑……”
目暮在白板上貼出嫌犯照片,寫下描述文字道:“經過調查的結果就是這樣,白鳥。”
“是,”白鳥說明道,“首先是日賣TV的山森先生,這次的爆炸使得節目收視率暴增,讓他逃過被拔掉部長頭銜的危機,再來是香田薰小姐,由于昨天的獨家相片,似乎讓她更有機會調回原本的社會線當記者,
然后是毛利先生的大學學弟榊良輔,目前并未查到他有任何炸掉東都足球場的動機,不過,如果犯人一開始就只是為了向毛利先生挑釁,聽說榊先生因為大學比賽時失誤嚴重的烏龍球時間,在上次足球教室里又被毛利先生拿出來挖苦……”
“我并沒有挖苦他的意思啊,”毛利小五郎郁悶道,“再說那小子也是笑嘻嘻的。”
“有可能臉上在笑,心里卻……這種情況也不罕見,”白鳥頓了頓,繼續往下說道,“接下來是本浦先生,我們查出,他的獨子知史在看完今年八月于東都球場舉行的J聯盟明星賽的電視轉播后,心臟病發作,被救護車送到東都醫院,卻沒能搶救過來……
“最后是中崗一雅,他在3年前的2月騎車發生車禍后,立刻接受手術,并且進行了半年的復健,只是左腳無法恢復原來的水準,因此被靈魂隊取消內定,
之后中岡便放棄足球一個人去了南美,呆了一年以后,于去年8月回國,聽說回群馬來家后經常騎車在街上狂飆,生活過得很頹靡。”
眾人聽著白鳥的講述,神情思索,一向不靠譜的大叔也陷入了沉思,畢竟這次犯人是直接向他發出了挑戰,而且還在家門口引爆炸彈,甚至連J聯賽那么多觀眾都受到波及。
說實話,他想不太明白,犯人為什么要向他發出挑戰,如果是因為名氣的話,最近城戶小子比他活躍多了,連上次那個犯罪團伙都解決了。
難道真的是榊良輔想報復他?
開什么玩笑,就算被挖苦而有所怨言,也不至于鬧得這么大吧……再說他也沒有挖苦,只是剛見面認出來提了一句而已。
“就結論來說,”目暮起身走到白板前,“山森先生和香田小姐算是有炸掉東都足球場的動機,要設置炸彈也不難,但要說他們自導自演,還是有些牽強。”
說著目暮拿掉山森兩人相片。
“再來就是榊良輔,榊先生雖說遭到挖苦,但也不太可能馬上準備這么大陣仗……”
“都說我沒有挖苦,”毛利小五郎抱起手臂哼聲道,“我倒是更在意本浦先生,本浦兒子心臟病發,是在看完東都足球場舉行的J聯賽之后,而且足球教室那天,我也感覺他有些奇怪,說什么想讓我看看他兒子增加活過的證明……”
“可是因為這樣就憎恨J聯盟,也不太說得通啊,J聯賽和他兒子的死并沒有直接關聯,”目暮發言道,“我認為,問題在于最后的中岡,根據群馬縣警的證詞,據說他的飆車方式非常夸張,就像是受了重傷的狼在尋找死亡地點一樣……
雖然沒有能成為J聯盟選手是因為自己騎車出了車禍,但他還是有可能反過來怨恨取消內定的東京靈魂隊,現在佐藤跟高木兩個正在對他進行嚴密監視。”
從毛利偵探事務所離開后,高成和小哀兩人走在冷清的路上,路燈光映照下顯得有些沉默。
“怎么樣?”小哀率先開口問道,“你也覺得是那個中岡一雅嗎?”
“足球教室那天,我見過中岡一雅,”高成琢磨道,“的確有些奇怪,暫時我也不好說犯人是不是他……不過,讓我在意的是犯人為什么會特地給大叔打電話預告爆炸,犯人為什么要把大叔牽扯進來。”
想了一會,高成低頭看向小哀道:“繼續收集信息吧,就先從那5個人著手,或許還有警方沒有調查清楚的內情,我覺得這次事件一定和大叔還有J聯賽之間有關聯。”
不會是單獨與大叔或者J聯賽有關,而是兩者,準確的說,犯人針對的不是J聯賽,而是現場觀看J聯賽的靈魂隊球迷們。
從東都足球場的爆炸來看,犯人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看過現場的他能夠深切感受到犯人對觀眾們的殺意。
問題是誰會這么恨那些靈魂隊球迷……
說起來,毛利大叔好像也是靈魂隊球迷。
高成瞬間將目標鎖定在本浦圭一郎還有中岡一雅身上。
這兩人舉止都非常可疑,正好本浦痛失獨子,因為某種原因發泄也不是不可能,而中岡一雅則是和靈魂隊有所牽連。
J聯賽靈魂隊球迷,毛利大叔,本浦圭一郎,中岡一雅……調查范圍進一步縮小的話,應該就是這些了。
破案本身就是信息收集與推理的過程,真相往往就藏在這些信息之中。
他感覺自己距離真相似乎并不遠。
想到這里,高成眉頭皺了下。
12月3日還有J聯賽決賽,到時候園子還有大家都會去,雖然比賽場地不是東都足球場,他們的座位也不是主場觀眾席,但同樣屬于東京靈魂隊區域。
如果犯人真的是沖著靈魂隊球迷,大家恐怕都會陷入危險。
看個球賽都這么多事,找誰說理去?
“吃點東西怎么樣?”經過一家甜品店時,小哀忽然看著高成臉色說道,“今天算是破例。”
高成停下腳步,才注意到有家甜品店。
感覺像是一輩子沒碰過了,最近一次吃還是在鈴木一世號飛行船上,真是……
“不好意思,”一名男服務生奇怪看了看門口的兩人,掛上牌子道,“今天打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