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休息室,所有人都聚到了目暮面前。
“我說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面對沖野洋子笑瞇瞇說道,“那個踢足球的家伙也就算了,這么可愛的洋子小姐怎么可能會殺人呢?”
大叔敵視看向比護隆佑,自我腦補道“也許店主是洋子小姐的狂熱粉絲,本想躲在倉庫里趁她一個人落單的時候襲擊她,結果那個踢足球的家伙出手制止,打起來失手殺了人……
“是洋子小姐心地善良,才會包庇踢足球的啊!”
目暮早已經司空見慣,根本沒對大叔抱有期望,無語說道“那她不也是包庇罪嗎?”
凈說些傻話,在不沉睡的時候,這家伙簡直就是兩個人。
后面比護隆佑愈發緊張,臉上冒出細微汗水。
和球場上不同,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先是學長遇害,現在自己居然成了殺人嫌犯。
“警官,”高成站出來道,“在討論洋子小姐是不是兇手前,還是先分析一下真兇的犯案手法吧。”
“城戶老弟?”目暮驚訝看向高成,“你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嗎?”
“是啊,一開始就知道了。”
高成看了眼胖子品酒師,上前說道“犯人就是安排找人區域的人,也就是最開始讓鴻江先生和自己一起來休息室找人的品酒師,山田晃通先生。”
“什么?”
“山田先生?”
眾人完全想不明白,就連品酒師自己都瞪直了眼。
妖怪吧,什么叫一開始就知道犯人是他?
“這是怎么回事,城戶老弟?”
還是一向對高成比較了解的目暮率先回過神,迷糊問道。
“山田先生根本沒有時間殺人……”
“看起來的確是沒時間殺人。”
高成沒打算進行長篇大論,并不是什么時候都要講述自己的推理過程。
因為剛才鑒識人員已經反饋說,在廚房垃圾箱發現的壓縮袋以及手機上都有發現品酒師指紋。
品酒師根本沒時間處理指紋問題!
“可是……”
高成提起沙發上的毯子,同時打開旁邊的儲物柜,露出整齊掛在里面的衣物,還有替換用的鞋子。
“伴場小姐看到的其實只是毯子下面塞了衣服,至于鞋子,現場不就有嗎?”
“喂喂!”品酒師氣惱道,“難道你想說是我往毯子下面塞了衣服嗎?怎么可能?我是在伴場之前來過一次這里,可那是和鴻江一起來的,而且只待了短短幾分鐘而已!”
說著品酒師朝男服務生問道“對吧,鴻江?”
“是啊,”男服務生疑惑道,“我和山田先生過來的時候,沙發上只有毯子,要是他塞衣服的話我肯定會知道……”
“你不知道。”
高成將毯子搶的一個沾有紅酒漬的小孔展示給眾人。
“山田事前就利用了飛鳥店長裝衣服的空氣壓縮袋,把壓縮后的衣服疊放在毯子下面,看起來沙發上只有毯子,
然后只要在跟著鴻江先生離開的一瞬間扎破壓縮袋,膨脹的衣物就會填充毯子下面,他唯一需要花時間的就只是把事先藏在沙發底下的鞋子拿出來。”
目暮湊近觀察,果然看到毯子上的小孔,儲物柜里的一件羽絨服也有明顯的孔洞。
這種冬天才穿又占位置的衣服,仔細想想,原來用壓縮袋裝著才合理……
目暮恍然道“因為壓縮袋扎破了,所以才拿走了嗎?這樣的話……”
“壓縮袋已經在廚房找到了,”高成點頭道,“包括飛鳥店長失蹤的手機,都被他丟在廚房垃圾箱里,剛才鑒識人員已經在上面查出了不少指紋,對比發現是山田的沒錯。”
高成接過千葉拿進來的手機證物袋。
“早在事發前飛鳥店長接到山田追加購物的消息,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比往天都要晚回來,
然后7點20前,也就是店員第二次找飛鳥店長之前,有人用比護選手的手機了封郵件,讓他別被人看到,從后門去倉庫見面,
最后就是7點半左右發出的郵件,讓鴻江先生帶比護選手和洋子小姐去倉庫……”
高成看向臉色發白幾乎站立不住的品酒師。
“實在太粗糙了,就算沒有發現這么多證據,不管從哪個角度,兇手都只能是你,發送最后郵件的目的除了盡早讓尸體被發現建立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就是方便自己收拾休息室,處理證物了。”
品酒師徹底癱軟下來,倚靠著墻壁喃喃道“我也沒辦法啊,因為被店長他知道了……
我的確偽造商標,高價售出便宜的紅酒沒錯,可是這也是為了店里啊!多賺到的錢都當作了店里的收入,還有供應紅酒廠家的回扣……
我跟他說過的,前j聯賽明星的客人怎么可能搞得懂紅酒的口味,不如用這個方法增加店里的盈利,擴大規模,可是他不聽我的,還說要告我詐騙!”
品酒師渴求理解地看向眾人,替自己做著最后的辯解。
“不只是詐騙的問題,”高成打斷道,“你連一個合格的品酒師都不算,偷偷吸煙不說,連品酒師最基本的要求都達不到,品酒師不是簡單倒杯酒的職業,從我作為客人的角度,你只不過是個冒牌品酒師。”
品酒師身形僵硬,仿佛被刺穿心臟般,看著高成眼底滿是恐懼。
警車在夜色中遠去,毛利大叔也觍著臉跟隨沖野洋子去了警局。
高成沒有坐警車,而是和小哀一起走路回家。
很簡單的案子,但因為牽扯到沖野洋子還有兩名j聯賽明星而顯得比較特別,估計明天早上就能引起巨大反響。
“給。”
高成走著走著,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簽名紙遞給有些發懵的小哀。
“剛才找比護要的,”高成解釋道,“怎么說也幫了他一把,好歹也有點表示,下次足球比賽的票可以直接找他要。”
小哀怔怔看向簽名紙,上面除了比護隆佑的簽名在,還附了一句“永不放棄,to小哀”。
“對了,”高成忽然想起道,“比護和洋子小姐這次過來的確是有事拜托那個飛鳥,是他們和飛鳥有個共同的高中老師要退休,所以挑了一塊手表,想讓飛鳥幫忙寫幾句祝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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