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
城戶偵探事務所,小哀一邊滑動鼠標一邊回應電話,把自己找到的資料告訴高成。
“艾米利歐和他的經紀人是在遇到那個主辦人之后,才開始走紅,處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意大利黑手黨。”
高成掛斷電話,看向沉默坐在床邊的艾米利歐。
“這些你都知道嗎?”
艾米利歐頭低得更深,的確是他偽造了恐嚇信,只是沒想到竟然這么簡單就被人看穿。
“就算沒有我,警方也遲早就查到的,”高成繼續道,“趕緊把垃圾處理掉,還有這個房間也最好清理一遍。”
艾米利歐詫異抬起頭:“為什么你……”
“我大概知道你想取消演唱會的原因,”高成結合目前已知的情報說道,“意大利黑手黨借著你的公演進行幕后交易,已經不止一次了對吧?說一說吧,或許我可以幫你。”
“你能夠幫我?”艾米利歐眼里閃過一絲期冀。
“當然。”
高成想到園子對演唱會期待的模樣,還辛苦搶到了幾張演唱會門票。
“不管怎么說都還有那么多歌迷在等你,努力讓演唱會成功吧,我會幫你阻止交易,將那些家伙繩之以法。”
艾米利歐又重新恢復了神采,看著高成要開門出去,連忙說道:“那個,克勞蒂亞她……”
“經紀人小姐也有參與?”高成回過身。
“她一直都知道,卻還是愿意協助,只是……”
“我想她一定會明白你的心情。”
高成輕輕帶上房門。
那個女經紀人一路扶持艾米利歐到現在,在艾米利歐走紅之前也吃過不少苦,雖說是為了艾米利歐才協助主辦人,但到底也是助紂為虐。
具體罪行還需要調查,希望不要陷入太深。
他需要做的只是探查真相,等到一切真相大白,才能進行細致考慮。
艾米利歐剛才肯定了他的猜測,雖然具體方面艾米利歐也不可能清楚,但無非也就那么些事情。
黑手黨選擇演唱會遮掩,一方面是因為現場人員混亂方便藏身隱匿,一方面大概也是方便運輸交易物品。
交易時間應該是演唱開始后,只是現在事情有了點變故,警方因為恐嚇信的問題很關注演唱會,這樣一來交易地點很可能改變。
關鍵是要找到那個交易地點。
高成腦海里閃過魯邦三世一行人身影,還有和魯邦交易的那個金發男人。
如果不出所料,魯邦一行人應該是在接觸交易雙方,也就是說這次即將和黑手黨交易的人很可能是那個金發男人。
至于交易物品,會讓魯邦一行人這么煞費苦心,再加上又牽扯到櫻盛酒店,他特地查了一下,然后在網上找到了威斯帕尼亞王室失竊的消息。
被盜的是威斯帕尼亞礦石,那種擁有神奇能力的戰略性礦石。
這次被交易的東西,大概就是威斯帕尼亞礦石了。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高成沒有機會找女經紀人單獨問話,和毛利大叔幾個離開櫻盛酒店后,很快便回了事務所。
在他進行調查的同時,柯南那邊找到次元大介,驗證了他的猜測,次元大介憑借保鏢的身份潛伏在艾米利歐身邊,似乎是在尋找威斯帕尼亞礦石。
威斯帕尼亞礦石這種東西,對小偷來說無疑是神器,就連他都有些興趣。
根據威斯帕尼亞王室研究,礦石會在高壓電流刺激下形成護罩,同時還會使周圍所有電力設備失效。
城戶偵探事務所,3樓的燈還亮著,高成直接沿著樓梯到3樓,打開房門就聽到浴室一陣嘩嘩水聲,客廳電視空放著晚間新聞,又是艾米利歐后天公演的事情。
恐嚇信的事看來沒有被公開。
高成脫下外套,疲倦地靠到沙發上,正想換個電視臺,忽然感覺有些不對。
浴室好像不只小哀一個人……
“真可愛,連胸部也一起縮小了,還是說以前就是這樣?”
“想也知道不可能吧?”小哀生氣道,“我原本很有料的……”
“嗯?”
高成愣愣地拿著遙控看向浴室,過了一會便看到身材火爆的峰不二子裹著浴巾走出來。
“啊呀,回來了嗎?”看到客廳里的高成,峰不二子一點也不見外地坐到沙發上來,撩起迷人的長腿靠近高成笑道,“不介意我在這里借宿吧,名偵探?”
高成眼皮跳了跳。
“你們不是有秘密基地嗎?”
“你是說魯邦那個地方啊,”峰不二子櫻唇微張,委屈道,“我怎么能藏身在那種臟兮兮的地方,再說那地方都被你發現了……怎么?就這么不歡迎姐姐嗎?”
“姐、姐姐?”
“怎么這樣?這么快就忘記人家了嗎?在威斯帕尼亞你不是這樣的……”
“借宿是沒問題,”高成臉色發黑,“不過……”
“那就不客氣了!”
峰不二子瞬間變臉,滿面笑容地走向高成房間,后面跟出來的小哀塌著臉一把拉住峰不二子:“你睡我房間。”
第二天是艾米利歐彩排的日子,高成一早就跟著園子幾個到了東都體育館,現場座位已經布置好,密密麻麻的座椅,這會工作人員正在布置舞臺,輕快的曲調在體育館內傳響。
高成看了舞臺一眼,心里卻在想小哀那邊。
峰不二子昨天莫名其妙到了事務所,也不知道柯南那邊暴露了什么線索,居然讓這個女人知道了小哀身份。
沖矢昴這個保鏢也有不靠譜的時候,居然隨便讓峰不二子接觸小哀。
好在峰不二子也沒什么惡意,似乎只是被“返老還童”吸引,想從小哀這邊問出藥物秘密。
高成嘆了口氣,思緒回到演唱會現場,毛利大叔自從見到美女經紀人就一直念念不忘,這會已經和主辦人混熟,不知道在談些什么,看起來氣氛相當不錯。
“那邊……”
高成掃視一圈,忽然發現女經紀人抱著手臂一個人坐在觀眾席上,一副有心事的模樣。
“克勞蒂亞小姐,”高成走近道,“可以談一下嗎?”
“啊?”女經紀人抬起頭迷茫看向高成。
“艾米利歐都我說了,”高成在旁邊坐下道,“以前好像很困難。”
“是、是啊,”女經紀人悵然看向舞臺,回憶笑道,“就算現在,到明天這里坐滿觀眾之前,都還是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