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好就是早上點左右的時候,高成被叫起床,旅館外面已經飄起了雪,神奇的一幕讓高成瞬間清醒了不少。
街道間還有不少櫻花盛放著,在紛飛的雪花中仿佛一場大型魔術。
這是大自然的魔術,即使是基德也只能嘆為觀止。
“居然真的會下雪,難怪這個村子信奉雪神。”
高成裹著被子爬到陽臺邊眺望被雪籠罩的村子還有遠方模糊的群山。
有股神秘的安靜氣息……
“小助!小都!這里這里!”另一邊街道口,早早起床的運動型男生島津幾人等到了小個子和頭箍女孩兩個。
“就剩下魚住和冬美還沒來嗎?”
“怎么辦?”島津查看時間道,“再過分鐘的話,雪就積厚了。”
“反正他們也說過,要是晚了就讓我們先去,大家到學校匯合吧……”
眾人商量著先去雪影高中,挖膠囊的鐵鍬也由兩個男生帶了兩把,女生當然不需要。
小都回頭看向雪中的陽臺旅館,略微有些失望。
“城戶君果然還是不來嗎?”
“是啊,沒辦法,畢竟是真正的東京人,和小助還有我們這些人不一樣呢……”
“也不用這樣說吧?城戶君一定是害羞了,再說膠囊的事情本來就和他沒關系。”小都幫忙解釋道。
“阿嚏!”
旅館陽臺房,高成繼續裹緊被子看雪,余光瞥向旁邊同樣縮在被子里的小哀。
沒人告訴他這里會突然變冷,以前也從來沒碰到過一夜之間從春天轉換成冬天的情況,反倒是經常夏天。
這次過來根本就沒帶冬天的衣服……
“啊呀,”吉美阿姨臨時找來一件毛衣給小哀穿上,卻仿佛毛線裙子一般,“小時候的毛衣只有這件,看來還是太大了!”
“挺好了。”
小哀拉了拉剛好蓋住屁股的毛衣,倒還算滿意,反正她也沒興趣大早上出門。
盛開的櫻花被雪覆蓋,她能夠感受的到只有悲傷,還不如不看。
高成關上門窗,沒有冷風后,房里頓時暖和了不少,吉美阿姨也給他拿出了一件毛衣,勉強合身,但看起來依舊有點滑稽,還沒有答應那些學生去雪影初中。
穿好衣服后,再次打開門窗,配上一碗熱湯,一邊喝湯一邊欣賞雪景也別有一番風味。
“抱歉啊,吉美阿姨,”高成不好意思道,“本來是來看你們,結果卻凈添麻煩了。”
“沒有的事,有你們來也熱鬧多了,”吉美阿姨笑道,“我去準備早飯。”
小哀跟著吉美阿姨離開了房間,留下高成一個悶悶喝著湯。
真是奇怪,小哀平常對別人都挺冷淡的,結果這次才到兩天就適應了這里的生活,仿佛原本就生活在村子里。
想不通地放下湯碗,高成就著雪景拿出手機刷新聞。
東京那邊,大叔好像沒太大動靜,媒體上意外地沒有報道什么特別案件,倒是一條奇怪的新聞上了頭條。
歌舞伎町一家娛樂場所最近推出了數十名超級帥哥組成的牛郎軍團,其中一個頭牌被富婆老公揍成豬頭。
好好的柯南世界,為什么要有牛郎這種職業?
高成想到當初抽到牛郎卡的山妖婆婆事件,那個整容當牛郎的孫子,現在似乎也正在朝夢想中的廚師努力。
“呼!”
雪影初中,盛開的櫻花上漸漸落滿了雪,雪花與櫻花完美結合在一起,即使一直留在村子里的頭箍女孩小都見了也依舊止不住喜悅。
“好美啊!”
“積雪不多不少,感覺正好對吧?”
一個胖胖的男生拍了拍陷入懷念的小助。
離開了年,再看到這幅櫻雪畫面,思緒仿佛也跟著回到了年前的那個時候,大家埋膠囊的時候拍的照片他到現在依然保存著。
“喂!”漁夫兒子魚住帶著鐵鍬呼喊著從后面趕來,“抱歉!我有點事耽誤了!”
“魚住,你又去碼頭了啊?”
“沒辦法,只要也要過去打聲招呼……”
“喂喂,”小助忽然注意到校園里空闊的雪地上已經出現了一串腳印,從校門口一直延伸,連忙叫喊同伴道,“好像有誰先到了……”
小都抱怨道“一定是冬美吧,真是的,居然不等我們!”
“不是啊……”
小助順著腳印怔怔看向校園里面,目光漸漸縮緊。
“有、有人倒在那邊。”
一片雪白的校園里,斷斷續續的黑色腳印盡頭,有個穿著白色大衣的女孩撲倒在雪地里,任由身上雪花堆積而沒有絲毫動靜。
熟悉白色大衣的其他幾人唰地變了臉色,匆忙跑向女孩。
“是冬美!!”
“振作點啊,冬美!”
“怎么會這樣?”
率先抱起女孩的小助崩潰哽咽。
“可惡!!”
“嗯?”
陽臺旅館,高成放下手機,抬頭看向外面。
正好路過的兩個村民在討論昨天早上寺廟那邊的事情,聽說放在春菜遺體上的支短箭隔了一晚就不知所蹤,寺里因為這件事很是亂了一次。
“昨天早上嗎?奇怪,偷那種東西干什么?”
“村里喜歡春菜的小鬼也很多啊,可能是誰家的小鬼頭干的。”
“總之絕對不可能是我家的康夫。”
高成探出頭看著村民消失在雪中。
就和這個村子的傳說一樣,雪下了一個小時就變成了雨,積了不少的雪很快被沖刷一空,櫻花也露出原本的面貌。
“好像出事了。”
聽到雪影初中方向傳來一陣警笛聲,高成匆匆披上外套,撐了一把雨傘外出。
“怎么了?”還在忙活的吉美阿姨詫異道,“發生什么事了嗎?”
“大概是。”
高成朝吉美阿姨點了點頭,沒讓小哀跟著,一個人快步趕往雪影初中。
這種小村引來警察造訪,再加上那些學生說了今天要去雪影初中挖時光膠囊,實在不讓人放心。
雪影初中事發操場已經聚集了不少鑒識人員采證,帶隊的老刑警鷲尾則在教學辦公室內找報案的幾名學生問話。
“那么,你們來的時候,真的只有被害人自己的腳印嗎?”
“是啊,大家都看到了,絕對沒有其他腳印,”胖男生解釋道,“那種薄薄的積雪里,要是有人走過的話,一定會留下腳印的!”
“嗯,”老刑警摸著下巴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是自殺了……”
“等、等一下,”還紅著眼眶的小助著急道,“冬美的死因不是后頸插著的那支短箭嗎?這樣怎么可能是自殺?警官……”
“夠了,小助,”島津打斷道,“如果不是自殺,那冬美難道是被誰殺死的嗎?!”
“可是……”
“這個村子里不可能有殺人兇手!還是你覺得那個東京來的城戶是兇手?別人也才和我們認識……”
“可是,”小助抓著頭發痛苦道,“先是春菜,現在連冬美也死了啊!冬美昨天剛試穿了櫻雪祭的巫女服裝,還說黃金周去東京,怎么可能莫名其妙自殺呢?!”
“那腳印怎么解釋?你不是也看到了嗎?那個時候白茫茫的校園里,除了冬美的腳印,別說是人了,連只貓的腳印都沒有!”
“好了,小鬼們,”老刑警打斷爭吵的眾人,不耐煩道,“要是你們的證詞沒有問題,就只能是自殺,就這樣吧,你們可以回去了,要是還有需要詢問的事情,我們會單獨聯系你們。”
幾個學生沉默下來,就連一心夢想成為推理作家的小都也只能不甘地咬起嘴唇,打心底感到難過。
同學死了,卻什么忙也幫不上……
“事實上,不是完全沒有他殺的可能。”高成出現在門口,正好攔下準備離開的眾人。
“嗯?”老刑警看到高成皺眉道,“你是什么人?”
“城戶君?”
小都幾個停下腳步,紛紛看向高成。
“城戶君你怎么會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