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長老,多謝指點!”黃逍身形后退了三步,然后拱手說道。
聽到黃逍的話,岳城臉上的神色就是有些精彩了,變幻莫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一旁的殷虎踞一臉的驚訝,看到岳城的神情之后,只好暗暗苦笑了一下。
然后輕咳了一聲道:“岳師兄,我看黃逍前五式已經完全鞏固了啊,我們還是太小看了他。沒想到連‘魔血丹’都還剩下六粒,毅力同樣驚人,只是沒想到那丫頭的能耐也不小,也是起了些作用。黃逍這份天資,就算是堂主大人過來看到,也得驚訝了吧?接下來修煉第六式是沒有問題了。”
‘魔血丹’正常情況下,殷虎踞他們給黃逍的要求是最多一天一粒,開始的時候,黃逍難以適應重刀,都是服用了一粒,其實就算是一粒,當時卻是不大夠,黃逍只能咬著牙堅持了下來,可謂是瘋狂的激發自己的潛力。
后來,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對‘魔血丹’的依賴也就少了一些。
若是正常情況下,‘魔血丹’應該剩下一粒才對,當時殷虎踞兩人多給了黃逍一粒,并沒有收回。
其實他們內心深處,還是不大認為黃逍能夠靠一天一粒‘魔血丹’堅持下來,到時候就算是忍不住將這一粒多出來的‘魔血丹’服下,他們也不會計較。
誰能想到,半個月之后,黃逍竟然留下了六粒,也就是說,原本屬于他可服用的五粒都忍住沒使用,就是依靠自己堅持了下來。
這半個月的痛苦,黃逍忍住了,殷虎踞和岳城兩人其實心中也是驚嘆不已,換做自己,絕對是做不到的。
至于殷虎踞口中的小丫頭,指的是晁靈依,這半個月中,晁靈依確實對黃逍的堅持有不小的幫助。
“嗯,比我預期的要好很多,接下來便修煉第六式吧,若是有什么不懂,大可以向我們兩人請教。”岳城說完,轉身離開了。
看到岳城離開之后,黃逍有些尷尬地看向了殷虎踞。
“哈哈”殷虎踞大笑了一聲,道,“別在意,他現在還是有些抹不開面子啊。你當真了得,最后逼得岳師兄違背了自己的承諾,不得不用武境實力擋下了你的最后一刀。最后一刀,你是怎么做到的?那刀法有些精妙啊,招式的精妙在岳城師兄之上,就算是老夫,以同樣的功力對上你,恐怕也接不下來。明明就是同樣的招式,論見識,經驗,我們可比你足啊!”
剛才黃逍一刀斬向岳城胸口的時候,岳城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收回自己的仿刀,所以便提升了功力,恢復了武境的實力。
如此一來,他自然可以輕易擋下了黃逍的一刀。
不過,這一刀是擋下來了,結局就有些尷尬了。
畢竟開始說的是保持和黃逍相當的實力,后來漸漸提升實力,已經是有些不光彩了。
沒想到這最后竟然直接用武境的實力了,這讓岳城的老臉往哪里擱啊。
也幸好黃逍心中很清楚這些,并未當面點出來,只是謝岳城的指點。
可是岳城怎么會不知道黃逍已經看出來了,這令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收場。
還好殷虎踞幾時出聲給岳城找了一個臺階下。
他拿出了堂主大人的名義,既然堂主大人也得驚訝,那么岳城剛才有些看走了眼,也就不算什么了吧。
當然,岳城也知道,這就是殷虎踞給他的臺階,現在再待在這里,老臉還是受不了,于是匆匆離開了。
現在岳城離開了,殷虎踞倒也不用顧忌這些了,直接和黃逍挑明了。
“這個?”黃逍遲疑了一下。
“哦?看來是不好說,那就不必說了吧。”殷虎踞擺了擺手道。
他剛才也就是有些興趣這么一問。
“倒不是什么不好說。”黃逍搖頭說道,“只是我在修煉天魔魔刀刀法的時候,也會想著要是對方也會施展的話,我該怎么破解。”
“咦?”殷虎踞驚疑了一聲道,“你這倒是有些新意,難道說你找出了能夠破解天魔魔刀刀法的招式?”
殷虎踞倒是沒想著破解天魔魔刀刀法,若是其他門派的功法,他還是會去想,想著怎么破解對方的招式。
聽到這話,黃逍急忙搖了搖頭道:“殷長老,這怎么可能呢?天魔魔刀刀法又豈是我這么一個小輩所能看透破解的?”
殷虎踞點了點頭,天魔魔刀刀法能夠成為天魔堂的鎮堂刀法之一,自然是極其完善的,要是被一個年輕小輩輕易破解,那還得了?
“不過,我雖然無法破解刀法,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自己的心得。或許是想的多了,腦海中便更能夠抓住對方施展刀法過程中的一些失誤之處。剛才我也是抓到了岳長老的一絲絲失誤之處,才能逼得他提升了功力。”黃逍說道。
黃逍其實還是沒有完全說出自己的真話。
他能夠做到這一步,還是因為他的天山折梅手,天山折梅手一掌破萬法的意境,并沒有僅限在掌法上,其他的功法招式同樣可以使用這樣的意境,所謂一通百通吧。
不要說對方的一些招式施展后,自己能夠更加容易看穿,看透,然后破解,現在對上的還是自己很是熟悉的天魔魔刀刀法,黃逍應付起來自然更加的得心應手。
哪怕對上是武境境界的岳城,黃逍也不會太過落于下風。
岳城對刀法的理解強在境界上,黃逍對刀法的理解上是強在破解上。
剛才黃逍有一點說到的倒是真話,那就是他現在也無法真正破解天魔魔刀刀法,畢竟這樣的完美刀法,他還沒有能耐破解。
不過,就算是無法破解,比起對手來說,還是占得了先機,至少能夠先一步發現對手施展刀法時的失誤之處,然后針對失誤之處,用最小的力,取得最大的效果。
“岳師兄的失誤之處?”殷虎踞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黃逍一眼。
他內心還是不信這話的,岳城可是武境境界的高手,對于刀法的理解又豈是黃逍所能夠相比的?
黃逍竟然敢說岳城在剛才交手過程中有失誤之處?
“若是岳長老以他真正實力施展刀法的時候,這點失誤應該是不會出現的。”黃逍盯著殷虎踞說道。
他能夠感覺到殷虎踞心中的一些不信之意。
聽到這話,殷虎踞沉思了一下,然后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道:“原來如此,看來,岳師兄還真的是出現了失誤。沒想到剛才老夫都不曾意識到,你竟然發現到了,從武境刻意將實力壓制到虛武之境的實力,總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一絲絲差別都能被你抓到,真是了不得。”
殷虎踞臉上滿是贊賞之色,知道了事情緣由之后,對黃逍的好感又是提升了不少。
本來,就算是岳城壓制自己的實力施展刀法,這樣的刀法就算是有些失誤,基本上沒有多大的影響,對上其他的對手或許沒什么,可惜黃逍不同,對于招式的變化,他是非常敏感的,就被黃逍抓到了機會。
“也是運氣,平時瞎琢磨多了一些。”黃逍笑了笑道。
“這樣的瞎琢磨多多益善,需要保持。”殷虎踞也是笑道,“接下來,你好好準備一下,可以修煉第六式了,你覺得大概需要多久能夠突破?”
黃逍思索了一番,然后說道:“長則一個月,短則半個月吧!”
聽到黃逍的話后,殷虎踞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道:“你倒是謙虛,原本這第六式在半步武境還是可以領悟的,只不過你率先突破了虛武之境,這樣回過頭去參悟第六式便更加容易了。現在你的前五式已經鞏固,突破第六式對你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難度。以老夫看,不用一個月,半個月了,十天差不多就夠了。”
黃逍笑了笑,他確實是保守了一些,殷虎踞看得很準,十天時間,自己應該還是有些把握的。
“那我爭取在十天內練成!”黃逍再次說道,若是沒有將前五式鞏固,他可不敢這么說。
“好,等你練成第六式之后,想必堂主大人會很開心,他肯定也沒有想到你這么快便能夠練成。”殷虎踞說道。
黃逍點了點頭,這點他當然知道。
對衛易悼來說,他現在和龐如淵直接爭斗是不大可能了,那么就將全部的精力放在了爭奪新任殿主上。
當時衛易悼對此并不大上心,幾乎是放棄了,那是因為晁矍的實力實在是有些糟糕,讓他看不到希望。
現在出現了黃逍,他自然不會輕易認輸。
龐毅突破了虛武之境,黃逍緊跟著突破,若是黃逍的刀法也跟上,那才會是真正讓衛易悼看到希望。
這樣的驚喜,晁矍絕對是給不了他的。
“回去吧!”殷虎踞說道。
“再等會,我想繼續鞏固一下。”黃逍說著,走到了重刀旁,然后伸手將其從地下拔了出來。
殷虎踞明白了黃逍的意思,于是點頭道:“適可而止,自己把握。”
“我明白。”黃逍答道。
殷虎踞滿意的離開了。
當殷虎踞離開之后,黃逍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開始揮動重刀,揮動了幾下之后,便開始施展天魔魔刀刀法。
好一會兒之后,黃逍眉頭一皺,停了下來。
他用重刀施展刀法這么久,也就是喘氣急促了一些,其他并沒有什么變化,完全可以繼續下去。
“進來吧!”黃逍將重刀插入身旁的青石中,朝著演武場入口喊了一聲。
當黃逍的話音落下的時候,只見晁靈依從外面走了進來。
只見她手中托著一個托盤,上面疊放著幾條毛巾和幾個小瓷瓶。
“少爺,您擦擦吧?這是熱毛巾,熱水泡過的!”晁靈依上前說道。
這半個月,黃逍在練刀的時候自然是汗如雨下,晁靈依不時會送來一些毛巾給黃逍擦擦汗。
其實擦汗并沒有什么用,很快便又是濕透了。
后來,黃逍慢慢適應了,基本上不大怎么出汗了,晁靈依還是依舊習慣的送來毛巾,現在也就是擦擦手,擦擦臉,算是給自己提提神。
“少爺,奴婢給你捏捏?”晁靈依問道。
說著就打開了自己帶來的那些小瓷瓶,從這小瓷瓶中傳出了各種藥味。
“嗯!”黃逍隨手一招,遠處的一張躺椅被他攝拿到了身旁,然后躺在了椅子上。
晁靈依把黃逍的右手臂袖子挽了上去,而后將這些小瓷瓶中的藥水倒在了手中,然后摩擦了一下,將它們在自己的雙手手掌心混合均勻,然后開始在黃逍的手臂上揉捏起來。
這一揉捏,讓黃逍感到自己的手臂無比酥麻,無比舒服。
毫不夸張地說,黃逍能夠在半個月內鞏固前五式,又是省下了五粒‘魔血丹’,晁靈依的揉捏手法起了很大的重用,就是剛才殷虎踞提到的。
這樣的手法效果并沒有像‘魔血丹’那么直接,可是至少也是幫助黃逍緩解了手臂的疲憊,讓黃逍能夠及時恢復過來。
半個時辰之后,晁靈依將黃逍的袖子重新拉下來,結束了這一次揉捏。
黃逍睜開了雙眼,看到晁靈依擦拭額頭汗水的樣子后,隨手將托盤上的一條毛巾遞到了她的面前道:“這半個月倒是辛苦你了。”
黃逍看得出,這是晁靈依特有的揉捏手法,應該是混魔門的一種偏門功法,對自己的實力不會有什么影響,沒想到對自己還是很適用。
看來每一種功法總是有它的用處,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人身上,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揉捏手法需要一些靈藥的配合,這些都是晁靈依自己配置的,而且揉捏過程中需要消耗巨大的內力,就算是晁靈依是絕世境界,半個時辰差不多也是她的極限了。然后就得休息好久才能緩過來,一天三次就是極限了。
“多謝少爺,奴婢不累,這是奴婢該做的。”晁靈依答道。
自從當時和黃逍坦白之后,又是知道黃逍不喜自己以色媚人的樣子后,她便恢復了本性,也不再自稱奴家了,而是稱奴婢,這是向黃逍表明自己謹守侍女的本分。
她本來也不是那種用美色賣弄風騷的女子,只不過當時她誤以為這樣可以勾引到黃逍。
這樣的改變,讓黃逍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