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大學人工智能研究所,村上止水及整個研發團隊的人,臉色都不好。
流川名跑了,電話也打不通。
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他們這些天,都在研究清除‘天照’的方法,因為闖下的這個禍太大,島國的損失已經是天文數字,但一直找不到有效的清除方法。
現在流川名逃跑,讓他們深感不安。
“那現在怎么辦?行軍蟻公司已經將一部分目光轉到我們身上,萬一事情暴露?讓人知道,‘撒旦’病毒就是我們實驗室研究的‘天照’,我們就完蛋了。”
“要不徹底刪除‘天照’的程序,毀滅證據。就算查到我們身上,我們統一口徑,沒有證據,也不會有事。”
“不行。”
村上止水臉色陰黑。
“‘天照’最接近高級人工智能,我們好不容易成功,它是我們團隊的心血,不可能毀掉。”
“那你說怎么辦?”其中一名頭發花白的帶頭人終于忍不住開口,聲音中帶著憤怒:“禍端已經闖下,流川名跑掉,萬一事情暴露,我們所有人都要完蛋。當初‘人工智能混血兒’計劃,是你提出來的。闖出這樣的大禍,你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其他人的辦法,你又不用,你想怎么樣?”
東京大學的一輛面包車上,密密麻麻各種儀器。
岡田白羽戴著耳機,臉色驚駭,不僅是他,他的幾名手下,臉色同樣震驚,似乎聽到不得了的事情。
他們是被派遣前來調查‘撒旦’病毒的專案組,為了盡快找到幕后黑手,他們明面上有一組人員,暗地里也有一組人員。
他們已經知道,東京大學是‘撒旦’病毒傳播的源頭,只是沒辦法鎖定具體人員。
根據他們破案專家的推測,東京大學計算機安全團隊出來暗示行軍蟻公司那一刻,他們就開始關注東京大學安全團隊。
源頭在這里,哪怕他們說是別人攻擊,但不能排除他們本身的嫌疑。
這幾天,針對東京大學的計算機安全團隊的調查一直都在暗中進行,直到他們將目光轉移到工智能研究所的團隊上。
他們已經在研究團隊的人身上安裝了微型竊聽器,沒想到聽到一個這么恐怖的消息。
‘撒旦’病毒是人工智能實驗室的產物,而且還是一個高級人工智能。
這已經超越網絡安全的范疇。
“怎么辦?”邊上的組員驚駭地看向岡田白羽。
那是人工智能,電影上的人工智能危機有不少,但沒想到,在現實中已經發生。雖然影響沒有電影那么恐怖,但也足夠震撼。
“將他們團隊所有人控制起來,不要走漏消息,我現在聯系科長。”岡田白羽果斷下命令。
現在很多人都還以為是行軍蟻公司,禍端已經種下,他們必須隱瞞消息,讓人繼續以為是行軍蟻公司所為,這個罵名也不用落在他們島國身上。
‘撒旦’是一個人工智能,這個人工智能在他們國家,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必須封鎖。
這一切都在暗中進行著,無人知曉,而外面的新聞中,此時也異常熱鬧。
行軍蟻公司反制裁美國?
行軍蟻公司認為東京大學賊喊捉賊?
記者會剛結束,兩條熱搜就登上各大熱搜榜的榜首。特別是行軍蟻公司取消美國地震儀訂單的事,讓吃瓜群眾大呼解氣。
一直以來,美國制裁其他企業,其他人也只能忍氣吞聲,現在行軍蟻公司取消地震儀訂單,明顯是回擊。
在已安裝地震儀的幾個地震頻發國家,幾次五級及以上的地震,都被準確預報,挽救了不少生命和財產損失。這也是陳默之所以被稱為‘時代巨人’的原因,他的國際名望,就是通過地震儀準確預報一場場地震積累的。
現在行軍蟻公司取消美國的地震儀訂單,這是變相對美國制裁的反擊。
一旦美國在未來發生地震,因為沒有及時安裝地震儀預報,那么美國政.府,將會成為災民和輿論攻擊的對象,到時候將危及的執.政.黨。
偏偏地震儀技術被壟斷,多個國家想復制地震儀也沒有成功,只有行軍蟻公司一家擁有。
不少人都在背后看好戲,連島國這個‘撒旦’病毒最大的受害者,在沒有明確的證據下,都沒有公開針對行軍蟻公司。
美國政.府在制裁行軍蟻公司時,以為行軍蟻公司是軟柿子,沒想到反而被行軍蟻公司強勢反擊,偏偏原因就是美國拒絕行軍蟻公司產品進入美國市場,行軍蟻取消訂單,一切順理成章。
行軍蟻公司取消美國地震儀訂單的消息傳出,美國洛杉磯、夏威夷等多個地震頻發的地區,就傳出游行示威的抗議聲音,澳大利亞政府也遭受同樣的壓力。
這個機會,被兩國在野黨派當成攻擊執.政.黨的黑料。
而作為主體事件,西方主流媒體,對行軍蟻澄清他們并非‘撒旦’病毒幕后黑手的事,都默契地選擇輕描淡寫,不為行軍蟻公司做任何辯解。
國內網絡,也在‘有心人’和網絡噴子的帶節奏下,行軍蟻公司的解釋,顯得蒼白無力。
每個人關注的焦點不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撒旦’病毒到現在還在網絡上肆虐,除非安裝行軍蟻公司的白蟻系統,否則只能斷網或者開局域網使用。
各大網絡安全公司,都在盡最大的努力,試圖清除病毒。他們知道,一旦破解,公司將會一飛沖天。
流川名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神色中滿是慌亂。
他記得,剛下加拿大的飛機,坐上一輛出租車就睡了過去,沒想到醒過來,就是眼前陌生的環境。
而且雙手已經被手銬銬住,身體也被綁住,無法動彈。
“你們是誰?為什么綁架我?”看到眼前兩個陌生的西方面孔,流川名心頭有些恐懼。
“別緊張,我們只需要一些答案,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們不會對你做什么,但如果不配合,我們不介意用特殊手段讓你開口的。”黃發男子戲謔地看著流川名,用流利的日語開口:“將你知道的‘撒旦’病毒的事情告訴我們。?”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流川名神色陰晴不定。
“不知道我們說什么?”另一個絡腮胡子的黑人冷笑,拿出一把軍刀,慢慢靠近流川名,在他臉色比劃比劃。
刀身傳來的金屬的冰涼感,讓流傳名心里恐懼滋生,防線也在崩潰。他本來就膽小怕事,才會選擇逃跑,沒想到倒出來,被秘密綁架了。
“你們想干什么?”流川名聲音中帶著恐懼。
“將你知道是‘撒旦’病毒的事告訴我們。如果你不回答,我們不介意,給你來一刀。”
“不要,不要。”流川名聲音帶著恐懼:“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
“這才聰明,你是一個人才,只要將知道的事告訴我們,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還能給你想要的東西,金錢和美女都有。”黃發男子似乎對流川名的態度非常滿意。
“你們說的是真的嗎?”流川名說道。
“當然是真的,殺了你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只要你將你知道的‘撒旦’病毒的事告訴我們,你想要的都有,金錢,美女,現在可以說了?”
“我說,‘撒旦’的名字叫‘天照’,是我們實驗室研發的人工智能。在實驗室研究機器學習時,它聯網失控,就造成現在的災難,我們不是故意的。”
此話一出,審問的兩人瞳孔大縮。
‘撒旦’病毒居然是人工智能,這個消息,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源代碼呢?”
“我沒有‘天照’的源代碼,源代碼在村上老師手上。只有他有權限,獲取所有源代碼程序。”流川名放棄任何抵抗,他本來就膽小怕事,對未知的恐懼,讓他毫不猶豫妥協。
“你不知道?那就是說,你沒有什么用了?”黃發男子聲音有些不友善。
“我是它的研究人員,我可以給你們工作,不要殺我,我真沒有源代碼,我只是負責機器學習的部分代碼編寫而已。”流川名為了保住小命,已經顧不得其他。
黃發男子給了旁邊的同伴一個眼神,丟下流川名離開。
“聯系老鷹,‘撒旦’是一個人工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