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
看著熟悉的城市,陳默有點感慨。
自從離開家讀書工作以后,每年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陪家人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現在也是休假一段時間,正好準備婚禮,他才回來。家里沒其他兄弟姐妹,父母又不肯去斌濱海市住下,陳默也很無奈。
“媽,我回來了。”
走到家門口,陳默直接就開門進入。
家里除了父母外,還有珍姨和張揚也在,此時正有說有笑。陳默走進來時,幾人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露出驚喜之色。
“說曹操曹操就到。”張揚笑道。
“小默回來了。”陳母看到陳默和小漁回家,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迎了上去。
“爸媽,這是給你們買的。”小漁將手中的補品交給陳母。
“你這孩子,家里不缺這些,吃不完,以后不要買這么多。”陳母滿臉笑容地接過小漁手中的補品,畢竟的是孩子的心意,嘴上不樂意,心里還是高興的。
“珍姨,張叔叔,你們也都在呢。”小漁朝珍姨和張揚問了聲好。
“小漁,要注意稱呼,你和小默已經領證,雖然還沒舉行婚禮,但也算是進門了,現在是陳家媳婦,你要隨陳默,叫我姨夫才對,不能叫張叔叔了。”張揚調侃說道。
小漁被張揚這么一調侃,有些羞赧,再次開口:“姨夫。”
“這就對了,快來坐,剛好談到你們的事,你們就回來了。”張揚笑道:“也好,省得給你們打電話。”
“小默和小漁剛回來,肯定餓了,美美,你去煮些飯,炒三四個菜。”陳母朝保姆叮囑一聲。
“好的,夫人。”阿美看了陳默一眼,又看了看小漁,接過陳母手中的東西,走進廚房。
“這是雇傭的保姆吧?什么時候過來的?”
陳默看了一眼阿美的背影,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不算丑,皮膚像麥色,穿著保姆的衣服,看模樣,挺樸素的。
“她是老家那邊介紹過來的孩子,叫陳美美,剛讀完大學。家里情況不太好,她父親前段時間生病,需要一筆錢做手術。我剛好回家,跟村長說缺一個保姆,讓他在村里介紹一個勤快的姑娘過來,畢竟村里的人知根知底,沒有壞心思。
村長就跟我說了她的情況,看人長得機靈單純,在家里也孝順,又有學歷素質,就讓她過來當保姆,提前支付了一筆工資給她,作為她父親的手術費。來這里兩個月了,做事很勤快。
雖然家里有機器人打掃衛生,端茶遞水。但是機器人這個東西,老媽用了不習慣,跟人比還是差一點人氣,而且不會主動做事。美美過來,有時候也能陪我逛逛街,聊聊天。”
“那挺好的。”
陳默拉著小漁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下。
“結婚的日子,我們已經找先生看了,看了六個吉日,給你們選一個,上面的日期都是農歷的。”
陳山河拿出一張紅紙遞給兩人,上面用漂亮的行楷寫著六個日期。
陳默接過紅紙,稍微看了看日期,說道:“那就四月十六吧,這個日子挺特殊的。小漁你覺得如何?”
“挺好的。”小漁用手機看了一下日歷點頭。
“剛才我還和你爸打賭,就猜你們會選這個日子,果不其然。”張揚笑道。
“既然日子確定,等等我們通知小漁爸媽,結婚兩方習俗的事,我們也談妥了,這些事你們不用操心。接下來你們要想想需要宴請的同學朋友,準備喜帖就行。”陳山河說道。
“爸,喜帖和宴席的事,準備好家里親戚朋友的名單,到時候讓婚慶公司一起搞定。還有,香爐灘那邊的房子進宅,也一起辦了,結婚后,我和小漁搬進那里住。”
“誒,這個好,剛好雙喜臨門。”陳母邵雪梅眉開眼笑,眼角的魚尾紋都帶著喜悅。
“距離你們的婚期,還有兩個多月,你們兩個努力努力,爭取多一個喜訊。”一旁的珍姨也看著陳默和小漁。
小漁一時之間羞澀不堪,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濱海市機場,兩個東方面孔出現在機場門口。
一男一女,男的穿著黑色夾克,帶著針織帽和耳機,推著一個黑色的小旅行箱。女的戴著毛線帽和墨鏡,穿著寬松的紅色小毛衣,推著紅色的旅行箱,咋一看,像是普通旅行的情侶。
兩人剛到門口,四處張望一下,開始耐心等待。
沒一會,一輛車緩緩在兩人面前停下,看到車內的青年司機,兩人對視一眼,打開后備箱放好行李,直接上車。
“他們來了嗎?”女人開口。
“在我那里。”叫白鳳的青年司機說道:“他們比你們早來兩天,一直都在等你們的消息,畢竟任務在你們手上。”
十五分鐘后,車子在濱海市的一棟獨棟小平房的院子內停下。
青年司機看了一眼周圍的動靜,領著兩人朝房子里走進去,只見三個男子正在大廳內,自顧自地干著自己的事情。
一個在安靜擦槍,一個在喋喋不休地玩著全息手機游戲,還有一個正在舉著啞鈴看著電視。
青年司機帶著兩人進來,三人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理會,繼續做著手中的事情。
“都過來吧。”女人走到大廳中間的桌子上,打開筆記本電腦。
三人停下手中的動作,走到桌子邊坐下。
“動作真慢。”擦槍的白人漢子陰陽怪氣說道:“我的槍都快擦爛了。”
“我發現華夏很不錯啊,科技這么發達,全息手機和全息投影都有。昨晚我還看了一部島國的全息動作片,真是精彩絕倫,簡直就是現場直播。”玩著全息手機游戲的青年興奮說道:“還有全息游戲,英雄的全息游戲都開發出來了,簡直讓人熱血沸騰……”
玩著啞鈴的肌肉男看向女人:“任務是什么?”
“等等。”青年司機開口,拿出一個手指大小的儀器放在桌子上打開,下一刻,玩著手機的青年,就看到手中的游戲斷線。
“游戲還沒玩完呢!這是坑隊友啊。”玩著手機游戲的青年不滿地嘮叨著:“你看看這個游戲那么好玩,手機又不參加會議,它做自己的事,沒有錯吧……”
青年司機拿過他的手機,直接關掉。
“來這里我必須提醒你,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島國上次派人企圖盜取行軍蟻公司的技術后,濱海市內,已經被華夏國安局重點盯防,暗中抓走了不少和我們一樣的人。
這個全息手機,是行軍蟻公司的產品,內設人工智能。行軍蟻公司的人工智能有多先進,你們應該知道。為了以防萬一,會議期間,除了必要的電腦,所有手機必須關機,電腦也要斷網,我不想被華夏國安局盯上。”
幾人雖然不服氣,但還是乖乖閉嘴。
準備完畢,女人點開電腦中的隱藏文件夾,將其中的資料投影出來:“這是我們這次任務的目標。”
一張張照片出現在投影上,如果外人在此,肯定能認出來,照片上面的人,就是陳默。
“上面要我們將目標抓住,帶離華夏,要活的,行動代號:獵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