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堯山·旭·媏崩潰的站立在傳送廣場呆立不動時,最初來往的盤山族強者,也沒有誰在意這情況,盤山族也是一個大族,每天在這傳送廣場出入來往的強者很多很多,偶爾有誰在這里發呆算什么?
就算媏的臉色極差極差,情緒也極為壓抑低落,這么明顯的外在波動,不少路過的也都能發現,但不認識不熟悉的,誰會在意?
直到片刻后,一個身高八米多,比媏的外觀更加威武霸氣的盤山族強者路過時,看一眼媏才大笑起來,“媏,你這狀態不對啊,哈哈,我不是聽說你經常在迷霧區尋找機緣么?怎么,這是實力大進后要回族內夸功炫耀么?”
這話一出,跟著他一起走來的另外兩個身影都大笑起來。
“宴,你在開玩笑么?我怎么覺得他不像大勝歸來的樣子。”
“哈哈,迷霧區雖然有不少機緣,運氣好的話什么至寶都有機會得到,但是,你也要有那個運氣才行。”
新抵達的八米多盤山族強者,名字是煊月·臥骨山·剛·宴,宴本身就是媏在族內死對頭之一。
本是要離開族群辦事,突然發現媏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氣機狀態也不在巔峰似乎有損傷?他自然要過來看樂子了,而跟著宴一起行走的兩個盤山族,就是他麾下小弟。
隨著三名神通境強者的大笑,媏才從呆滯中驚醒,思緒恍惚了一下,瞪著眼對宴斥罵,“雙字山的廢物,給我滾,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
他本就處于人生最低潮的狀態里,莫名其妙,怎么就被蘇恒操控了生死?只要自己心下有一絲念頭,就會被對方察覺?他這豈不是沒有一點秘密了?
只要心下有想法,就被察覺到,然后可以瞬間讓他生命力流失致死啊,他現在連去找強者求助都做不到了。
怎么求助?你想找人求助,肯定要想好找誰,然后去找,開口說明自己情況,請對方幫忙……然而每每都是剛爆發出第一步的思維念頭,就被蘇恒發現開始出手教訓他,若他再繼續,恐怕真會被殺死。
這時候,還有人過來挑釁他?他憤怒的恨不得殺了眼前三個渣渣。
至于宴被他稱為雙字山的廢物?這在盤山族內,倒是很普遍的大眾觀念,盤山族很多族群天賦,都和山有關,修煉的武技秘法,也大多和山有關。
就說媏最強的秘法堯山決,就是凝練煉化堯山之力來不斷晉升的,而堯山,正是一代代盤山族先賢不斷累積出來的傳承神山之一。
在這個族群里,災變星主之類,會不斷搜尋天材地寶或各式各樣的奇珍融入大山,讓傳承山不變變強,再由小輩們去借助這些神山之力修煉,這是一個很完美的循環。
每一個盤山族,姓名中就有各種山名,這類都可以稱之為神山傳承者。
堯山、鴻山等單字山,就是他們舉族最強最令強者向往的傳承神山,臥骨山、齊佑山等雙字山,是次一檔次,更弱還有三字山、四字山。
整個盤山族,每一個修煉單字山之力的都是同一代最出色優秀的存在,同境界吊打雙字山、三字山已經是無數人的共識。
單字山傳承是族內最強,雙子閃只是普通,三字山是渣渣……這樣的族群共識,延續數千上萬年沒誰能打破了。
而媏和宴之間的沖突,也很簡單,宴還沒有崛起之前,媏身為單字山傳承者,向來眼高于頂,口氣大的驚人脾氣也大,族群內,也很歧視雙字、三字山傳承者。
宴也是一個奇葩,雖然是修煉的雙字山傳承,卻硬生生靠著自己的機緣,在同境界鎮壓了不少單字山傳承者,數千上萬年來,他是第一個以雙字山傳承,鎮壓單字的例子。
宴名氣越來越大,逐漸成了所有非單字山盤山族強者的精神領袖。
然后,他和媏這類單字傳承的心高氣傲者,沖突就越來越大。
他們之間,若非顧忌忌憚族規中同族不得自相殘殺之類規矩,早就分出生死了。
隨著媏的話,宴兩個跟班臉色大變,即便單字山傳承者以往都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現在不一樣,這二十多年宴崛起后,一次次上演奇跡,早成了他們的精神領袖,自己受辱沒關系,領袖受辱?
就在那兩位色變中,宴反倒哈哈一笑,“不留情面?若非我今天受昀祖之命,有要事在身,還真想和你分個高下。”
“希望你留好身子,等著我回歸那一天。”
說完,他才上下掃視媏一番,一揮上身的藤蔓式觸手,轉身走向傳送陣。
媏也臉色大變,昀祖?在盤山族能被稱為祖的,只有那十五位災變境強者!昀祖是誰,媏自然一清二楚,他真的暴怒不已,即便自家盤氏內有十多個星主,也只有星主強者偶爾才會被老祖們召見。
他這樣的神通境,即便是強橫的單字山傳承者,也罕有拜見老祖的機會,那個雙字山的廢物,能被老祖召見,還吩咐他去做事?
能親自去替老祖級別的存在辦事,這本身就是一種榮耀和大機緣,辦好了,老祖們能不給賞賜?
那個雙字山的廢物,這是要更進一步的飛黃騰達啊,他呢?他現在別說被老祖重視了,生死都捏在了一個人族手里,生死不由自己,背叛的念頭都不敢升起。
蘇恒已經教訓了他那么多次,每一次印象都那么深刻,若自己再不識好歹,恐怕下次有類似念頭,就是身死之時了。
不管自己被蘇恒殺死后,族內強者是否能通過他的尸體找到蘇恒,為他報仇,他已經死了,任何事情都沒意義了啊。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思緒急速變幻里,媏驚怒悲憤的想殺人,想著想著,他又突然在心下閃過一個念頭,“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要多想辦法,我不能只讓自己倒霉,我出身高貴,是偉大的盤氏、繼承的還是單字山傳承,天潢貴胄,未來不可限量,憑什么我這么倒霉,那些渣渣卻能逍遙自在?”
想著想著,媏不敢對蘇恒產生惡念惡意了,反而對宴這類同族深惡痛絕,憑什么我這種天潢貴胄這么狼狽,你卻那么逍遙?
得找機會,把對方也拉下水,和他一樣生死不由自己才行。
他覺得,若是自己操作好了,說不定還能博得蘇恒歡心,覺得他有大用,到時候……不求脫困,只要能有很多強者比他更倒霉,也是一件能令他開心的事。
有了把宴拉下水的想法,可宴已經走了,還是替老祖辦事?沒關系,他在族內關系不好的對頭,也不只是宴一個,先找幾個宴的狗腿子去算計,讓他們去送死,比自己更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