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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二三章 當為主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秦時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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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項梁統領,又看向其余人。

  他們所言。

  他們所想。

  都能猜到一些。

  也不對。

  不為錯。

  真論起來,島夷之地和箕子朝鮮又有些不一樣,算起來,箕子朝鮮是有主之地。

  只是箕子王族太弱了。

  是以,許多人都有前往,箕子王族也沒有力量去攔阻,多年來,只能困居王城之中。

  在箕子朝鮮盤踞的人,都只是暫居其中,并無將箕子朝鮮獨占獨霸的心思。

  島夷之地,是無主的。

  率先占據這樣的一處無主之地,依從大周、大楚以來的道理,誰就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大周當年分封諸侯,一個個諸侯國的土地其實很小很小,最初都是微不足道的,后來才慢慢變大。

  不是別人賞賜的。

  而是一里一里打出來的,一點點開拓出來的。

  島夷之地的些許庶民,他們太弱了,風華不顯,宛若蠻夷,待在這里,也僅僅是居住著。

  是過活著。

  說他們是島夷的主人,不足夠!

  現在。

  項氏一族來了。

  雖沒有來這里太長時間,但……這里各處已經打上項氏一族的印記。

  也許,島夷之地以后會為諸夏的其他人所知,而那個時候,島夷之地必會牢牢握在項氏一族手中。

  那些人前來,也做不了太多。

  現在!

  本該一段時間后才會有的事情,直接出現了。

  其他人也要前來島夷之地,要在這里分一杯羹,這樣的景象……誰人喜歡見到?

  只要是一個正常人,只要還有一些力量在身,都不會希望那樣的事情發生!

  羽兒正在外面督造各式船只,若是有聞,怕是會更加生氣,怕是要直接返回諸夏了。

  項梁統領他們的糾結不難想。

  讓那些人前來,這些日子在島夷做的一切都可能成為無用功。

  不讓那些人前來,麻煩也不會少。

  是以,難有真正的定語!

  “范先生,細說!”

  項梁隱約有得,又非十分明細。

  “將島夷之地拱手分潤諸人,這個結果,應該不會被人選擇。”

  “真要分潤諸人,那……我等留在這里也沒有任何意義了,箕子朝鮮就是先例!”

  “是以,不能重蹈覆轍!”

  “島夷之地,需要有主人!”

  “那些人可以前來,需要遵守規矩!”

  “否則,就無需上來了,以少羽還有項氏一族前來的力量,再加上島夷的地形地勢,做到那些還是不難的。”

  “尤其,秦國大可能不會插手。”

  “秦國之意多簡單,想要坐收漁翁之利,尤其,諸夏之地,現在正災禍連連。”

  “規矩需要立下!”

  “如此,諸位又有所思,那些人會不滿意,會在諸夏間給咱們找麻煩。”

  “我覺無需害怕!”

  “他們敢有那樣的作為,咱們亦是可以作為。”

  “尤其,羽兒先前所謀,我覺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以楚國老世族的強勢和霸道,大可能不會接受島夷之地的規矩。”

  “必然有動。”

  “這般,一些事情就師出有名了。”

  “羽兒的事情也就更加便利了。”

  “眼下,咱們已經在島夷之地占據先機,那些人得到消息,還要做諸多準備才會前來。”

  “人數不會多。”

  “那時,他們大可能難以生出心思。”

  “但……規矩還是要立下的。”

  “接下來若可,江東之地,可以多多前來一些人。”

  “那也是咱們所占的先機!”

  “同時,將島夷之地的所有蠻夷之人收服所用,零散匯聚一處,也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秦國不插手,事情就大有可為。

  歷經多年,那些人此刻就算想要有什么額外的大動作,也艱難了。

  箕子朝鮮、辰國之地,那些人皆有損傷元氣,想要在島夷之地逞威風?重現箕子朝鮮的霸道?

  不能夠。

  當初的箕子朝鮮之地,事情之所以不成,就是因為沒有一道統一的規矩,以至于秦軍攻來,一哄而散。

  島夷之地,不能走那樣的路。

  都已經占了先機之位,他們又難有當年的力量和聲勢,所以,有何畏懼?

  “范先生,妙!”

  “我卻沒有想到這一點。”

  “這份文書上的消息,將我的心擾亂了。”

  項梁嘆服。

  自己所思所想太小了一些,太狹隘了一些,范先生之論,甚佳,也是,有什么好怕的呢?

  大不了,就在島夷之地打一打!

  看誰打過誰!

  諸夏間也打一打,看誰會吃虧!

  后果?

  都知道,若是他們敢做,項氏一族也是可為。

  “可……這樣以來,咱們不就成為眾矢之的了?”

  旁邊,傳來一語擔心。

  秦國想要坐收漁翁之利,那是希望島夷之地亂紛紛的,倘若島夷之地變了,不再亂了。

  秦國那里有別的手段該如何?

  秦國水師前來如何?

  “那個時候,若是不敵秦國,退走它處就好。”

  “人活著,一切都還在。”

  “若是不再這里立下規矩,那么,島夷和箕子朝鮮沒有什么差別,將來也是被秦國所占,還是要走的!”

  “既然都是要走,那么,自當有抉擇!”

  未待范先生出言,項梁已然沉聲應道。

  島夷,非長久之地。

  早晚都要離開的。

  既如此,當有規矩。

  就算是秦國水師,若是前來的力量不夠,自己也不會離開的。

  “從這一次中原之地的水災來看,各方之力,都傾向于休養生息,就算有心,也不太可能會有太大的力量。”

  “楚國之力除外。”

  “也許,待一些船只造好,少羽就能回去了。”

  范增再次說著一事。

  中原的水災那般泛濫,那些人無所動,已經可以看出許多事情了,是以,島夷的事情不需要太擔心。

  若是放在五年前、十年前,中原之地別說有這樣大的水災,就是稍稍有些變動,都會有人掀起許多亂事。

  “休養生息,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秦國今歲的災情還真是多,記得數年前天象多有變動的時候,范先生你曾說過,諸夏會有不少的事情發生。”

  “對秦國而言,非好事。”

  “難道眼下就應證了?”

  “不知明歲是否還有?”

  項梁歸位一嘆。

  文書帶來的些許慌亂,大體解決。

  另外的大事……難料。

  從諸夏傳來的一份份消息來看,對秦國是一個接連一個的壞消息,對自己還有諸夏很多人來說,則是好消息了。

  秦國若是不能將災情很好的處理,必當失去這些年的積蓄的心力,在山東諸郡之地穩固統御之力,也會更難。

  秦國是否可以做到?

  這個結果……,項梁不想說。

  災情之事,很多。

  接下來,可以再來一些。

  明歲,也能再來一些。

  “天象,萬物之征。”

  “可知有事,難知確切之事。”

  “天象而觀,諸夏九州卻有大事,接下來還有!”

  “天象推演之事,可聽,不可盡信之。”

  “未來的事情,從來都不是固定的。”

  “數年前,天象那般變動,一些人猜測諸夏間來了機會,是兵戈之事,是諸郡起事之事。”

  “現在,或許是災情之事。”

  范增搖搖頭。

  天星風水萬象之論,可為用,不可大用,可以看到一些征兆,實在難知具細。

  “以南公那般修行也不行嗎?”

  接下來還有事情發生?

  還是大事?

  是什么事?

  猜不出來?

  項梁多遺憾。

  嗯,是否是范先生在那一道上不擅長的緣故呢?那一道上,自己所知……有一人極其通曉。

  “南公?”

  “亦是難為!”

  范增肯定的搖搖頭。

  自己所得《太乙》殘卷,參悟之,有那般所得,就算將整卷《太乙》都細細修行,也難窺日月運轉的天地玄機!

  大勢或可把握,具體諸事……除非身化昊天,和昊天融為一體,真正的與道合真。

  成為“道”!

  “南公,這些年來一直待在西域,不知何時可以歸來。”

  “羽兒,也該去諸夏走一走,他手上有南公給的玉佩,或可找到另一半東西。”

  南公,楚國的大智慧之人。

  對項氏一族多有助力。

  羽兒身上的異樣,若非南公給予遮掩,項氏一族就危險了。

  唯有那條白色的大長蟲至今不知下落,潛龍之氣?人皇之力?南公多有叮囑那件事,希望羽兒可以找到另一半力量。

  將那條白色的大長蟲殺掉,就能獲得完整的力量。

  近些年來,羽兒一直待在箕子朝鮮,不為好事,接下來他歸于諸夏也好。

  說不定就能遇到那條白色大長蟲!

  “兄弟!”

  “中原水災還在持續,咱們真的……要調遣力量,幫著秦國將水災壓下?”

  立于高山之巔,頭頂交錯一處的墨色云層,風卷翻滾,氣勢濤濤,眺望極遠處的城池、村落所在,一語多清亮。

  話語間,伸手一抓,便是一縷縷細雨入手,內力護體,隱隱化罡,外在之力不侵。

  “中原之地,也有咱們的不少兄弟。”

  “他們有求救之訊傳來。”

  “既然有訊,當有所應。”

  “只是一些糧草,好歹幫著他們渡過水災。”

  輕撫手中一柄宛若門板一般的巨大劍器,手臂輕抬,些許的鎖鏈之音震蕩。

  一語多沉。

  多有力。

  “那些人求救的訊息,未必為真。”

  “自從泗水郡的事情發生之后,數十萬農家弟子流散。”

  “江南陸豐的墨家之事,就是那般。”

  “十年前,萬人墨家弟子入南海郡。”

  “十年之后,還自認墨家弟子的寥寥無幾,北上離開陸豐的更是少之又少。”

  “農家弟子,也是那般。”

  “多年來,他們得到了田畝,有了嶄新的日子,和咱們幾乎沒有什么聯系了。”

  “現在水災如此,又有了聯系。”

  內力運轉,將手中抓取的些許雨水蒸騰,對于農家接下來賑濟中原水災之事,自己攔阻不了。

  要賑濟那些是否還是農家弟子的人?

  無用?

  白費力氣?

  就算現在賑濟了,待水災過去,他們的日子又會歸于先前,又會忘了農家?

  自己等人可以得到什么?

  何況,還是幫著秦國賑災?

  豈非荒謬?

  這段時間,沒有派人將中原水災攪動一番,已經算是助力了。

  “農家!”

  “農家接下來需要恢復力量。”

  “需要走農家最初的道路。”

  “他們既然還傳來求救的訊息,當自認還是農家的人,起碼心中還是有農家的。”

  “這一點就夠了。”

  “至于幫著秦國賑災,其實,也是幫著咱們自己。”

  “水災如此,諸郡縣域鄉里皆亂。”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農家的根扎入其中,以待良機。”

  “在瑯琊、東海等地,農家已經繼續拓展力量,難以有更大的作為,唯有中原是好的機會。”

  “兄弟,你明白我的意思。”

  “這件事……交給你最為放心。”

  屈指彈了一下手中的巨型劍器,一股無形之力掠過劍體表面,將浸潤、流淌其上的水珠全部化去。

  自泗水郡六堂分崩離析之后,多年來,自己一直努力重聚農家之力,努力的想要恢復農家力量。

  想要重現農家的聲勢!

  很難!

  真的很難!

  這些年來,秦國對山東諸郡的掌控越來越強,尤其是戶籍民冊的束縛,使得農家弟子行走越來越不便了。

  繼續待在瑯琊等地,早晚出事。

  當有離開。

  近年來,已經將農家之力向著臨近瑯琊的郡縣滲入,有所得,就是太慢!

  這一次的中原水災,天賜良機!

  和兄弟多年相知,自己所想,兄弟不會不知道,只是農家內部有一些人不愿為之。

  理由,如兄弟剛才所言,還有更多。

  “我會盡力而為。”

  “農家!”

  “農家最初的樣子,就是一些耕作在田畝上的人。”

  “數百年過去,農家回來了。”

  “兄弟,根據消息,在碭郡之地,發現梅三娘她們的蹤跡,是否派人將她們擒拿鎮壓!”

  讓自己去做?

  事情不難,唯有覺得有些怪異而已。

  秦國為了災情出力,極力賑災。

  眼下,農家也要賑災?

  豈非奇特?

  “梅三娘!”

  “田言也來了?”

  撫弄手中巨劍的黝黑手掌一頓,梅三娘她們?腦海中直接浮現一些人當年的影跡。

  這些年來,她們多不在中原,多在關中,多在渭南,多在什么連山宗!

  現在。

  她們敢出現在中原了?

  梅三娘也就罷了,另一人的行蹤更加緊要!

  “田言!”

  “好像沒有跟著。”

  “只有梅三娘和那個胖小子。”

  “她們在中原行走,似乎沒有什么目的,只是在中原閑逛,可能在收一些門人弟子!”

  “也可能是有另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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