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
前事不一,若可,自然是莊安安穩穩的踏足合道真人境界,進而將鯊齒重鑄,使之更為順手。
而非現在劍體垂垂欲散的模樣。
以莊之力,加持鯊齒的鋒芒,都成眼前結果,只怕對方還不是一位普通的合道存在。
“農家,是一個合適的選擇。”
狼神還在閉關!
據自己所知,那個狼神平日里都鮮少出面,大多數時間都待在蘭陵城,眼下還在閉關。
要破開玄關關卡嗎?
應該是。
那個狼神的實力,并不遜色小莊!
鯊齒!
北冥前輩將斷裂的鯊齒交給小莊,自己曾提議交給自己處理,少府那里有高明的匠作之人,又有帝國這些年來收攏的罕見五金之物。
絕對可以將鯊齒重鑄的更勝往昔!
小莊,拒絕了。
自己也并未強求,諸夏間可以重鑄鯊齒的,還有選擇,農家就是其中一個,除了農家,還有諸國殘余的一些宮廷匠作后人。
那些人中也有一些好手。
也可為用。
鯊齒!
斷裂受損的很嚴重,連一體多年蘊養出的靈韻都崩滅了,再次重鑄……幾乎算是換了一柄劍器!
“小莊,接下來無需著急再次前往北方之地歷練。”
“將傷勢徹底養好,將鯊齒重鑄好,再行小心前往不遲!”
北方之地。
途中,也聽小莊所言,先前去北方之地,有所得,有所悟,或是合道之機,只是遇到了今日之事。
北冥前輩也說了北方之地的危險。
相對于修行之人,普通人前往,還可能不會被那些強大的異獸注意到,但……會面對那些數量更多的野獸注意。
似乎更加的危險。
北方之地的異獸族群很多,強如麒麟一族的存在,都不能夠在北方之地成為獨一無二的霸道。
還有一些異獸族群的實力絲毫不遜色麒麟一族。
就算不為主動招惹,難說那些異獸不會生事,真要生事,又是難以預料的危險。
機緣。
合道之機難尋,既然找到了,以小莊的性子,肯定是希望前往的,眼下,他的一身傷勢恢復了,一身實力卻沒有。
劍器也受損了。
合道,很重要。
和蒼璩之間的一些事情也很重要。
兩者若是有一個抉擇,小莊的安危為上。
人,還在。
事情總有解決的時候。
人,危矣。
事情如何?
“莊,你還要前往北方之地?”
紫女驀地抬首,看向此刻并未品茶,而是在隨意翻閱墻壁架格之物的莊,還要去北方?
這一次去北方,具體內情蓋先生雖沒說,從只言片語,外加鯊齒的現狀,都能一感。
還要去?
“待鯊齒重鑄完好之后,再去。”
衛莊搖搖頭。
北方。
是一定要再去的。
合道的機緣就在那里,那是一種很強大的直覺,只要自己在北方之地繼續前進,只要能夠見到那種罕見的天象,感知那里的變化。
就能夠有所得。
就能夠圓滿。
就能夠踏足嶄新境界。
北方是很危險。
有了先前之行,自己會小心的。
“再去北方,請狼神一起同你前往吧。”
“再有一段時間,狼神的修行或許就結束了。”
“那時,有狼神跟在你身邊,諸事會更加令人放心。”
紫女輕嘆。
莊的性子,這些年來,總是那樣。
他已經決定的事情,外力想要改變,多為艱難。
既然難以改變,唯有讓莊的北方之行盡可能安全一些,近來,自己調配的秘藥可以帶上一些。
更為……狼神可以一起前往。
狼神的實力很強,接下來閉關結束,說不定就可踏足那一步,有狼神在身邊,更妥當。
“無需擔心。”
“這是……今日送來的訊息?”
衛莊不欲在那個話題上停留,伸手從架格上取下一個泛黑色的小木盒,伸手在盒子上點了點,蓋子便是打開。
取出里面的密信文書,并不多,只有兩份。
印泥都已經打開了。
“是早上送來的。”
“都是齊魯之地送來的。”
“一則相連齊魯之事,一則和辰國之地的事情有關,是弄玉拜托的一事。”
“辰國的事情,莊你既然了解一些,當知那株并蒂生的水下神草之物,弄玉她們對那株寶物有興趣。”
“齊魯的事情。”
“則是道者宮觀還有另外一些人的事情。”
“這幾日,齊魯亂象不少。”
那個黑色盒子……平日里存放的都是新鮮消息,過了今日,里面的密信就會放置到別的隱秘之地。
消息已經看過了,非什么大事。
弄玉交托的那件事,已經在施為了,是否有回應,則是……需要等待,可能會有結果。
也可能不會。
另外的一件齊魯之事,則是囊括齊魯近幾日發生的大事。
“水下生的并蒂神草!”
“諸夏間的神草之物不少,能入千年神草層次的,已然罕見。”
“那株并蒂神草,聽郡侯說過,是一株水下生的,靈韻強度臨近天材地寶,若是任其成長,或是一株罕見的天材地寶。”
“論靈韻,縱然不比那些頂尖的天材地寶,勝在罕見。”
“從那些消息來看,眼下應該還在辰國之地,具體落于誰的手中則是未知之事。”
把玩手中的溫玉茶盞,于紫女姑娘所言之事,蓋聶有些好奇。
弄玉姑娘她們有些興趣?
有可能。
若然對弄玉姑娘她們很珍貴?不足夠!
連天材地寶都不是,對于玄關層次的吸引力都不大,除非那株并蒂神草可以更進一步。
能否從辰國之地找到,不好說。
可能性不大。
天地間,并蒂生的植株不少,自己都見過許多。
稍稍攜帶靈韻且珍貴些的,則是罕見了。
如郡侯所言海域仙山之地的并蒂青蓮,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惜哉,那株并蒂青蓮在超脫元丹之寶層次之時,不得已融入玄丹,添為陰陽家煉制長生不老丹為用!
“并蒂神草的下落,大體也能猜到一些。”
“從箕子朝鮮逃離辰國之地的人不少,大體都有勢力劃分,眼下的辰國之地,為對抗秦軍之力,八方合力!”
“彼此一處,但凡有一點點寶物的訊息,都會傳出來的。”
“寶物!”
“除非那人直接服食,否則,肯定需要一些特備的珍貴藥材和人手,亦是可以發覺。”
“為那株寶物,弄玉拿來了一株真正的天材地寶。”
那人當時戴著面具,身份難料。
一身之力極強,確又沒有太多的跡象可尋。
是以,覺得艱難。
實則!
那人絕對是八方勢力的人,雖有一些猜測,證據不足夠,難以真正確定,唯有接下來看看動靜了。
倘若那人沒有任何心思,事情……就罷了。
但有一二心思,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看著莊在閱覽那兩份密信,紫女將一些事情簡單說道著。
“直接服食的話,太有些可惜了。”
“一株即將蛻變的并蒂神草,一株真正的并蒂天材地寶,價值相差太大。”
“若是那人真的動心,怕是會引出不小的麻煩!”
“除非,那人知道消息后,直接離開辰國之地。”
天材地寶的最初始取用之法,便是直接吞服,只不過,那種法子……太過于浪費了一些。
若是以其為主材,輔以其余性屬相合的珍貴之物,可以將天材地寶的價值真正發揮出來。
服食一株天材地寶,可以裨益一人。
以天材地寶煉制成丹,則是惠及多人。
辰國之地八方勢力之人?一株真正的天材地寶用好了,可是相當于數位悟虛玄關的存在。
水下生的并蒂神草。
一位化神圓滿的合適之人服用,可能還不足以助力踏足玄關。
只有等待了。
“臨近天材地寶層次的奇花異草,北方之地,遇到許多。”
“非匆忙歸來,那些東西當一一取回。”
“齊魯,道者宮觀的亂象。”
“分教開宗,諸子百家,大同小異!”
“公子高!”
“劉季?他……他這些年的消息不少。”
將手中的兩份密信文書很快看完,大體如紫女所言,辰國之地的并蒂神草之事。
那件事不為大,可成可不成。
另外一件,相對復雜許多。
牽涉的人很多,牽扯的事情也有很多,看似雜亂無章,又隱隱約約的相連一處。
道者宮觀的事情,近年來,流沙所得的消息中,有一些,那些在齊魯之地落下的宮觀,有些脫離宮觀立下之初的本意。
在內外之力的引動下,有意無意摻和齊魯之地的不少事情,且……聲勢越來越大。
因天宗玄清子的緣故,宮觀之力在齊魯份量不輕,郡府、縣府都不會輕易處理。
現在!
有人開始處理那些宮觀了。
似是玄清子身邊的天宗曉夢子以及焰靈姬,只有兩個人。
初到齊魯,便是施為重手,有罪過,直接大力懲處,每一處宮觀都身死不少人。
欲要逃走,不能夠,很快就會被抓回來。
隱匿起來,也難為。
以至于眼下的齊魯宮觀人人自危。
那事?
不足夠,治標不治本。
一些事情不解決,就算將齊魯宮觀的人全部殺掉,再過一段時間,一些事情還是會出現的。
緩解是可以的。
公子高!
他早已經到達齊魯之地,似乎想要做出一番功績,直接相召一些人問事,也有直接處理一些人。
也有一些人主動靠上去了。
劉季!
此人這些年在齊魯的名氣漸漸起勢,他的根基和底細不算難查,本為泗水郡沛縣之地的尋常人。
若有不凡,也就是曾入了農家神農堂。
多年前,農家破滅。
他也離開了泗水郡,前往齊魯,一晃數年,乃有今日之事。
他的行事作風,很有當年朱家的模樣,又比朱家圓潤圓滑許多。
急公好義,仗義疏財、扶危濟困、折節為儉、好客厚施……,義氣之名遠播,齊魯之地,許多人都愿意和他結交。
無論是秦國的人,還是另外一些人。
以至于他這些年在齊魯愈發的順風順水。
此外,其人手下這些年也逐步收攏當年農家神農堂的不少力量,甚至于農家其余六堂的力量。
也有不少化神武者為其所用。
甚至于背后還有悟虛玄關的存在。
這些年來,秦國在齊魯之地頒布禁武令,對箕子朝鮮作戰的數月來,他的名聲再次揚起不少。
傳聞,這些年來他曾協助帝國叛逆之人采買大量的糧草輜重之物,還有許多帝國違禁之物。
雖有這樣的傳聞,齊魯之地的官府對其卻恍若未聞。
此人!
有本領。
有獨到之處!
就連公子高到達齊魯的時候,也曾相邀過他,于其也多有贊。
“劉季!”
“此人的名聲,好像也聽過一些,卻是沒有紫女姑娘你說的這么詳細。”
“在官府和帝國叛逆之中,左右逢源,如魚得水,這般本領,殊為難得。”
“只是!”
“那也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帝國行法道,最忌諱那樣聲名遠揚的行俠仗義之人,那樣的人常常會成為帝國法道的破壞者。”
“齊國,當年沒有經過大戰而一統,留下太多的隱患和麻煩。”
“陛下這些年來,對齊魯也是懷柔為上,并沒有下重手。”
“道者宮觀的事情,近日來,郡侯于我說過一些,原本郡侯所言是希望那些人自己處理一下,給他一個結果。”
“那些人不僅沒有好的處理,反而變本加厲了。”
“郡侯則是派人去處理了。”
“殺人!”
“這個法子不為上,短時間內的成效可有,可令那些宮觀謹慎行事。”
“想來郡侯還有后續的手段。”
聽著莊和紫女姑娘所言密信文書之事,蓋聶興趣陡升,那些事……自己知曉一點點,更多的則是不知道了。
劉季!
在如今的齊魯都有那般聲勢了?
當年朱家堂主還在的時候,劉季多尋常,甚至于不顯,短短十年不到,就有這般造化?
時勢造人?
人力為之?
無論是哪一種,若是那個劉季沒有脫身之法,繼續那般的舉動,等待他的只有一條路。
一條死路!
公子高的事情,咸陽之時有所知,他離開了咸陽,則是不怎么了解了。
陛下派遣公子高去齊魯之地,是歷練之故,公子高肯定是希望做出一些事情的。
做出一些大事。
立下一些大功。
以為長遠!
眼下倒是沒有太大的消息傳來。
公子高的本性不錯,才能雖不為十分,難得一份進益之心,希望他可以在齊魯有所為。
宮觀之事?
郡侯說過會派人處理。
自己還真不知道焰靈姑娘她們會那般處理,是否太干脆利落了?太強勢了?太霸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