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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堪輿始祖(大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秦時小說家

  既是提到自己之名,又已問過伏念,張蒼神色一滯,本也想拒絕言之,但轉念一想,拱手一禮,徐徐應下,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

  這道家天宗玄清子欲要言論韓非二人,本不合儒家之禮,若儒家同道言之,更是不合先賢之道,然,中庸加身,這些倒也不算什么。

  “哈哈哈,不愧是儒家英杰,不敢妄言,那是懂得分寸,和你們言談,還真是頗為束縛,不知道有朝一日,面對君王之時,你們會不會還是如此?”

  問了兩個人,得了一個徒勞的答案,周清搖頭而笑,這也算是儒家的特色,身為儒家當代的精英子弟,更須得謹慎言行。

  出小圣賢莊,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小圣賢莊,都代表著儒家,在自己面前如此保守,若是在君王面前也是如此,不知道會是一個什么情況。

  “儒家修身修己,立身立己,敏于事,慎于言,這位祖師的道理,不為任何外在的力量而屈服,縱然直面君王,也是如此。”

  這是儒家矗立于諸夏百家的根基,屹立于百家中的道理,若失卻道理,儒家就不再是儒家了,儒家就不是祖師、先賢所追求、所希冀的儒家了。

  伏念近身而語,聲雖不大,但卻充滿無形的堅毅,比起這等言論小事,儒家所謀乃是千秋大事,為整個諸夏施行仁德王道的大事。

  “即是如此,那當初孔丘筆削《春秋》又是怎么一回事?”

  道理或許沒有任何的情緒,沒有任何的摻雜,但掌握道理的人就不一定了,作為儒家經典之一的《春秋》,其內可是有相當犀利的評論。

  “祖師以仁禮為本,論判列國百家之人,乃是為諸夏大義立心,為諸夏萬民引路,承繼三代王道德政,寄希望可以克己復禮,天下平靜。”

  “韓非與李斯均我儒家同道,他二人后事如何,自有諸夏之民以此評判,如今言之,多有不妥。”

  涉及學說立場,伏念似乎沒有任何的讓步,沉穩而語,靜靜牽著身后的馬匹行走街道之上,一朵花未曾經過開放與凋零,如何能夠做出最佳的論斷。

  縱然論斷,也多有不合,傳揚出去,誤導諸夏之民,那便是儒家的罪過了。

  “儒家有你,真的很不錯!”

  聞此,行在前方的周清為之頷首,且不說伏念于孔丘作為如何不論,單單是其這番言論,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儒家之學了。

  更是隱約雜糅法家的理念精要,以結果而論。同樣雜糅道家的理念精髓,順天而應之,俯覽歲月長河,一位位英杰如何自動顯化。

  怪不得,儒家下一任掌門會選擇他,從其不多的言行之中,可窺其核心道理,既可以傳承孔孟之學,又有能力開創儒家未來。

  這才是如今之時儒家需要的掌門人!

  “小圣賢莊臨東海域,山環水抱,氣勢悠然,澄清天定,扼山脈之要地,處水脈之節點,東望驕陽之初,云霧飄渺其內。”

  “百多年來,堪輿家甚是活躍,不知道當初為儒家選定此處的堪輿家傳人是誰?”

  出桑海之城,順著一條寬闊平坦的道路直通一側山林深處,縱馬而行,盛夏時節,林蔭甚是茂密,一股股馥郁的幽香彌漫。

  感此盛況,一側的小衣都不住周身玄光隱現,雙手掐動陰陽道印,感知周圍的清靜,天地元氣甚是歡快,少司命傳承乃主生機造化,正合此地。

  目光掃至,一株株粗壯無比的樹木參天而起,古老的大地成百上千年來,也才有今天這般的盛況,靈覺擴散極深出,俯覽而下,山脈水勢盡覽無余。

  許久之后,周清眉頭一挑,感嘆一聲,當初為儒家選定這處地址的人,絕對是堪輿家中的頂尖水準,雖然自己不通堪輿之術,但大道同途,這里甚合天人之妙。

  “不知前輩可知《青鳥經》?”

能夠被儒家之人選為根基之地,小圣賢莊的所在自不必說,近百年前,孟軻還在,盡管他也非堪輿家,但以其超凡脫俗的修為,也能夠感知此地迥異  伏念緊緊跟著,聞周清此問,面上不由得輕輕一笑,于此事,說起來,還是儒家中的一個隱秘,盡管這個隱秘價值不大,但若是傳揚出去,也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是故,近百年來,為小圣賢莊堪輿之所的高人,都是一個大大的謎底!就是在儒家之內,也鮮有人知,不過此秘密對于天宗玄清子來說,倒是無所謂。

  “《青鳥經》!”

  “那是秦廷前丞相樗里疾所著,嗯……,難道說此地是當初智囊樗里子為儒家所選?這……應該不太可能,儒家搬遷至小圣賢莊的時候,嚴君樗里子已經身隕二十年了。”

  《青鳥經》此書,周清當然知曉,這也算是秦廷的一個驕傲,更是贏秦宗族的一個驕傲。樗里疾此人,文武雙全,弱冠之時,便是被商君看重,引以為商於縣令。

  其后惠文先王之時,更是地位臻至上將軍,張儀之后,更是領國政,武王之時,與甘茂合手公立,兵出函谷,拓土數百里,開拓三晉要道。

  昭襄先王的時候,更是執掌國政多年,為秦廷政局穩定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百多年來,贏秦宗族也就出了這么一位智囊級奇才。

  除此之外,樗里疾在堪輿一道上似乎別有天賦,商君死后,在拓展咸陽的時候,其人便是總監工,臨死之前,傳下此書,留在贏秦宗族之內。

  此書,就是在咸陽守藏室都沒有,非贏秦宗族不得觀。

  聞伏念之語,似乎和樗里疾有關,然而,樗里疾在儒家遷移至小圣賢莊之前就早早離世,更何況,樗里疾晚年多在秦國,焉得前往齊國極東之地。

  “此地卻是秦廷嚴君樗里子所選,而且還是嚴君很早就堪輿好的。”

  “百多年前,秦國孝公求賢令出,百家奇異,均有弟子入秦,那時,便是有堪輿家先賢青囊先生入秦,其人不通文武要政,但精通天韻星斗、風川水脈走勢。”

  “入秦之時,遇少年樗里疾,隨伺青囊先生身后,數年后,衛鞅變法,法行天下,青囊先生離去,一身所學卻是落在嚴君身上。”

  此事,只怕就是在秦廷之中,都屬于極度隱秘,秦國法治根基鑄就,一切百家學說都是附屬,若非嚴君為贏秦宗族,只怕也有麻煩。

  伏念緩緩說著,一行人駕馭著身下馬匹,徐徐行入山林深處,遠遠看去,極遠處已經依稀可見成片的殿閣群落,感玄清子仍有興趣,伏念未有停止。

  “商君變法十年后,決心為秦廷重選新都,而商君乃是法家大才,如何通風水走向、山脈定形之道?是故,那時,被商君帶在身邊的樗里疾建言,定下咸陽!”

  “三十多年后,修魚之戰,秦國與韓趙魏三晉之國交戰,那一戰,秦國雖勝,但己身亦是大損,其后,秦惠王派嚴君前往齊國,欲要游說齊王按兵不動。”

  “其后,在稷下學宮再遇青囊先生,隨其游歷齊國一年,一言一行被青囊先生記下,后來,機緣之下,典籍留存于我儒家藏書閣內,數十年后,儒家決意另辟根基,翻閱青囊先生之語,定下瑯琊桑海之地!”

  如果此事流露而出,無疑表明儒家受秦廷嚴君恩澤不小,在山東六國之內,對于儒家來說,可謂是弊大于利,但在天宗玄清子跟前,此事到不算什么。

  然,能夠堪輿此地,也能夠看得出嚴君樗里疾在堪輿一道上的造詣,先是秦廷咸陽,而后商於之地的諸多城池,再有儒家的小圣賢莊。

  語落,伏念亦是有些輕輕的贊嘆。

  百多年來,秦廷之內英才輩出,其中多為山東六國大才,衛鞅之后有張儀、嚴君樗里疾、甘茂、穰侯魏冉、武安君白起、應候范雎、文信候呂不韋……

  數代的君臣相合,千年以來,唯有秦國一國做到,否則,秦國焉得如此之勢!秦國焉得如此霸絕諸夏,威壓山東六國!

  否則,面對未來只是有可能的一件事,儒家也不必做出如此妥協。

  “此等秘事,在秦廷守藏室卻無記載。”

  “看來,你們儒家小圣賢莊內的藏書閣內,隱藏的秘密的確不少,數月之前,我機緣知曉道家天宗留在儒家的一個妙事。”

  “如今又知道了嚴君樗里疾又一件事,不知在你們的藏書閣內,還有沒有其它諸夏間隱秘之事。”

  純陽之論,乃是當初儒家孔丘留存的一件道家天宗秘事,此事道家天宗都不知曉,非莊周與孟軻論道,不然,還不清楚。

  嚴君樗里疾堪輿此處為極佳之地,秦廷之內,也無記載,儒家立足諸夏數百年來,藏書閣內,藏盡諸夏列國典籍,非諸夏任何一國可以媲美。

  “儒家藏書閣,乃是從祖師那一代就傳承下來的,最開始多為魯國宗族禮法典籍,后來,祖師周游列國,感諸夏紛爭不斷,欲要為諸夏風華保留一份種子。”

  “其后,立下藏書閣,凡是百家之書,凡是諸夏之典籍,均可入藏書閣內,是故,數百年來,藏書閣內的竹簡多達數萬卷,涵括百家。”

  “凡人就是一生每日讀一卷,都不能夠閱覽完畢,伏念所知也不過其中一隅也!”

  藏書閣,也是儒家傳承至今的根基之一,有其存在,儒家諸人均可一覽百家之學,取其精華,融入儒家之內,是故,儒家之道,每日愈新。

  道理愈新,底蘊自是越來越強!

  自己為儒家弟子十多年,縱然每日都在閱覽,但從讀第一卷書到現在,也不過千卷左右,相較之整個八層藏書樓,連一層之書都遠遠未達到。

  “如此說來,若是諸夏間有記載的隱秘之事,它處尋不到的話,在儒家之內,倒是有不小的可能性了?”

  匯聚數萬卷迥異的百家之書,這等盛況,周清還從未見過,天宗經閣之內,不過寥寥數百卷典籍,秦廷守藏室之內,更是不過數千卷典籍。

  比起動輒數萬卷的儒家藏書閣,還真是沒有可比性,念及此,周清心中忽而掠過一件事,眼中紫色玄光忽閃,頭顱微轉,瞥了身后的伏念一眼,輕語之。

  “這……,道理而言,應……是如此!”

  伏念言語微微一滯,本想要說些什么,但想了想,還是點點頭,在此等高人面前,過于謙遜倒是有些不適了,語落,不知道對方所言何意。

  “不知道十多年前,你們儒家是否也曾從大周守藏室得書?”

  周清點點頭,再問。

  “秦相呂不韋率兵攻入洛陽,大周的傳承斷絕,在城破之前,卻有一部分書典籍入儒家手中,不過,也有一部分落在文信候呂不韋手中。”

  伏念又是有些遲疑,呼吸之后,徐徐而應。

  “文信候呂不韋之書盡入咸陽守藏室之內,我曾閱覽,不過千卷,而大周傳承八百年,想來王室守藏內,絕大部分之書落入儒家手中。”

  “其量不亞于數千卷,上萬卷,想要將其全部閱覽完畢,也得二三十年以上的時日,不知伏念先生可曾知曉蒼龍七宿?”

  若一切真如伏念所言,儒家藏書樓內珍藏有數萬卷諸夏之書,其中更有相當一部分獨屬于王室藏書,保不準其內便是有關于蒼龍七宿的記載。

  或許,蒼龍七宿的秘密不會這么明顯,但夾雜在某一本典籍之中,隱藏在黑暗的角落之中,靜待有毅力之人閱覽。

  新鄭之內,那韓國公子韓非明顯是知曉有關蒼龍七宿隱秘的,若說其在何處得知,如今最有可能的便是儒家藏書樓,至于新鄭之內,絕無可能。

  韓非既然知曉,那么,就代表著,儒家之內可能還有其他的人知曉。

  “蒼龍七宿!”

  聽及此語,伏念低語喃喃,明亮的雙眸為之瞇起,語音回旋,身側的張蒼四人似乎也聽到,均彼此之間相視一眼,而后,將目光匯聚在前面的天宗玄清子身上。

  這個詞,他們多日前,也從另外一人的口中知曉,如今,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今日,又聽天宗玄清子提及此,莫不是蒼龍七宿,真的隱藏什么秘密?

  “天之四靈,以正四方,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東方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其又稱蒼龍七宿。”

  “前輩,多日前,我等曾從一個朋友口中知曉此事,其人談及,蒼龍七宿內隱藏一件覆蓋諸夏千年以來所有國家的大事。”

  “難道世間真有蒼龍七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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