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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紫衣甘羅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秦時小說家

  “玄清大師雖年幼,但一身聰慧無雙,以奇異之事融合道家之理,一如蓋聶先生所言,憑借此等著作,道家傳承不衰矣!”

  “先前龍漢劫有語,天地有五劫,其一龍漢,其二圣人,其三上皇,其四人皇,其五天人,今圣人劫出,想不到人族竟然這般出現。”

  “趙高,請蓋聶先生一觀!”

  無論三代輪轉之事,是否會在大秦出現,于如今的大秦而言,還遠遠沒有到鼎盛一步,現在思襯太過于遙遠,縱覽圣人劫,秦王政贊嘆不已。

  雖不似諸多道家先賢那般留下經典傳世之語,但以此為源,卻是可以為道家帶來源源不斷的發展動力,其功不在先賢之下。

  “諾!”

  一旁久立,靜待王上吩咐的中常侍趙高頷首以對,而后,將王上看完的一十五卷圣人劫托起,走向不遠處的蓋聶先生處。

  “多謝大王!”

  感此,神情酷然的蓋聶握劍一禮,而后雙手從趙高手中接過木盤,放置于身側,聽從秦王之意,翻手便是從其上取下圣人劫第一卷。

  其言雅致,傳承一年前的龍漢劫,對于那兩個奇異之事,自己還是從別人口中傳聞得知,對于真正的竹簡文字,還真是第一次接觸。

  ******

  “玄清大師的龍漢劫、圣人劫中都有言,無論龍漢三族,還是圣人兩族爭鋒,均是一統所轄,方可爭鋒于外,統治寰宇。”

  “先前長安君成嶠叛亂,損失寡人一員大將,蒙驁雖隕,但寡人欲要再次攻趙,以報列國伐秦,以報蒙驁將軍!”

  “蓋聶先生以為何?”

  一炷香以后,在蓋聶一覽圣人劫之時,秦王政已經換上冠冕,九旒加持,玄色錦袍加身,落于八尺五寸的身高上,更顯英偉非常。

  于當年秦趙長平之戰而出,今以十九歲,挪步興樂宮,一股無形的尊貴彌漫,面如冠玉,志氣超邁,昔年,相邦呂不韋總攬大事,而今不行了。

  觀殿中的蓋聶已經放下手中竹簡,當即向其看去,俊朗的面上掠過一絲寒意,因為攻趙,先是成嶠叛亂,而后蒙驁隕落,實在是可恨。

  近年來,秦國還從來沒有吃過這般大的虧,無論如何,此次必須再行攻趙,方解此恨。

  “自然!”

  于此事,蓋聶沒有遲疑,拱手而應。

  次日一早,咸陽章臺宮內,朝陽初升,威嚴的宮殿之內,玄黑色的光芒為主色調,空闊的區域內,文臣、軍將各執一側,上首秦王政冠冕而坐,平天而起,九旒遮面,俯覽群臣。

  一動不動,靜坐其上,將攻趙之事言語而出,丹鳳之眸掃視諸人,靜聽其語,以謀萬全之策,以免先前混亂之舉。

  “趙者,燕之世仇也,燕國依附趙國,本就非其心,澤請出使于燕國,使燕王質子稱臣,孤立趙國,東西而入,共同伐趙,如此,即可廣河間之地,報蒙驁將軍之仇。”

  “又可拉攏燕國,以弱趙國之勢,此莫大之利也!”

  未幾,文官群體中的剛成君蔡澤出列,躬身一禮,而后言道,雖然不復王上初始之親近,但此事表現一二,也可簡在王心。

  聞此,端坐上首的秦王政以為然,未幾,便是詔令剛成君蔡澤出使燕國,拉攏燕國,合同攻趙以弱趙,群臣無異議。

  剛成君使燕,言道秦國欲修列國合縱之怨,分析燕趙之仇,一戰而栗腹死,再戰而劇辛亡,只待燕國質子于秦,秦國使者于燕相,則趙國必敗。

  燕王喜聽其言,隨即派遣膝下太子燕丹質子于秦。

  燕國質子于路,秦國使臣于燕國之相未出,廷議抉擇,呂不韋欲以張唐為燕相國,歷經占卜,亦是大吉,然則,張唐托病不肯前行。

  “相邦,臣屢次伐趙,趙怨臣深矣!如若使相于燕,畢竟經過趙國,如此,性命猶在?臣不可往!”

  在秦國之內,在咸陽城內,張唐還是覺得有安全感,至于使相于燕,絕對不去,只要性命猶在,一切皆有可能,若是被趙國斬殺,可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文信候呂不韋見狀,再三請之,張唐仍舊不從。

  歸于府上,呂不韋于廳堂靜坐,面上略有煩悶,如若張唐不行,秦國之內還有誰有這個資格前往燕國,思襯良久,似乎都沒有較好的人選。

  “相邦所憂何事?”

  忽而,正在廳堂中的呂不韋細細思襯人選之時,一位少年人輕腳漫步而入,錦衣加身,唇紅齒白,眉清目秀,一雙明眸更是靈光閃爍。

  經過廳堂,觀內部相邦之色,隨即踏步其內,上前脆聲而語。

  “孺子何知,而來問我,甘羅,你且自去玩樂!”

  甘羅者,乃是昔年秦國重臣甘茂之孫,當年甘茂為昭襄先王同三川之路,昭襄先王因此器重之,奈何后續無人,至甘羅者,家室漸衰,而今為文信候一門客矣。

  “相邦緣何?數年來,相邦貴門下士者,為其能為君分憂任患也,君有事而不使臣得知,雖欲效忠無地矣!”

  聞呂不韋言中略有的輕視與推脫之意,一襲紫色錦衣加身的甘羅再次上前一步,拱手一禮,直視文信候呂不韋,搖頭而語。

  “孺子有理!”

  “唉,剛成君使燕,而今燕太子丹已人質矣,今欲使張唐使相于燕,占得吉,而其堅不肯行,故而因此不快也!”

  甘羅一席話,倒是令得呂不韋面上微動,旋即,深深的看著面前紫衣少年,觀其容,靈光涌入雙眸,頗有聰慧之意。

  隨即,倒也沒有避諱太多,便是將事情緣由說道而出,語畢,面上不自覺的又有些憂心。

  “此小事,相邦何不早言?臣請行之!”

  察此事,紫衣少年不由得朗朗一笑,而后躬身一禮,向呂不韋請命,眼中光芒閃爍,此事簡單至極,想不到卻難住相邦了。

  “去,去!”

  “我親往請之而不得,豈小子所能動耶!”

  不說還好,一言而出,呂不韋面上怒氣閃爍,直接從座位上起身,呵斥道,孺子就算有些聰慧,也不過小道,如何能夠擔當大任。

  “昔年項橐七歲為孔子師,今有道家天宗玄清大師八歲為宮廷右護法,今臣生十二歲,長于橐五年,長于玄清大師四年,試臣而不效,斥臣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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