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清身后的人,長什么樣的那一刻,他感覺無比的憤怒,因為身后兩人中的其中一個,他認識!
“誰癟犢子?你特么才是,你們都是,你們是不是有病,抓人不說話?還有你,不是日本人你拿個破日本槍干什么?楊巧榮是吧,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人?”
陳鋒的一陣怒吼,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喊愣了。
楊巧榮此刻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不禁有些佩服陳鋒,寧死都不被日本人抓,想到這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歉意,對陳鋒說道:“我們接到命令是請你過來,但不準和你交談太多,我也不知道你會自殺,我們裝備沒你們好,都是有什么用什么,沒想到引起你的誤會了,抱歉。”
陳鋒冷哼了一聲,有些嘲諷的說道:“說的真好聽,有拿著槍,指著人道歉的么?”
“咋回事啊,巧容”
說話的人有些絡腮胡子,看年齡應該不超過三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救了自己的原因,陳鋒此時看他很是順眼。
楊巧榮過去跟他解釋了一番,然后就聽他皺眉說道:“把槍都放下。”
說完他就來到了陳鋒面前說道:“那啥,抱歉了啊兄弟,我替他們道歉,他們就是沒聽明白領導的意思。”說完他就對楊巧容兩人呵斥道:“請,知道啥玩意是請不,還有叫你們別交流,不是讓你們不說話,怎么整的辦事禿露反帳的。”
說完他就轉過頭來指著一間屋子對陳鋒說道:“領導擱那屋呢,我帶你去,咱們進屋說!”
陳鋒聽他這么說,點了點頭就跟了進去。
進了屋陳鋒就看到一個穿著長衫的人背身站在窗邊澆花,聽到開門的聲音,他將手里用來澆花的水壺放在一旁轉身說道:“陳先生,請坐。”
陳鋒這才看清了這人長什么樣,他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長相很普通,除了有些書卷氣之外,陳鋒還發現,他的腿有些跛,看年齡的話應該四十左右歲。
陳鋒什么也沒說,就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上。
此時那個帶陳鋒進來的人,走到了穿長衫的人面前,嘀嘀咕咕的說了一番。
這個穿長衫的人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小龍你先去給陳先生倒杯水。”說完他回身對陳鋒說道:“抱歉了陳先生,我們的人會錯了意,對你造成了困擾,我在此替他們跟你道歉了。”
陳鋒擺了擺手說道:“還未請教?”
“哦,鄙人姓張,張光明。”
聽他說完,陳鋒就說道:“張先生不知道請我來這有何貴干啊?”
張光明推了推眼鏡,看著陳鋒說道:“我們請陳先生來這里自然是有原因的,至于這原因嘛......。”
聽到他這么說,陳鋒也沒往下接,他把手伸進了懷里。
他的動作一下讓門口站著的小龍警惕了起來,陳鋒見他的樣子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把衣服掀開了一點,然后慢慢的拿出了酒壺朝他示意了一下。
陳鋒喝了一口,呼了一口氣說道:“咱們能不能別這么說話,我聽著累。”
“好,我們接到了消息,說你要去長春當軍調處長春站的副站長,就想和你談談。”張光明簡單明了的話一下弄的陳鋒有些措手不及。
他笑了笑說道:“你這么說話,我就舒服多了,我是要去做副站長,你們想怎么談?”
張光明聽陳鋒這么問,很簡潔的說道:“我想你在長春站,可以幫我們做點事。”
“好。”
陳鋒干凈利落的回答,并沒有讓張光明感到驚訝,他笑著說道:“行,那就這么定了,他叫齊小龍,以后讓負責跟你聯絡,至于地點,等到了長春,有人會通知你。陳先生,你可以離開了。”
陳鋒見這就讓自己走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光明說道:“就這么讓我走了?你就這么相信我?”
“相信你,自然有相信你的原因,因為涉及機密,我不能回答你的問題,抱歉了。”
陳鋒聽到他的話,雖然很是疑惑,但也沒多問,他說道:“嗯,好吧,那我就先走了。”說完陳鋒朝著張光明和齊小龍,點了下頭,就走了出去。
出門后,陳鋒拉著妹妹的手就走,他感覺妹妹的手有些涼,想來是被嚇到了,上車后,陳鋒回過頭看著妹妹說道:“佳怡,對不起......”
陳鋒不知道妹妹會怎么想自己,畢竟親眼看到親人要殺自己,想來很不好受吧!
陳佳怡,抽了抽鼻子,并沒有說什么責怪陳鋒的話,而是說道:“哥,我想吃冰淇淋。”
“嗯。哥帶你去吃。”
其實很多事就是這樣,不用解釋太多,陳鋒知道,妹妹心里不好受,但是她并沒怪自己。
陳鋒開著車帶著妹妹來到了附近最好的西餐店,給妹妹要了最喜歡吃的巧克力蛋糕還有一份冰淇淋。
不知道妹妹是天性開朗,還是美食的功效,吃了一會就一掃愁容,變得一臉愉悅。
陳鋒見此也寬心了很多,他溺愛的揉了揉妹妹的腦袋,卻被妹妹一把將手拍開.
“別總碰我的頭,都弄亂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說完她插起了一小口蛋糕遞到了陳鋒的嘴邊,陳鋒笑了笑一口吃了下去。
蛋糕的味道還不錯,陳鋒看著妹妹笑了笑,說道:“看你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
陳佳怡聽到陳鋒的話低下了頭,用手里的叉子一下一下的叉著蛋糕,她低聲說道:“我其實也挺害怕的,但后來,我知道你以為他們是日本人的時候,我就不怕了。因為打日本人的都是英雄,哥寧可死都不讓日本人抓,那你一定也是打日本人的,我相信我的英雄哥哥不會害自己的親妹妹。”
聽妹妹這么說,陳鋒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同時他也有些后怕,自己那一刀如果沒被阻止,那真的是不堪設想。
陳鋒拿出了酒壺喝了一口,他心想,一定要盡快把家人送走,之前他本想著把家人送到貴州,但后來他想到,貴州離重慶太近了,而且自己的身份特殊現在又跟赤黨有了聯系,一旦被發現不好脫身。所以他就想到了把家人送到云南去。
至于說出國,陳鋒想過,但他知道不可能,軍調處的人不會讓自己的家人走,所以暫時只能留在國內。
拿定了主意,陳鋒也就沒再去想了,因為愧疚,他陪著妹妹瘋了一整天,直到天色暗下來時才回的家,就這,還是陳鋒央求了一陣子,妹妹才答應的。
回家換了身衣服,跟爸媽打了聲招呼,陳鋒和余淼又朝著杜澤勇的家趕去。
杜澤勇的家是一棟二層的獨立小樓,陳鋒觀察過,這棟小樓的位置很特殊,因為它的四周,都是開闊地,附近除了幾棟低矮的民房,沒有任何的遮擋物,陳鋒知道這樣的地理位置,可以有效的防止敵人盯梢,暗殺。
而且這棟房子地勢極好,易守難攻,以此陳鋒可以看出,杜澤勇或者是他的身邊,一定有一個戰略方面的高手。
陳鋒和余淼過去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女人,陳鋒見過她,雖然有些奇怪她怎么在這,但還是對著她笑了笑說道:“我們又見面了,心柔小姐。”
心柔嘴角彎了彎,微笑著說道:“我可不太想看見你呢,就怕你在看上了我,把我灌醉扔到別人的床上!”
陳鋒聽她這么說,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心柔側身將陳鋒余淼讓了進去,然后關上門說道:“我們站長,在餐廳,我帶你們過去。”說完她就轉過身朝二樓走去。
陳鋒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好奇她是不是杜澤勇的妻子,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他看了一眼余淼小聲問道:“什么來頭?”
余淼看到陳鋒的樣子就笑了笑說道:“上海站站花,電訊科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但看樣子好像跟咱們杜站長很熟啊。”說完他就朝陳鋒擠了擠眼睛。
兩人上了樓,在餐桌前坐了一會,才見到杜澤勇圍著圍裙,端著個盤子就走了過來,他把盤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一邊解著圍裙,一邊說道:“來了有一會了吧?我這特意做了些個拿手菜,準備好好招待招待你們,這有日子沒下過廚了,也不知道手藝生疏了沒。”
說完他將圍裙遞給了心柔,對著站起來的陳鋒二人說道:“坐下,坐下,別站著,自己家里沒那么多規矩,來嘗嘗我的手藝,特別是這紅燒豬蹄,絕不比長沙的館子差。”
陳鋒和余淼聽他這么說也沒客氣,一人夾了一塊就吃了起來。
陳鋒吃了兩口感覺的確不錯,就說道:“味濃適口,肥而不膩,好吃。”
杜站長聽陳鋒這么說,就笑了起來說道:“識貨,這道菜就得下重料,讓味道全部滲透進去,這樣味道才好。”
“杜站長可不止我識貨,你看余淼,這么一會半盤都讓他吃沒了!”陳鋒的話讓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杜站長指了指心柔對陳鋒說道:“對了這是心柔,之前你們也見過,是我一個老戰友的女兒,現在在電訊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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