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柔說完又回到了包廂對李主任說道:“李主任,今天心柔高興,一定要多陪您喝幾杯,咱們也換換口味,來點洋的,我聽說啊,這洋酒,容易醉呢。
李主任聽她這么說倒也沒多想,就若有所指的說道:“行,哪兒咱們今天,可就不醉也得醉了啊。”
酒很快就端了上來,心柔為李主任二人倒了一杯,然后又給自己倒上,她舉著杯子對李主任說道:“李主任,心柔先敬您一杯。”說完她就一口喝光了杯子中的酒。
李主任二人緊隨其后,但剛喝下沒多久,就感覺頭暈目眩,他知道完了,這是被人下了藥了,就緊忙朝外面喊了一聲,但他預想中,自己手下魚貫而入的場景并沒有發生,手下們就像沒聽到一樣,沒一個人進來,他心里一沉心想,自己那些手下估計已經沒了,隨后他就感覺眼前一黑......
心柔見李主任和王青云倒在地上,就拍了拍手,四五個人聽到了聲音推門而入,見自己人來了,她就從自己嘴里拿出一個裝滿酒的小水袋,隨手扔在一邊。
她雙手環抱,歪著頭,看著進來的人說道:“帶走吧!”說完,她自顧自的拿著酒杯晃了晃。
四個人聽她這么說,也沒反駁,就開始各顧各的忙碌了起來。
他們在酒店里忙碌著的同時,日租界的一家日本酒店門前,段飛正偷偷的盯著一個,穿著女士西裝的女人。
他知道這就是自己此次的目標,立花美云,說起來這個人段飛還真聽人說過,是誰說的段飛不記得了,但讓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個人曾經說過,立花美云,是個日本的主戰派人士,她在上海頻繁的約見各國領事,勸說其支持侵華,并且她還經常參加各類酒會,宣揚主戰派思想。
雖然他不太懂政治,但他明白,這個女人就是在支持侵略,宣揚的也是侵略,侵略自己的祖國,她雖然有一個美麗的名字,但心腸卻似毒蝎。
段飛對于這種人是恨之入骨的,作為一個江湖人,他聽到過,也見到過太多的不幸,而這些都是這些侵略者造成的。
他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但他知道,什么是民族大義。
段飛悄然無聲的跟在這個女人的身后,他沒急著動手,因為他發現,在暗處有兩個人,正在保護著立花美云。
他看了看時間,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時間有些緊張,如果再找不到機會的話,那就只能硬搶了,想到這,他摸了摸自己腰間的柳葉鏢。
其實在他看來,使用武力硬搶,危險不說,這也是很丟面兒的事,傳出去會被人笑話自己的活潮,如果可能的話,他決不會用武力解決,但答應了的事就要辦,江湖人臉面看的比命重,他不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但他覺得這話說的很對,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他繼續悄悄的跟隨著立花美云,卻始終找不到機會,離約定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段飛也有些急了,他雖然不知道陳鋒的全部計劃,但他明白,自己的這個任務是極為重要的一環,而且如果自己完成不了,是根本不可能活下去的,他想起了陳鋒的話,給自己一番前程,這話的確打動了他,他想活著,而且有面兒的活著。
看到沒有機會,段飛也不準備等了,他掏出兩枚柳葉鏢藏在了手心,慢慢的靠了過去,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他發現,立花美云進了一家成衣店。
這或許是女人的天性,總是會在閑余時間逛逛自己喜歡的店鋪。
段飛看到他的兩個保鏢,在成衣鋪門前守著,就撇嘴笑了笑,將飛鏢收回,繞到了成衣鋪后面的圍墻,他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就用腳一踢墻面,手一搭就翻了過去,落地時他幾乎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他快速的來到了成衣店的后窗,將耳朵貼在墻面聽了聽,他聽到里面傳來細細嗦嗦的聲音,就笑著拿出了一個圓筒沖著窗戶的縫隙伸了進去。
他慢慢的將管中的煙霧吹了進去,隨后他就蹲在墻角默默的等待著,這圓筒內是他們師門的獨門迷藥,利用了曼陀羅花等十幾種藥物凝練而成,效果極強。段飛不認為自己會失手,果然沒一會,屋內就傳來了一聲不大的悶響。
段飛心想,成了,他起身立刻打開了窗戶,竄了進去,進了屋內的他,見立花美云正躺在地上昏迷著,就迅速的扯下了一旁的布制門簾,隨便的把她包了包,扛起來,打開后門就跑。
一路上他也顧不得被人驚奇的看著了,因為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他用盡全力迅速的朝著匯合點跑去。
而此時正在等著他的黃包車夫,劉小五,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他心里想著,這下三濫就是不靠譜,沒準已經逃了吧。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他就準備拉著車離開,但就在這時,他看到了遠處,段飛正扛著個什么東西,飛快的朝自己跑來。
劉小五見此沒有猶豫,緊忙拉著車迎了過去,段飛見是劉小五也沒多說什么,把立花美云扔到車上就說道:“快走。”
劉小五聽到段飛的話也不敢停留,拉著車抬腿就向陳鋒的所在地跑去......
“陳鋒,陳鋒,醒醒,人來了。”余淼推醒了陳鋒后率先下車對段飛二人說道:“趕緊把人放車里。”
陳鋒打了個哈欠,看了看段飛和劉小五有些狼狽的模樣就說道:“路上遇到麻煩了?”
聽到他的話劉小五搖了搖頭,但段飛卻說道:“我抓她的時候,因為時間來不及,就沒顧的了那么多,讓很多人看到了我!”
陳鋒斜著腦袋撓了撓,看著段飛說道:“行吧,無所謂了,這樣也挺好。”說完他有看向車后座的立花美云說道:“把她放這干什么?”
余淼疑惑的說道:“那放哪兒?”
“放這你去后備箱?”陳鋒說完,看了看段飛和劉小五,兩人都是精明人,立馬就上前把立花美云拖了出來,扔進了后備箱。
做完這一切后,陳鋒幾人開車就來到了龍鳳大酒店,陳鋒拿出了兩套帽子和墨鏡,遞給余淼一套,另一套自己用在了身上,然后說道:“帶上人,我們上去。”
四人帶著立花美云就上了四樓,來到了403客房門前。
此時心柔早已等在了這里,她一只手挽著右臂,右手手背托著下巴,看了看余淼和陳鋒就指了指房間說道:“人在里面呢,你們看著辦吧!”
陳鋒朝她點了點頭,也沒說話,就帶著三人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后段飛迅速的打開了布包,將立花美云放在了李主任和王青云中間,然后就要去脫幾人的衣服,陳鋒連忙制止了他說道:“蓋個被子意思一下就行了。”
段飛見陳鋒這么說,就停了下來,給他們蓋上了被子,然后余淼走了過去,拿著相機“啪,啪,啪......”的拍了很多張,拍完他看了一眼立花美云,咧了咧嘴說道:“我去,這長得夠寒摻的,真是白白浪費了這么好的名字!”
陳鋒走過去拍了拍余淼的肩膀,就說道:“這丑的人啊,你不能去細看,因為那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她都太殘忍了!”
陳鋒說完就走到了王青云的面前,在他身上摸了摸,拿出了一把手槍,然后他看向段飛問道:“你們這行的人,手指都很靈活是吧?”陳鋒說完,見段飛點頭,就把槍迅速的分解開來,他用槍管在扳機彈簧上使勁按了按,然后又將槍裝回,空倉擊發了一下感覺還行,就把彈夾按上,子彈上膛,塞到了王青云的手里,并把他的食指放在了扳機上。
余淼見他這么做有些好奇的問道:“你這是干嘛?”
陳鋒笑了笑說道:“等他醒了好讓他發個信號啊!”
做完這一切,他就帶著幾人離開了酒店,來到了張龍生的車上,感覺有些擠的陳鋒拍了拍張龍生的肩膀說道:“開車,去照相館。”
張龍生聽到吩咐,立刻一腳油門就朝不遠處的一家照相館開去。
車子停在了照相館的門前,陳鋒把交卷和錢遞給了段飛說道:“去,多給他點錢,趕緊洗出來。”
幾人在車上等了一個小時左右,才見段飛出來,陳鋒見他想上車就說道:“還有個活需要你做,把這些照片交給日方的報社,告訴他們是李主任讓送去的。送完照片把身后弄干凈了,回旅店我在那等你。”
說完陳鋒再次怕了拍張龍生的肩膀示意他開車。
陳鋒他們的車剛走不久,龍鳳酒店就響起了一聲槍響,緊接著街面上就響起了一陣哨聲。
大批的巡捕快速的沖進了酒店,誰知剛到四樓就聽到了一聲尖叫,還有一連串的日語。
巡捕們面面相視,小心的走了過去,剛到門口他們就看到一個男人,在床上拿槍指著一個女人,并不停的推著另外一個男人。
李主任在王青云的大力推動下,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此時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聽王青云說道:“主任,咱們這應該是被人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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