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柒和鹿芷若很快追上了孫默。
“晚上想吃什么？我請！”
孫默心情很好，雖然來聽靈紋課的學生不多，但是效果很好，他順手摸了摸木瓜娘的頭，讓系統開箱。
光華散過后，黑鐵寶箱應聲而開，留下了一個巨人藥包。
“不是花稻靈紋墨水呀！”
孫默有點小失望。
“餃子！”
這是鹿芷若很喜歡的一道美食，而且今天老師好棒，應該慶祝下，所以要吃頓好的。
李子柒欲言又止，她想問有關那幅聚靈紋的事情，可是又擔心會給孫默造成困擾，畢竟這種秘密，有些人不愿意談的。
“在想什么？”
孫默回頭看了李子柒一眼：“我是你的老師，有什么話就直說，不用見外！”
聽著孫默溫醇的嗓音，李子柒笑了，宛若一朵百合綻放，是呀，孫默可是自己的親傳老師呢，他又這么溫柔，肯定不會訓斥自己。
“老師，第二幅聚靈紋，你改過了吧？”
李子柒說完，就忐忑不安的看著孫默。
“對呀！”
孫默點了點頭。
李子柒還在等著后面的話，卻發現孫默已經沒有說的心思了，而是在和鹿芷若討論吃什么餡的餃子。
“肯定是素三鮮的呀！”
鹿芷若不太吃肉。
“沒有肉的餃子，是沒有靈魂的！”
孫默堅持。
“誒？”
看著孫默和鹿芷若說的火熱，李子柒傻眼了，很想問一句，老師，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輕描淡寫的回答，到底意味著什么呀？
對呀！
孫默說的這兩個字，超簡單，可是卻會在靈紋界掀起巨大的波瀾，因為他改寫了聚靈紋。
還有旁邊那個鹿芷若，你也太沒心沒肺了，老師可是做出了巨大的成就哦，你難道就不感慨一下的嗎？
李子柒有點迷茫了，難道什么餡兒的餃子，比修改過的聚靈紋還要更重要？
“怎么了？”
孫默注意到了李子柒的異樣。
“老師，你掌握這幅修改后的靈紋，多長時間了？”
李子柒好奇。
“掌握？”
孫默眉頭微皺。
“等等，你不會是即興修改的吧？”
看孫默這個樣子，李子柒突然叫了起來，滿眼震撼的看著孫默，要真是那樣，老師也太厲害了吧？
“你說第二幅聚靈紋？你看出來了？”
孫默反問，還有投機取巧被抓到的尷尬。
在畫第一幅聚靈紋的時候，他是正常操作，但是輪到第二幅后，他怕學生等的不耐煩。
作為已經教了六年學的高中老師，孫默知道，課堂上，最怕的就是枯燥，無趣。
午后的頓悟，讓孫默掌握了聚靈紋的精髓，也非常自信，所以為了能加快速度，就臨時修改簡化了那副聚靈紋。
孫默的設計理念是，在核心靈紋不變的情況下，重新構筑外圍的增幅靈紋，在細節上做了一些變化，這樣做的后果是，聚靈紋的效果會降低，但是描繪的速度會變快！
從實際使用來說，這幅靈紋，其實效果是變差了，屬于劣等品，但是學生們哪看得出來這些？
而且最后孫默講課的時候，還是用的第一幅靈紋。
沒想到，被李子柒看出來了。
“那個拿到聚靈紋的學生也看出來了。”
李子柒補充，同時心頭震撼的無法言喻，老師這在靈紋學上的造詣該有多高？居然可以即興修改靈紋？
“啊？”
孫默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對方使用的后，就能發現那副聚靈紋的效果是降低的了。
“子柒，我出錢，你去幫我買回來！”
孫默現在不差錢。
“為什么？”
鹿芷若不明白了。
“那副聚靈紋的效果是減弱的。”
孫默解釋。
“減弱的就要買回來嗎？”
鹿芷若微微側頭，一臉迷茫。
李子柒卻是已經明白了孫默的擔心，不由得安慰：“老師，你想多了，你那副靈紋，是誕生了靈氣龍卷氣旋的，品級最差也有五階的，市面上要賣五百兩銀子以上，就算效果再差，也是一個小極品呢。”
李子柒心說，老師畫的，可比市面上那些妖艷賤貨的效果大多了。
“老師，那個學生應該不會賣的！”
鹿芷若趕緊把看到的呂長河拒絕楊景，并且譏諷了他不識貨的事情說了出來：“那個學生，很欣賞你那副聚靈紋，看樣子要供起來了！”
“老師，別擔心了，學生們白得一張價值幾百兩的聚靈紋，只會開心的跳起來。”
李子柒安慰：“話說老師，那副聚靈紋，是不是簡化了三條靈紋線？合并成了六條？”
“這你都看得出來？”
孫默驚訝了，雖然知道小荷包李子柒很聰慧，但是沒想到聰慧到這種程度。
一副聚靈紋，一百二十七條靈紋線，組成了七個小圖案，再組合排列，構成最終的靈紋。
就算是經常畫聚靈紋的人，猛一看，也是發現不了差異的，這就像漢字序順錯亂并不定一影閱響讀。
“看不出來才讓人驚訝吧？”
李子柒反問，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孫默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鹿芷若。
“嗯？”
木瓜娘側頭，腦子里全是餃子，根本沒跟上兩個人的話題。
“好了，別糾結這個問題了，你晚上想吃什么餡兒的餃子？”
孫默想小小的慶祝一下。
“素三鮮！”
“素三鮮！”
鹿芷若湊到了李子柒耳邊，眨著大眼睛，像一只討要小魚干的小奶貓，不停地嘀咕著。
李子柒無語，老師根本沒意識到他臨時修改聚靈紋這個操作，是有多么的厲害呀。
這要是被識貨的看到，早就驚為天人，喊出‘天秀’，而且還是帶‘破音’的。
來自李子柒的好感度30，友善。
花了五十兩，吃過一頓超級豐盛的晚餐，李子柒回家，鹿芷若回宿舍，而孫默，則是抱著小荷包送的那盆銀皇后盆栽，往莫悲湖走去。
因為孫默又有一個新的設想！
靈紋都是消耗品，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用靈紋墨水描繪出的靈紋線，其中蘊含的靈氣是會溢散的。
靈紋想要激活，必須依靠這些靈紋線中的靈氣，它們就像是引火物，是點燃一堆篝火的必需品。
如果靈紋線中的靈氣永不消散，在靈紋破損前，不就可以一直用下去了嗎？
當然，用富含靈氣的墨水畫出的靈紋線，都達不到這個效果，那么換成別的呢？
比如說植物！
就像孫默懷中的這株銀皇后，它的枝干內是有靈氣流動的，如果將這些靈氣導入聚靈紋，除非是整株植物死掉，否則靈紋線中就一直會有靈氣存在。
這樣一來，這幅聚靈紋豈不是就可以重復使用了？
想到就做，來到湖畔后，孫默還是坐在下午那棵樹下，開始在銀皇后的葉子上描繪聚靈紋。
作為一個非酋，孫默很講究玄學，他覺得這里風水好，有助于思考，只是光線有點暗。
不過無所謂了，今天的明月很圓，月光潔白，再加上孫默可是二次燃血，又有神之洞察術，所以看清葉子，還是沒問題的。
這一次，孫默換成了花稻靈紋墨水。
這一次，孫默畫的很認真，足足耗費了兩刻鐘。
這一次，孫默全程開著神之洞察術，觀察著銀皇后枝干內，靈氣的涌向。
隨著最后一筆落下，轟的一聲，四周的靈氣聚集過來，形成了一個龍卷氣旋。
“成了！”
孫默興奮，就像買到了一款新游戲，迫不及待的又畫了下去。
一片！兩片！三片！
一個氣旋！兩個氣旋！三個氣旋！
準宗師級的描繪術，再加上花稻靈紋墨水，以及孫默的認真和細心，讓他完全沒有失誤，而且越畫越快。
不過輪到第六片的時候，孫默皺眉，抬頭，看向了莫悲湖畔的鵝卵石路，一個男生正魂不守舍的走著。
腳步聲自然是打擾了孫默的思路。
“嘖，失戀了吧？”
孫默撇嘴，當年上大學，下晚自習，偶爾能看到女生要么坐在路邊的小樹林里哭泣，要么坐在湖邊的石頭上哭泣。
當時的孫默，就覺得這些人好沒有公德心，躲在這種地方哭泣，怪嚇人的好嘛！
畢業后的孫默，也感慨過，要是當時上前，遞出一包紙巾，安慰那些女生一句，說不定現在已經不是單身狗了。
當然，現在這個是個男生，孫默肯定是沒興趣的，所以他又投入了描繪聚靈紋的工作中。
等孫默再次回過神，已經是深夜了，校園里寂靜無聲，只有微風吹過的樹影晃動，像鬼一樣。
好累！
孫默伸了一個懶腰，準備回去休息了，結果朝著遠處眺望，放松酸澀的眼睛的時候，看到之前那個男生，還沒有離開。
這家伙在湖邊轉悠了多久呀，至少三個多小時了，而此時，他站在莫悲湖畔，身體微微的前傾著。
“我日梨娘，不會是要跳湖自殺吧？”
孫默郁悶了。
沒辦法，只能悄悄地靠近，看情況隨時準備阻止了，同時，他又強忍著眼睛的酸澀脹痛，激活了神之洞察術。
一條鮮紅的警告，立刻跳了出來。
“求生欲為0，自殺已經不可避免。”
孫默的視線繼續下滑，落在了被紅色標注的字跡上。
“潛力值，極高！”
孫默頓時無語了，你的潛力值都這么高了，還要自殺？這不是暴殄天物嗎？而且安心慧要是知道損失了這么好的一個學生，恐怕要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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