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虛擬投影后，托尼忽然話鋒一轉說道：“對了，你上次讓我留意的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
“哦？”雷蒙等著他的下文。
“我把基里安的事情捅上去之后，.M.集團的整個高層都被清洗了一遍，然后自然而然的就進入了分蛋糕環節……”
托尼喝了一口酒，才繼續道：“其中有一家在這件事上是最為主動的，.M.集團，嘖嘖嘖。”
如果不是雷蒙此前跟他提到過九頭蛇可能還僵而不死，.M.集團又跟九頭蛇有關的話，他就算注意到這件事也不會多想。
畢竟像這種事，很多時候只是需求考量而已，不見得有那么多的理由。
.M.集團的技術，所以才會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到底是什么情況，別跟我玩猜謎語了，快說。”雷蒙追問道。
“馬利克家族。”托尼不再賣關子，笑道：“族長是吉迪恩·馬利克，‘世界安全理事會’的現任理事，也是前‘國土安全部’部長。”
果然是他嗎……雷蒙沒有太驚訝，因為這一位的存在是他事先就知道的。
但他不確定的是，自己所知道的有關九頭蛇的事情，是否跟這個世界一致。
畢竟這個世界雖然看似跟漫威電影宇宙有些相似，但很多事情上又有著極大的差異。
他自然不會憑自己的‘全知’來辦事，很多事情先查證一下總歸是沒錯的。
不過，從托尼這邊得到的消息來看，起碼九頭蛇的情況跟他知曉的沒有太大差異。
吉迪恩·馬利克這個家伙，在九頭蛇里的角色大概就類似于神盾特工學院的校長達姆彈·杜根在神盾局的角色，都是創始元老。
但創始元老也是有身份高低的。
像神盾局這邊，創始元老里真正的領導者其實是特工卡特，托尼他爹霍華德等等幾位。
老杜根只能算創始元老里的第二梯隊。
馬利克在九頭蛇也一樣，雖然資歷是擺在那的，可當初也屬于第二梯隊的人物。
只不過到了如今，九頭蛇早先的創始元老已經基本都死光了，活著的沒幾個。
所以他的地位就上來了，成了現如今僅存的元老人物，以及最高領袖之一。
雷蒙對他的了解其實并不算很多，因為他在雷蒙看過的‘劇情’里出場也很少，僅僅知道他當過‘世界安全理事會’的理事。
“這個馬利克家族，很有名嗎？”雷蒙想了想又問道。
“算是政治世家吧，除了吉迪恩之外，他的父親也當過‘中情局’老大，總的來說，他們家族基本干的都是臟活……”
“所以就算是一些比他們勢力強的家族，輕易也不愿意得罪他們，就像這次，其實要是真的開放競爭的話，.M.集團這塊蛋糕。”托尼分析道。
“這樣嗎。”雷蒙點點頭，表示了解。
據他所知，像這種專干臟活的家族，聽起來名聲可能是不太好，暗地里也會被人所不齒，很難走進真正的上層圈子。
但的確讓人忌憚，也鮮有人愿意招惹。
這也難怪馬利克能代表北美政府這邊入駐‘世界安全理事會’，恐怕也跟這次競爭一個道理。
“這么看來，又何止是神盾局被滲透的一塌糊涂，北美的情報體系里恐怕到處都是九頭蛇的人。”雷蒙也不禁微微驚訝。
作為“觀眾”的時候來看九頭蛇顛覆神盾局，看起來就像是靠陰謀詭計而已。
但了解的越多，才發現神盾局被顛覆本來就是必然的結局。
一個尼克弗瑞，也僅僅只能推后這個顛覆的時間，卻不能真正的挽救神盾局。
這個組織的根子已經爛了。
就算把神盾局里現有的內奸全剔除，九頭蛇也會有其他辦法能顛覆了它。
“能力是有的，就是格局太小，領導人眼界不行啊……”雷蒙暗自搖頭。
現如今的九頭蛇，主要目標就是顛覆神盾局，然后幻想著能進一步掌控世界。
但神盾局也就看起來風光，實際上被各國政府，尤其是北美政府架空的一塌糊涂。
就算真的把神盾局滅掉又能怎樣呢？
也不知道該說他們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還是說他們眼界不夠。
只能說，掌控世界這種目標，本身就是個錯誤，注定不可能實現。
“不過，要是能把這條毒蛇收服的話，今后做許多事情應該會方便的多……只要改變一下他們的既定目標，還是很有前途的。”雷蒙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了一個計劃藍圖。
當然，這些是沒法跟托尼聊的，從情感上來說托尼絕不會希望看到九頭蛇繼續存在。
在這一點上，兩人的立場是不同的。
跟托尼又閑聊了一陣之后，雷蒙就先告辭了，免得留在這繼續當電燈泡。
至于無害版的‘絕境病毒’，托尼表示之后準備好了再通知他，估計還得幾天。
藍貝殼餐廳，是華府最高檔的私人餐廳之一，能來這里的客人基本是非富即貴。
史蒂芬妮正是這里的常客之一，而且她來的時間很固定，每周三的晚上都會過來。
有時候會帶著朋友一起來，但大多數時候她都是自己來的。
餐廳里有一個卡座，每周三的晚上會自動幫她預留下來，甚至都不需要專門預訂。
這一天，剛好又是周三。
“您又變漂亮了，史蒂芬妮小姐。”門口負責接待的服務生看到她立刻送上贊美，顯然對這位非常照顧生意的老主顧十分熟悉。
“謝謝。”
史蒂芬妮微微一笑，同時笑道，“還是照上周的菜單給我再來一份就行了。”
“好的，馬上就給您送過去。”服務生微微躬身，面帶笑容的回道。
等到史蒂芬妮坐到位置上后，果然不一會兒她要的套餐就送來了。
“請慢用——”
送餐的服務生悄然離去。
史蒂芬妮對此早已習以為常，點點頭后就開始準備吃了。
只是她才剛一拿起刀叉，低下頭準備開始用餐時，忽然一驚！
因為她的對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人，一個看起來像是亞白裔混血，身穿褐色風衣，嘴角還叼著一個黑色小煙斗的男子。
這幅打扮，倒是跟電影里的偵探有點像。
嗯，還有點小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