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還在這待著嗎？”雷蒙看著大衛。
“我也不知道……”大衛看起來有些迷茫。
打從被副人格們推到前線與影王正面硬剛起，他能動用的力量其實就已經不亞于影王了，不然的話影王之前也沒必要跟他低頭。
因此，對他來說想離開醫院也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但最終他還是選擇留了下來。
這當然有很多理由，比如他不想讓家人擔心，不想背上潛逃精神病人的名聲等等，可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想不到自己能去哪。
自幼就被影王坑的連家門都不敢出的他，還沒成年就被送到了發條精神病醫院來，跟這個社會基本是脫節狀態。
盡管從醫院的電視里也看到過外面的種種變化，可看過跟經歷過從來都是兩碼事。
他心底里對外面的世界其實充滿了恐懼，即便他有著可怕的力量。
影王如今已經被雷蒙干掉了，他最大的威脅也隨之消失，但他依舊沒動過要離開醫院的念頭。
大概也只有這里能讓他產生心安的感覺吧。
“我在華府那邊剛剛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過來幫我的忙，考慮一下？”雷蒙忽然問道。
“幫忙？我能行嗎？”大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有什么不行的，你又不是比別人少條胳膊少條腿。”
“可我什么都不會，會不會給你添麻煩？”大衛有些猶豫的道。
但他能說出這話，顯然是對雷蒙的提議已經有些心動了。
“誰都不是一生下來什么都會的，不會也可以學。”雷蒙笑道，“而且這不是有我在嗎，你放心來就是了。”
大衛本來就已經心動了，而雷蒙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當然不會再推諉，直接便答應了下來。
他不敢從醫院離去，是怕離開醫院之后不知道去哪。
可現在有雷蒙愿意拉他一把，他當然不愿意放棄這個融入外界的機會，對雷蒙這個為數不多的朋友，他還是十分信任的。
“貝絲醫生，大衛辦出院的事情還得麻煩一下你了。”見大衛答應了下來，雷蒙又看向貝絲醫生，“他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繼續留在醫院的話萬一又出了什么問題，醫院里沒人能處理的了，對其他病人也不公平……”
貝絲醫生這次倒沒有像早先刁難雷蒙那樣，打死不放人，很爽快的就點點頭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多謝了。”
“不客氣……對了，博士你那還缺人嗎？”
“呃——”
*********
叮咚！
當電梯停在六樓后，一個職業OL打扮的女子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當她看到這層樓看起來整個都很空曠的景象時，明顯楞了一下，隨即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
“文森，你確定你給我的地址沒錯嗎？”
“最里面？”
按照電話那頭的指示，她往右前方又走了一段距離，果然看到走廊最頂端有一個亮著燈的房間。
走到近處才看清，門上有一個簡易的標簽。
Money.Talks.Detective.Agency
她壓低聲音，對電話那頭提出了質疑：“你是想告訴我，連你們神盾局都找不到的人，這樣一個偵探事務所能找到？”
“好吧，我問問看。”
女子掛上電話的同時也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顯然有些失望。
“你好，歡迎光臨——”
她剛一走進事務所，一個看起來氣質不錯的金發女子便發現了她，一臉笑容的迎了上來。
她注意到，這個金發女子的胸前還掛著一個銘牌，上面寫著‘心理顧問-貝絲’的字樣。
“你好。”女子也禮貌的回應道。
“我是貝絲，很高興見到你。”金發女子，也就是貝絲笑著對她伸出了手。
她也回握了一下，簡短的說道：“佩珀。”
貝絲作為一位心理醫生，自然不會看不出這位佩珀小姐似乎有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但也沒太在意，在前面帶路道：
“佩珀小姐這邊請，雷蒙偵探在里面。”
佩珀點點頭，跟著貝絲往里面走去。
當兩人來到里間的辦公室時，佩珀發現辦公室里有兩個看起來還沒自己年紀大的男子正在聚精會神的打著游戲。
“咳咳！”
貝絲大聲的干咳了一聲。
里面的兩人這才注意到來了客人，其中那個看起來像是混血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游戲手柄，有些尷尬的朝這邊走來：“抱歉，沒注意到有人來了。”
貝絲指著混血男子給她介紹道：“這位就是雷蒙偵探，也是這家偵探事務所的老板。”然后又跟雷蒙介紹道：“這是佩珀小姐……”
貝絲沒注意到的是，當雷蒙站起身看到這位佩珀小姐的時候，都還沒等她介紹，就已經稍微楞了一下神。
但很快就已經回過神來。
“雷蒙偵探你好，我是佩珀，是文森先生介紹我來的。”佩珀言簡意賅的表達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為什么會找到這來。
“文森？這家伙果然夠意思，這么快就給我介紹生意上門了，來來來，佩珀小姐這邊請，咱們坐下談……大衛，還不快去幫忙弄點喝的？”
雷蒙一邊招呼著旁邊傻站著的大衛，一邊笑道。
因為他知道，又來大肥羊了！
別的不說，光是這位佩珀小姐的到來就已經給他帶來了50點探索值。
是的，這位佩珀小姐居然跟才被他干掉的影王一樣，都被系統評價為A級人物。
佩珀·波茨！
雷蒙對這個名字當然不會陌生。
托尼斯塔克的正室女友。
雖然兩人還沒結婚，但這位佩珀小姐基本已經可以看作是‘斯塔克工業’的女主人了，也是為數不多能吃住托尼這個花花公子的女人。
雷蒙的確沒想到，自己這家事務所開張后的第一位客人居然會是她。
但不管怎么說，像這種既能薅到羊毛，又有著萬貫家財的土豪客人，雷蒙肯定是歡迎都來不及的。
誰讓他開這個偵探事務所，本身也有著想多賺點零花錢的打算呢。
“雷蒙偵探認得我？”坐下后的佩珀，突然問道。
“嗯？”
雷蒙微微楞了一下，旋即也反應過來，應該是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熱情過頭了，讓佩珀看出了異常之處。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直接便笑著承認道：“確實有聽說過，大名鼎鼎的斯塔克工業的女主人，怎么會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