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八月二十一,收到“兵變”消息的魏文冉帶著上千人馬火速趕往二十里外的事發地點,望著遍地尸首,一時間震驚的無以復加……
早就恭候在此的許文靜立馬上前對魏文冉拱手說道:“總督大人,這些叛亂將士都被上官家買通欲對定陽發起攻勢,造成后方混亂,好讓鎮守臨淵關的將士軍心渙散無力御敵,幸虧在下得到密報,連夜趕來阻止,才將他們盡數擊斃。”
魏文冉聞言奇道:“難道一個活口都沒留么?”
許文靜回道:“大人,這些人都收了上官家重金收買,全都悍勇異常,我等好不容易才設計將他們誅殺……”
魏文冉眉頭一皺,緊緊盯著許文靜,最后緩緩說道:“軍師,你方才說他們都被重金收買?如今又言誓死抵抗,這又該如何解釋?”
許文靜聽后,不緊不慢地說道:“回總督大人,這并不矛盾,在下從他們的幾位旗總尸體上搜出了上官家的書信,上面雖然沒刻什么印記,但可以斷言這時候發生這種事情,必是上官家所為,
另外,在下還從那些旗總的營地住處內搜出大量黃金,試想一個旗總縱使貪污也絕無可能有那么多收入?定是已經被上官家收買才會鋌而走險……”
說著,許文靜命人將偽造的書信和黃金搬到魏文冉跟前。
魏文冉看完書信內容,已然信了幾分,如果這信件中真有上官家印記的話,他還會懷疑許文靜所言真實性。待再看向那四箱黃金時,已經徹底信了他們密謀造反的動機。
“哼,膽敢作亂犯上,這些人死不足惜……”魏文冉惡狠狠地說道,“這樣太便宜他們了,本督要將他們九族盡誅……”
許文靜聽后,連忙說道:“總督大人,請聽在下一言,現在不是處理這些事務的時機,既然上官家能買通這些人,
那難不保他還會買通其他各部將士,萬一臨淵關內將士也被買通的話,哪怕只是散播流言,后果也是不堪設想啊……”
魏文冉聽完許文靜分析,眉頭緊蹙:“軍師說的有理,那本督該如何是好呢?”
許文靜說道:“眼下當務之計,在下唯有斗膽請總督大人動身帶兵前往臨淵關內親自督軍以震士氣,這樣才能憑借大人您的威望保證守關將士難生異心……”
“這……”
魏文冉聞言頓時有些猶豫,畢竟臨淵關目前可是定州前線,貿然前往的話豈不是把自己置身風險之中,更何況現在離開的話,定陽這邊該怎么辦?
眼見魏文冉猶豫不決,許文靜再次說道:“總督大人,還請您快做定奪,一旦大軍被上官家的人完全滲透,那您可就一切全完了……”
魏文冉思考片刻后,對許文靜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容本督好好想一想……”
許文靜嘆了口氣,拱手說道:“既然如此,還請總督大人早日定奪,眼下形勢已經刻不容緩……”
“嗯……”魏文冉應了一聲,對隨行士兵說道,“暫且把這些尸體收容掛與城口示眾,本督先行一步回府了……”
說完,魏文冉就策轉馬身向定陽方向行去。
許文靜望著魏文冉和他隨從遠去的身影,一絲陰狠悄悄浮上臉頰,隨后看向那遍地士兵的尸體,不由冷笑一聲。
“放心,我會讓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都來給你們陪葬,這樣你們也就死得其所了。”
魏文冉回到總督府后,回想著那遍地尸體,以及許文靜對自己所說的話,不時在屋內來回踱步……
“許文靜說的沒錯,如果臨淵關被上官飛的人滲透,定陽也就岌岌可危,必須要有所決斷,嗯……”
思索至此,魏文冉不由自主輕輕點了點頭,眼中閃過決然之色,對門外的下人喊道:“來人,去把魏經叫來!”
不多時,魏文冉的心腹魏經就來到他跟前,正欲拱手施禮卻被魏文冉給止住了。
魏文冉對他說道:“魏經,如今定州局勢刻不容緩,本督欲領兵前往臨淵關穩定局勢,你……”
說到這兒,魏文冉怔了怔,然后眉頭緊鎖,似乎在決定著什么。
魏經見此說道:“大人,有什么話盡管對我說無妨,何須如此吞吞吐吐呢?”
魏文冉聞言,當即下定了決心,對他說道:“好,你速去勞山礦場,將那些流州降卒帶來,秘密緊隨在本督之后,前往關卡聽我調度……”
魏經大吃一驚:“大人!你可想清楚了,那三萬人一旦暴露出去,姜大人那邊如何交代啊?這可是我魏家的底牌啊……”
魏文冉嘆道:“眼下局勢已經越來越危險,若非不得已,本督也不會出此下策,你只管去將他們喚來吧……”
魏經面色為難,還欲再勸:“魏大人,屬下還是請你好好想想,萬一這些人被發現,大人您可是無法在定州立足了啊……”
魏文冉陰狠地說道:“所以,等此事完結后,必須速速將他們全部……”說著他做了個斬首的手勢,令人不寒而栗。
不管魏經震驚的神色,魏文冉繼續陰冷地說道:“介時定州平定,就把那三萬流州兵全算在上官家的軍中,哼,到時死無對證,我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魏經聞言,神色黯然地說道:“但如此一來,就算定州局勢穩定,大人您以后可就真的沒有什么底牌了,只能聽姜家的話,做一個傀儡……”
魏文冉搖頭嘆了口氣:“那也比我們魏家被誅九族好,事實上你以為憑那三萬人會對姜家造成什么威脅么?
現在想想真的太天真了,好了,不必多言,你速速動身前往勞山礦場吧……”
“是……”魏經雖然心中滿是焦慮,但還是應聲退了下去,準備前往勞山的事宜。
等魏經離去后,魏文冉深吸一口氣,隨后對門外侍衛大聲喊道:“來人!把魏鰱、魏湛喚來,本督要交代他們總督府事宜……”
“主人,魏文冉的心腹魏經已經出了定陽城,往西邊所去,要不要奴婢派人跟上?”
客棧房間之內,冷煙畢恭畢敬地對坐在圓桌前喝茶的上官雁稟報著探得的情報。
上官雁聞言,端著茶碗輕泯一口,然后說道:“看來許文靜遠比我想的要聰明的多,這么快就把魏文冉給說服了,嗯吩咐下去,讓人都不用跟了,那不是我們關注的重點,接下來該考慮下要流多少血才能平息這場動亂吧……”
說完,上官雁起身來到窗臺前,望著街道上川息的人流,輕輕撫了下鬢發。
“葉,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謊言罷了,哈,我真的很期待與你相見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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